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也是承认,他的心绪被温夕影响到了。
所以哪怕他是很温柔的动作和语气,温月也不开心。
她烦躁的哼哼,“我知道了,我就是个工具鬼。”
是他说的大棒子,在他昏头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让他清醒。
宫恒夜弯唇,揉了揉她头发,“所以,为了感谢我们这只可爱的工具鬼,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温月,“是那天你说的那个地方吗?”
她想到之前他也说过下班带她去个地方,结果因为她偷偷从他公司跑出去了,所以没能去。
宫恒夜点点头,“嗯”声,“月月应该会喜欢的。”
温月很好奇,“所以是什么地方呀?”
宫恒夜却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他松开她,让她重新坐在沙发上,自己起身,“我再去睡会儿,你自己玩儿。”
他给她打开电视,调了她正在追的那部剧,然后进去卧室,依然没有关卧室门。
温月根本没有心思看什么电视,她只皱眉看他重新在床上躺下。
他也没继续输液了,他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其实就是因为抱温月抱太久。
毕竟正常人抱着冰块睡一夜,谁都得温度过度。
现在温度回升,舒服了,也很快就陷入沉睡。
温月依然在客厅待着,不敢靠他太近。
只是很快,宫恒夜好像又做梦了,温月听到他一直在呢喃着叫妍妍,声线紧绷着,痛苦又绝望。
她迟疑了会儿,还是没忍住进去。
在床边坐下,看到他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太阳穴处青筋股股,像是陷入了梦魇中没有办法挣脱。
温月心情很复杂。
如果是宫妍只是宫妍,她除了对他的心疼,不会有其他情绪。
可如果宫妍会变成温夕,她想想,就酸得难受。
温夕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宫恒夜好不容易才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正常生活,她为什么偏要这样来招惹?
难道男主和女主之间,就非得有这种让人痛苦的羁绊,再来说什么救赎才让人感动吗?
温月不懂,可她知道,她越来越讨厌温夕,比以前更讨厌。
就算那时候宫宸满心都是温夕,都没让她这样难受过。
而现在,她真的是恨不得成为最恶毒的那种女配,只要能拆散男女主,她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温夕永远也得不到宫恒夜!
温月轻咬着牙根,恶毒的想,她这根大棒子绝对不会对女主留情的!
又看宫恒夜难受的样子,她抬手,指尖抹上他额头,想替他擦擦汗。
只是刚碰到,他眉心轻动,忽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妍妍……”
他哑声,睁开眼,迷茫的目光对上了温月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
宫恒夜愣了愣,从梦中回神。
他松开她的手,深呼吸着,将手背搭上自己的眼,喉咙滚动几下才嘶哑开口,“抱歉,做了个噩梦。”
刚说完,唇瓣贴上片柔软,温月含着他唇用力咬了一下。
她这下的确是很用力,宫恒夜疼得眉心收紧,把手拿开看向她。
她松开他唇坐直身,无所谓的弯唇,“没事,以后如果你再这样做噩梦,我会咬醒你的。”
宫恒夜和她对视两秒,忽然轻笑,“好。”
温月转过身,“那你继续睡吧,我先出去……”
话还没说完,腰身被人圈住朝后一带,她又跌坐了回去。
宫恒夜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头,薄唇落在她耳边亲了下,“不睡了。”
温月抿抿唇,“哦”了声。
宫恒夜依然贴着她耳垂,像是很贪恋她的柔软,轻轻用唇摩挲着不想放开,在她痒得想躲开时,他才低声问,“想跑哪儿去?”
温月垂眸抠着自己的指甲,“去客厅呀。”
宫恒夜却又问,“生气了?”
温月手指微蜷,握紧了,语气尽量自然,“没有啊,你做个噩梦,我为什么要生气呀?”
其实她自己也很惊讶,宫宸以前做得比这过分多了。她虽然难受,可那种难受更像是被亲近信任的人背叛的难受,从来不会酸。
不会像现在,他不过是在梦里叫了几声妍妍,她就酸得像是在柠檬汁里泡过似的。
可这种话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而且,他梦见的也的确是他妹妹啊,跟温夕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因为这吃醋实在太没道理。
宫恒夜没有再说话。
虽然她看起来很正常,也不肯承认,可他还是察觉得到小姑娘不开心了,生气了。
或者说,吃醋了。
只是有些问题,他也很无力,更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
他只能又亲亲她柔软的耳垂,语气是他少有的温和,“不生气的话,陪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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