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白吃的饭当然得去!”
话音未落,钥匙直接从前面抛过来,稳稳地砸在他怀里。
“你开车。”
“……”
-
小南阁。
在得知郭老神医到来之后,姜予安就如临大敌。
她尚且有些紧张,尤其是小师弟宴彬珂亲自出去接待时,她在后厨连呼吸都有些不顺,来回踱步看得其他大厨都有些紧张了。
一个随意的宴棣都没眼看了,他处事不惊的小师叔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小师叔你别紧张,你的厨艺肯定没问题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就让我师父开个口呗,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关系那么铁,开口帮个忙而已,那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一个暴栗就落在宴棣脑袋上。
“臭小子,谁她娘是老不死的?”
宴彬珂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背手沉脸训斥道。
宴棣立马熄火,“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宴彬珂下巴一抬,“知道错还不去做菜,多大的人了?当天天要人骂,响鼓不用重敲!你看看你几个师弟,哪个跟你一样不靠谱!”
宴棣立刻灰溜溜地去开火。
后厨重新恢复秩序,随着大火跳跃开始忙碌起来,姜予安更是闲不住。
她从见到小师弟那一刻开始心就跳得更快,连忙跑过来:“小师弟,怎么样?”
宴彬珂脸上的威严也转瞬消失,背在身后的手交叉挪到前面。
他稍稍往角落走了一点,小声道:“小师姐,我刚刚和那老不死的谈过了。原本以为我和他几十年的老交情,让他出个山帮你母亲看看没问题,结果那老不死的牛脾气,就跟我谈吃谈喝。所以……”
宴彬珂的话让姜予安一脸无奈,顿时也没心思去紧张,“小师弟,我问的是老神医想吃什么,你怎么去……万一人家生气,你岂不是少个老友。”
倒也不是责怪宴彬珂多话,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好心。
只是传言郭神医性格怪异,只对美食感兴趣,对其他事情都是由着自己性子来,要是心情好还好说,万一正好撞上人家心情不好,反而还毁了宴彬珂和人家的友谊。
宴彬珂看着比自己年轻一个多辈分的小师姐一脸老成模样,不禁咧嘴一笑。
“你放心吧小师姐,那老不死的脾气虽然臭但心眼没那么小。我就是随口一提,他虽然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这机会还是有的。”
他带着姜予安到备菜区,依旧嬉皮笑脸,不过语气却稍稍正经。
“咱师姐弟俩就做这两天研究的新菜式给那老不死的吃了,保准他吃得满意!他要是不满意啊,以后让他别来了!”
姜予安被跟前这小老头的架势逗笑,一直紧提着的心也缓缓放下。
“成!就让那老餮尝尝咱们宴家的手艺!”
话落,已然进入工作状态。
据宴彬珂所说,这郭老神医每次来都一个样。
也不从小南阁的菜谱上点菜,就往他常去的那个包厢里去,往那雅座上那么一坐,先提起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一杯茶,才缓缓地开了口。
“老伙计,去整两个你拿手的菜,咱们一边唠嗑一边吃喝。”
宴彬珂手上的老菜刀动作没停,嘴里吐出的话将自己和老神医见面时的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听得姜予安也不禁扯出笑容。
她从前在小南阁学厨的时候,师父就是和宴彬珂这样模样。
一把中式老菜刀切遍所有,一边干净利落地处理食材,一边嘴里念叨着他知晓的传奇。
有关于宴家的,关于宴家这个姓氏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赐的,这御厨的手艺又是怎么从一代人一代人手里传下来并改进的;
也有关于他自己的,历经过战乱,他在炊事班当大厨,打起来的时候他扛着大锅就往上冲,干掉的鬼子比别人都多!
还有后面日子好起来了,他回来建了这小南阁,娶妻生子再顺带做点好事,收留别人养不起的孩子并将宴家的手艺传承下去。
姜予安记得,她就是这样被捡回来的。
那时姜笙刚回来,她也才十二三岁左右,忽然从姜家捧着长大的大小姐变成动辄被打骂的下等人,落差大得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姜家待下去。
于是她大着胆子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可真够叛逆的,也不怕被人贩子拐走。
不过她运气蛮好,被师父当做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收留。
想起那会儿,姜予安还觉得好笑。
那时她在姜家觉得里外不是人,于是拿了一套佣人穿得衣服就走,把所有姜家的东西都留下,包括傅爷爷给她的东西,压岁钱啊珠宝等等。
还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留在房间里面,以为那样做就不欠他们什么。
然后她便因为穿得太破烂被师父当流浪儿收留了。
但意外的是姜家还是发了寻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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