董家最近站在悬崖上,董诗茵她父亲会差她来找赵柯是肯定的。“你是去过家里了?”赵中原问她,语气向来很客气。
董诗茵也很礼貌,笑着点点头,“是梁叔告诉我,说柯儿病了。”说着话走到赵柯跟前,演一演恩爱夫妻,满脸愁容:“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我在外面跟朋友玩,没有照顾好你,你生气了?”赵柯想喊她别演了,但是长辈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是相当难看。董诗茵挽住他的胳膊。她和赵柯很少有这样的亲近,大多时候都是做给人看的。赵柯跟她的那些肌肉型小鲜肉不同,他特别瘦,挽着他的时候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有力量。而这一次,董诗茵明显感觉到他比之前更瘦了。但他这人就是帅,哪怕他都瘦得快脱相了,他身上的那种帅也是那些肌肉男无法拥有的,赵柯给董诗茵的感觉一直都是清瘦型冷峻美男。眼下他更是有一种病态美。哪怕董诗茵在外面有过那么多男人,但她最想拥有的还是他。 为什么这么对我最近董家动荡,赵柯自然知道董诗茵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什么目的太明显了。赵柯不想自己的父母再卷入这些纷争,跟赵中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孔华丽先走。孔华丽不走,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说道说道,想让他们夫妻好好过。赵中原没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拽走了。赵柯关门的时候都还听他妈妈在骂骂咧咧。长辈走了,董诗茵也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包往沙发上一扔,走到赵柯床上坐下,左看右看,看见柜子上赵柯喝水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温水,她也没嫌弃,直接拿起来就喝掉了。然后转头笑眯眯看着赵柯:“柯儿,生什么病怎么不告诉我呀?是怕我担心呢,还是怕我抛弃你呢?”赵柯没那些心思陪她唱戏,双手插在裤兜里,定定的瞅着她:“有事说事,没事走人。”董诗茵晃了晃两条雪白的光腿,脸上依旧挂着笑:“本来呢我是有事要有求于你,但现在在病房里好像也不适合说这个。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你一定病得很重是吗?”赵柯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保持着那个慵懒姿态靠着床的扶手,竟笑了起来。董诗茵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怎么看都觉得那人是在嘲笑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走上去抱他,将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拥入怀中。难得一次,她用了点真心:“其实我不在乎你病了,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我是可以不计较你过去对我那些态度的,柯儿我很喜欢你,你心里是清楚的吧?嗯?你是知道的对吗?”赵柯任由她抱着。无动于衷。他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去挣扎,董诗茵足足一米七五的个子,比周冉高大太多了,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赵柯此刻病怠的身体。她在他耳边说:“那时候我喝醉了,你明明可以把我推开,但你还是把我留下来了。我们有了琳琅,所以你跟我结婚,你不只是想给琳琅一个家,你也想要一个家的,是不是?”赵柯缓缓拉开她的手,语气清明:“你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一点再来找我谈,董诗茵,别对着我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碰我?别告诉我你也喝醉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赵柯侧了侧身,手往门口一伸,“你可以走了,我需要安静。”董诗茵哪里会罢休,即便被赵柯几句话说得尊严尽失,她也没有立马离开。这几年里,她也幻想过赵柯哪天回心转意和她好好做夫妻的。她也不想自己的私生活那么乱,但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她没办法让孤独一直笼罩自己,所以她不断地出去找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她已经在那些混乱的关系里变得麻木,唯有少数几次和赵柯安静相处的时候,她才会奢求一下他们之间还能有可能。实际上,他们的婚姻早就被他单方面判了死刑。他们之间唯一有过的那一次,就是有琳琅的那一次,除此之外再没有过。结婚好几年,赵柯连她的卧室也都没进过。董诗茵甚至都不记得他们之间唯一的那次是什么感觉了,她想那时候她肯定很爱他,因为整个过程里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如果没有爱,那就现实一点,如今董家兵荒马乱,她也得为自己谋出路。过去父亲大权在握,她还想过要和赵柯生个儿子、想母凭子贵继承董家万亿资产。先后不过半年时间,她的父亲就大势已去。家族内风起云涌,商场波云诡谲,指不定哪天她就一无所有,趁着现在还顶着赵家儿媳的名头,她要跟赵柯好好谈判。“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我父亲处境困难,只要你能对他施以援手,让他重新夺回董家主权,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董诗茵说这样的话已经是低声下气了,但赵柯听着就觉得好笑,“都这样了,你现在还能拿什么筹码跟我谈判?”“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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