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也表现的对拓跋枭很尊敬,可如今,他内心那潜藏已久的恶意终于抒发了出来。将军府外的守卫见势不妙,也渐渐满头大汗。这些人不会要强闯将军府吧?
他们怎么敢的?谁不知道将军刚刚受了伤,皇上急的都吐血了,可见皇上对他们家将军的关心,这些人不想活了!而此时因为拓跋枭受伤,加上这些人骂的太难听,守卫们也不敢进去通知。毕竟这些人骂的话要是被将军听见一句,定然有人又要死了。侍卫们正在纠结,远处又走来一队猎狼族人,门口的这一群看到后连忙上前问这些去官府的人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为首的拓拔仪顿时骂了一声:“这些胆小如鼠的狗官,听说是来告拓跋枭,居然连见都不敢出来见。”“他们不敢出来,咱们就把拓跋枭的好事让全圣都城的人都知道。”娜兰眼中有深深的鄙夷和憎恨。从前不知道拓跋枭所作所为之前,娜兰曾经对这个东荣 难道还打算杀了所有人?不得不说,拓拔仪此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却天生在煽动人心上别有天赋。经过他一番煽动,周围的百姓们情绪也被彻底调动起来,此刻看着将军府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我早说过,拓跋枭就是个天生冷血的怪物,从前你们还盲目尊崇他,觉得他强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好了,连他血亲他都杀,我看你们谁还为这个怪物说话!”张管事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说道。虽然他从前不敢跟外人这么说,却教训过自己儿子,不准尊崇拓跋枭,只是那时他的话没有得到儿子的尊敬,这会儿他那颗教育人的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感。而旁人也十分配合他,一个个也议论纷纷。“这样的怪物,必须得进天罚司啊!”“是啊,咱们普通人根本打不过他,但咱们今天就在这等着官府的人来,给所有人一个说法!”眼看着众人的吵嚷声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愤怒,拓拔仪眯着眸子,终于看向将军府的守卫们:“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要效忠那个连亲娘都杀的怪物?”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将军府,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这种情况,现在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毕竟他们是将军府的守卫,平日里几乎是被当作士兵来训练,奉行的就是军令如山,现在上级没有命令,他们自然也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该怎么做。虽如此,听到自己侍奉的主子居然是个连亲娘都杀的冷血怪物,他们的心思也摇摆不定起来。看出这些人松动的心思,拓拔仪眼底的得意都快溢了出来。在猎狼族时,拓跋枭有那些冥顽不灵的长老们护着,只有一半的族人肯支持他们,可到了圣都城,这里的百姓数量可是族人的千倍百倍,引起民愤之后,他看谁还能护着他拓跋枭。哪怕是皇帝来了,都抵不住汹汹民意啊!拓跋枭必须死!拓拔仪刚刚想完,就感觉到面前的百姓们忽然安静了一瞬,看着他身后的表情带着几分恐惧,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令他恨入骨髓,和他有着杀父之仇的青年。光是看到拓跋枭的那一眼,拓拔仪的灵魂深处就一阵战栗,既是对此人危险性的习惯性恐惧,又是一种极端的恨意和妒意。凭什么他拓跋枭是这么一个无情冷血手刃至亲的怪物,却还能得到老天爷的眷顾,天生神力,自幼他就只有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份,而且他明明就是被畜生养大的,却还能被那些长老们如此庇护!拓拔仪当然想不明白,种种剧烈的情绪交织之下,他只想立刻将眼前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从云端摔下来,露出他皮相下隐藏的丑陋面容!“拓跋枭,你还敢出来!”他立刻怒喝一声。看清拓跋枭居然削去长发改为短发,他立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对所有人嚷嚷道:“你们看到了么,我早说过,他就是个无情冷血不忠不孝的怪物,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他却敢随便削发!”“拓跋枭,你爹你娘要是看到你这样,恐怕会觉得,当年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不对,你娘在被你推下悬崖摔死的时候,恐怕早就后悔生下你!”原本只能神色冷淡厌倦的青年一双蓝绿色的眼眸刹那间变成泛着幽绿的颜色,那点原本柔和了绿色的湛蓝色几乎不见,那双眼睛像一头即将杀死猎物的狼。“拓拔仪。”他只是喊了拓拔仪的名字,拓拔仪就忍不住一个哆嗦,可想到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他瞬间又有了些底气:“怎么,叫我干什么,拓拔枭,你杀了你亲娘难道不是事实?你又杀了你亲大伯,也就是我爹,如今又想来封口杀我这个堂兄么?你到底有没有一丝人性?你到底是不是人!”随着拓拔仪的一道道声音落下,周围的百姓们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有早就不喜拓跋枭此人的习武之人忍不住道:“没错,拓跋枭,你平日里嗜杀成性,不知背地里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就连自己的亲娘亲大伯都不放过,畜生也不过如此,今日你还想杀人,是不把朝廷,不把律令,不把皇上和这么多人放在眼里么?”渐渐地,讨伐拓跋枭的声音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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