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冷意顿时烟消云散。她是在…期待自己亲自上场,赢下这场豪赌?他就知道,囡囡果然是喜欢他的。 估计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谢渊身后的张侍卫和李侍卫看着自家大人周身的气势阴转晴,暗自松了口气。往日大人若是心情不佳,他们几个无不做事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大人不痛快。而且往往大人心情不佳时,至少也得一两天才能转好。可如今有苏大小姐在他面前,居然只是片刻,就让大人的心情直接阴转晴了。一时间,张侍卫和李侍卫简直巴不得苏幼月这个未来的夫人赶紧嫁进谢府。两人正思忖间,宴会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陆陆续续都到齐了,苏幼月也最后看一眼谢渊,也赶紧让春芽和锦儿推着自己到了位子上。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她一直到了位子上,无人再去骚扰她,才往自己的位置而去。不知是不是巧合,苏府的位置居然正好跟谢府的对着,苏幼月本以为能逃离谢渊的视线,熟料坐下之后,发现谢渊正好就坐在自己对面,两人一抬眼就能互相看到,不由暗暗咬牙。肯定是他自己安排的!这倒真冤枉了谢渊了,谢渊还真未对安排宴席的宫中内侍提起过此事,只不过那内侍知道他和苏幼月的婚约,也知道这份婚约是谢大人本身的意思,为了讨好谢渊而去刻意安排了。此时苏阵云也在苏幼月身前坐下了,因为满腹心事,他坐下之后也没有往四周多看,想了半晌事情,冷不丁抬头时才看见谢渊,于是立刻朝着对方一笑。谢渊也回之微笑颔首。苏幼月看着两人的互动,这一次是真的确定,自己老爹是真的就轻飘飘地把她推给谢渊了。也不知道谢渊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靖海侯府的位子离苏府的也极近,萧飞雁才没注意到谢渊在哪,见苏幼月就在自己前面,立刻兴奋喊道:“月儿,月儿,看我,我在这!”她笑容灿烂,声音也因为兴奋高了些,一时间引得不少人注目,可萧飞雁才不管,已经开始打算宴席开席后一会儿偷偷溜到苏幼月那去玩。小姑娘的笑颜如夏日的风一般热烈,苏幼月看得心中欢喜,刚要接话,却忽然看到一身明黄的身影。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显然是听到了萧飞雁的喧哗,所以此刻正朝这边看着。在皇上面前大声喧哗,自是有失礼仪,苏幼月赶紧跟萧飞雁示意闭嘴。可萧飞雁却无所察觉,见苏幼月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以为她是在逗自己玩,不由咯咯直笑。“飞雁。”这下连靖海侯夫人都看到皇上了,赶紧拉住自己女儿。萧飞雁茫然回头,见母亲和身边伺候的嬷嬷神色都很古怪,才迷茫顺着二人视线回头看去,这一看,就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俊朗青年正看着自己,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可他虽然面无表情,那一身明黄色却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这没有神情比有神情还要吓人,萧飞雁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紧张地在桌底下抓紧了自己的手指头。靖海侯和侯夫人心中都有些忐忑,靖海侯府也算是先帝重用的老派势力,如今虽然未被清缴,但见一个又一个老臣要么被追责查抄,要么被贬官流放,一时间也不由如惊弓之鸟般,生怕自家也会因为什么错事进了新帝的眼。熟料皇帝只是看了萧飞雁一眼,很快就回过眸去,带着宫人们直直往主位上走去。一时间,整个靖海侯府都松了一口气,感觉悬在嗓子眼的心掉了下来。“娘,皇上不会怪罪我吧……”萧飞雁向来大胆,可这会儿也成了小猫胆子。她再大胆,可也知道一人犯错全家受罚的后果,心中有顾虑,当然会怕。靖海侯夫人心中也说不准方才皇上是什么态度,这位新帝的性子可不好琢磨。在朝堂上,新帝往往上一秒还对人笑呵呵的,让那些大臣们以为皇上觉得自己的言论不错,可下一秒就能把人打入冰窟,直接将人举家流放。而有时他明明冷着脸听大臣的谏言,回头却能将人召进宫来,与人亲自一番密谈,最后那人还笑呵呵地走出了宫,高呼一声皇上圣明。这样一个性情无常,心思不浮于表面的皇帝,可比上一位景帝还难伺候,大臣们能不慌才怪。就连往日十分乐观的靖海侯夫人这段时日也劝靖海侯说,让他在朝堂上谨慎一些,尽量少说少做。“没事飞雁,皇上方才没有开口责罚,已经是给够了咱们侯府面子,不会为这种小事责罚你的。”就目前而言,她的确还没听说过新帝因为什么小事就责罚人,反倒是景帝还在时,稍微有一点不高兴,就会严惩人。之前不过是有个宫女打扫承乾宫时,有一处角落的灰尘没打扫到,被景帝看见,景帝就大发雷霆,将人打了板子又赶去了浣衣坊做苦力。听着母亲的安慰,萧飞雁却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心里多吊着了一份不上不下的不安感。现在她是没什么心情去找苏幼月玩了,无精打采地垂着个小脑袋,在桌底下扯着自己的袖子,与方才高兴的模样大相径庭。苏幼月又何尝没看到她的变化,她想告诉萧飞雁不用担心,新帝是一位明君,绝不会为这种小事责罚靖海侯府,可这会儿皇上刚刚落座,她自然不能再有什么小动作,所以也不得不先等着。随着帝王的来临,原本还有些吵吵嚷嚷的场地声音乍然安静下来,众人目视着新上任的帝王气宇轩昂,落座后视线稍一流转,天子威严尽显,众人不由愈发安静。“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年初一可谓万象更新,朕心甚欢,特请诸位爱卿太和殿同乐,尽情欢畅,另特招待东荣国使臣贝王爷与其他诸位使臣,与我大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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