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和小七快点怀孕,生个孩子,以后常在一处,守望相助,喜乐平安。”言毕,她回过头来,见尚明心只怔怔望着自己,也没动静,便催促道:“小七,快点许愿呀,一会儿烟花就没了。”尚明心仍盯着她,深邃的目光宛如暗藏波涛的大海,幽幽地问:“青萝,我是你在这宫里最好的朋友吗?”“当然!”“好,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对付叶绿竹?” 印证青萝一惊:“为、为什么要对付她?”尚明心反问:“她背弃了你,还挡着我的道,这个理由不够吗?”“不够。”青萝下意识地答,恐她生气,又赶紧拉着她的手解释:“你不知道万岁有多喜欢她,怕是咱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了。跟她作对,那是自寻死路,周贵妃就是例子!咱还是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吧。”“只要你愿意,任万岁多喜欢,我们总能找到法子。”青萝一脸为难:“这”尚明心盯着她的眼睛:“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青萝垂眸,最后长长一叹:“小七,我与她姐妹一场,实在下不了手。”尚明心眸色一黯,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手掌,淡淡道:“好,我知道了。”打长阳宫出来,厚厚的白雪积了一地,宛如一层白毯长长铺开,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抹淡淡的光晕,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寂静的少女,寂静的长街,寂静的雪夜。她面无表情,默然无声地一步步走回长寿宫。当晚,一夜无眠。钦安殿,浮碧亭。周辰安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口颂静心经。他的姐姐周贵妃却在亭子里转来转去,几圈下来,见他经文还念不完,心中愈发焦躁,便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轻声轻语的说道:“好兄弟,姐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周辰安眼皮抬也不抬,只从嘴里吐出俩字:“忍着。”周贵妃翻了个白眼,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只是她憋在心里,终究难受,可又不敢惹这个弟弟,干脆迈步出了亭子,来到梅树下,伸手去揪枝头的梅花,一朵又一朵的往下扔,以此撒气。周辰安听见声响,睁开双目一瞧,眼瞅着一枝好好的梅花被她揪了个干净,只好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几株花经不住你糟蹋,有什么话说吧!”
周贵妃得了令,把手里花瓣儿一丢,一个箭步蹿了回来:“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尚明心动静,跟她这买卖只怕要黄呀!”“她想好了自然会来。”“话是这么说,可她要一年没想好,就等她一年?她要十年都想不好,我这六宫管理之权不就没指望了?”周辰安被她搅的心烦,道:“急也没用,你不用天天没事儿就来我这儿守着。”“我不来你这儿,还能去哪儿?太子不用我教,六宫不用我管,我闲的再难受也不敢四处走走晃晃,生怕再给你闯祸惹事儿,干脆,守你身边儿,我也不至于踩了坑。”周辰安长叹一声:“我是自寻烦恼哇!”“臭小子。”周贵妃用手戳他脑门:“你要是嫌我烦,就快点把那六宫管理之权给我弄回来,我有了正事儿,自然不来烦你。”姐弟俩正说着话,忽有道童来报:“知院,明贵人来了。”姐弟俩异口同声:“终于来了!”便见尚明心从远处过来:“两位好雅兴,大冷的天儿在这赏梅,咦,这花儿怎么都掉了?”“你就别操心花儿了。”周贵妃笑着迎了上去:“来来来,坐坐坐,童子,快取热茶来。”尚明心坐了下来,冲对面的周辰安微微一笑。周辰安也含笑点了下头。“哎呀,你们两个就别抻着了,说正事儿!”周贵妃急催。“我想好了,既然叶绿竹你们不愿意惹,那就帮我对付元青萝吧。”“这个行,这个行!”周贵妃连连点头,却被她弟弟横了一眼,瞬间住了嘴。尚明心眉毛一扬:“那就成交了?”周辰安摇了摇头。尚明心眉头轻皱,看向周贵妃。周贵妃一脸为难:“你别看我呀,我说了不算,都他做主。”尚明心当即变了颜色:“你们既不诚心交易,干脆以后也别谈了。”说完起身要走,周贵妃忙把她按住:“诚心,诚心,别急着走啊,不行咱们再换换人,宸妃怎么样?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淑妃也行啊,我手下败将,好对付——”“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对付她们有什么用?”“那元青萝呢?”周辰安缓缓道,“听说你们最近亲如姐妹,怎么就反目成仇了?”“你只说成不成交,管那么多干嘛?”周辰安噌地站起身来,态度颇为强硬:“我跟她闹得是不太愉快,可念在她与太子的交情,并不想去坑害她。”“也不算什么坑害,我不过是想让她失宠。”“哦?”周辰安眉头一皱:“她若失宠,于你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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