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身影。
杜御熙已经早朝回来,他临走时,特意点了杜雨青的睡穴,让她多睡一会,以便自己退朝之后,能看见她起床。
今天小丫头的脸色,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没有醒过来一样,气鼓鼓的脸颊,格外的可爱。
杜御熙装作刚起床的样子,在听到对面的房间打开门时,他也打开门,正看见杜雨青气鼓鼓的往外走,立刻打了声招呼:“小雨,好早。”
“不早!太阳早晒屁股了!”杜雨青的起床气还没有消除,说话都有些硬邦邦的。
梦到该死的杜御熙,还起的这么迟,杜雨青的心情差的很。
“小雨,今天你带我出去玩玩好吗?”杜御熙顶着一张忠厚老实的病怏怏的脸,跟在她身后问道。
“让其他人带你出去好不好?”杜雨青白天还是不敢乱跑,怕万一遇到巡城的八大侍卫——那些城管们,还不把自己抓回去?
“我想你带我出去走走。”杜御熙将一个实心眼的木讷固执富二代,演绎的入木三分。
“我今天还有点事……”杜雨青委婉的想拒绝,她总不能和这个呆子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小王后,被那些“城管”逮住就死定了吧?
“你要陪别人?”杜御熙突然问道。
杜雨青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这个提议不错,当即点了点头:“是呀,今天我有个贵客……所以可能不能出门,要不傍晚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必了!”杜御熙突然怒火中烧,只可惜那张面具,只有木讷和微笑两个表情。
“荀卿,一会一起和上午茶吧?”杜雨青见大金主好像突然生气了,立刻扬声说道。
妒火蹭蹭蹭的在胸口燃烧,如果可能,杜御熙真想立刻把那个“小黄”杀了。
什么“贵客”,自己的小王后一定是想跟年轻的秀才偷情!
杜御熙恼怒的看大院子里的小凉亭,杜雨青正和那个小黄黄在悠闲的喝茶。
酸秀才就是酸秀才,满嘴文绉绉的话,让杜雨青笑得前仰后合,可在杜御熙听到,全都是酸话。
酸的他牙根都疼。
玛丽隔壁的,为什么小王后和自己就没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
这么一个酸秀才,有什么值得她去作陪?
不就是对诗猜谜吗?他也会啊!而且还不比那个酸秀才差!
杜御熙站在楼上,听着远处亭子里的阵阵笑声,心里就像是被泼上了硫酸。
“得啦,有空在这里喝老醋,不如过去学学怎么哄女孩。”某个酒肉和尚……或者说,酒肉道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刚睡醒的模样,伸着懒腰说道。
杜御熙抿着唇不说话,只是那双一直收敛着精光的双眸,开始闪着可怕的杀意。
“要是不过去,就别在这里杵着,回自己的地方去,大把美人等着你哩。”胖老头圆滚滚的脸上,衬着那双眼睛很小,一笑就看不见了,“反正我孙女又不美/艳,又不会伺候男人,只能和酸秀才对对诗猜猜谜……”
杜御熙突然一言不发的往楼下走去。
“哎呀,我可怜的孙女一定会苦尽甘来,找个如意郎君,疼她跟疼银子一样……”现在绣楼的人都在楼下忙碌,老头子继续低哝着,也不担心被其他人听到。
“不对不对,我觉得浮生梦一场,更工整点。”杜雨青笑眯眯的纠正。
“那再来下一句,先生拂袖归去来。”凌跃黄抿了口茶,虽然是个书呆子,却有着文人的潇洒神韵。
“哎呀,这句话好巧,有现成的一句,将军战马今何在。”杜雨青眼眸一亮,立刻说道。
“怎么个现成法?”凌跃黄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一首小曲里的呀,先生拂袖归去来,将军战马今何在?急跳出风波大海,做个烟霞逸客……”杜雨青简直怀疑他会不会是第二个乔吉,只是将要应举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这首小曲,“这一条青穗绦,傲煞你黄金带。再不著父母忧,再不还儿孙债,险也啊拜将台。”
凌跃黄一听到这首小曲的内容,脸色微微变了,他一心想考取功名,做一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谁知道这个小公子开口就是鄙视功名富贵,不喜官场险恶,让他听着有些不舒服。
年轻人当进取奋发,若是不能为国为民做出贡献,每日卖点字画为生,又有何用处?
“小雨,这便是你的贵客吗?”一个温柔却呆呆的声音传了过来,杜御熙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下来,决定“插足”他们之间。
“啊,你还没出去啊?快坐。”杜雨青一看见荀卿,立刻站起身,给两个人介绍,“小黄,这是荀卿,是个商人。”
“寻情?”凌跃黄也站起身,很有礼貌的作揖鞠躬,完全是读书人的风范。
“荀卿,卿!”杜雨青纠正。
“寻青?青?”凌跃黄点了点头,继续作揖。
“这个是凌跃黄,你喊他小黄就好了。”杜雨青喜欢现代人的称呼,什么小黄大黄老黄……
杜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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