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霜到富春之后,行事张狂狠毒,几次欲将英华和李知远治死,可是不论是英华,还是李知远,但有还手的机会都不曾放过。潘菘之死虽然看上去和英华没有关系,可是,若不是她点燃围观人等的愤怒,又有李知远使人在背后煽风,潘菘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便是潘晓霜逃得一命,沦落为娼又被家族抛弃的下场比死更惨。
英华觉得,对于潘晓霜,她已是什么仇都报过了。再去见她,不外乎在她伤口上撒几把盐,再踩几脚,小小出一口气罢了,幼稚的很,有这个时间看她,还不如替五姨多看几本帐。
是以英华只微微一笑道:“踩死狗有什么意思,你不嫌累我还怕脏了我的鞋呢。”
杨九妹转念一想,去见潘晓霜,不过是看潘晓霜丑态罢了,潘晓霜那人的脾气,见了她们必是臭骂,回骂的事她和英华又做不来。
潘家已是摆明不会认潘晓霜回去,潘晓霜没有倚仗和爪牙,抡起拳头,英华都能把她揍趴下,跟她动手真是胜之不武。纯去瞧潘晓霜,可不是去踩死狗臭自家的鞋子么。
杨九妹想一想,觉得英华形容的快意,不由笑道:“你说是踩死狗我就不去了。我们在杭州住几日再去富春。小表弟洗三怕是要到下午,你今日陪我出门逛去?”
英华看杨九妹笑容异样甜蜜,就晓得若是陪着她出门逛,她还想法子去找潘晓霜。不过她便有心陪杨九妹出去逛,她房里还有昨日积下的一尺高文没有看,今日若不赶紧办,只会越积越多。
十来岁的女孩儿都是一样,天□玩乐多过工作,不过英华和无忧无虑的杨九妹过的日子已经不同,她在五姨手下办事数月,又有贤兄清妹那对磨刀石磨砺性情,已经学会克制。是以英华只是惋惜的摇摇头,道:“我昨日积下许多文和信没有看,今日不得空出去。我找个人陪你去耍,如何?”
“也成。”杨九妹把英华上下打量,笑道:“你为了小姑和柳五姨给你添的那点嫁妆还要还人情做事,也怪可怜的,我逛回来给你捎好吃的。”
英华觉得她为柳家做事,起先是为了让五姨每日能多一两个时辰歇息,现在,她觉得她在房的工作,不只学到了很多东西,还在忙碌的工作中得到很多乐趣。所以她只笑一笑,不搭杨九妹的话,带着杨九妹到前头厅里坐,喊来柳一丁,吩咐他去套车点人,她自家亲自到席家走了一趟,请席八娘陪杨九妹去城里逛。席八娘本来就和英华好,英华一请就应,跟着她到前头和杨九妹见礼。柳一丁点了四个管家四个家将,伴着杨九妹和席八娘出门,英华一直把她们送到大宅门前一里许的小石桥才回转。
她掉头朝回走没一会,一辆马车从她身边擦过,走了十来丈远停下。萧明从马车上跳下来,举着白布缠的厚厚的左手,笑眯眯道:“表妹,怎么一个人?慎之没有陪你?”
那个是五姨给他的教训好吗?并不是五姨给他的奖励,他这样举的高高的生怕人看不见似的,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英华对于萧明的无耻程度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认识。不过既然五姨已经给过他教训,她再要和他计较反而显得小气了。
英华忍着挥拳的心,气气和萧明见礼,笑道:“慎之在家呢,表兄是来见树娘表姐的吧。”
提到树娘,萧明的笑容温柔极了,他语气亲切好似树娘的丈夫,“树娘昨日说想吃下天竺门口的酸枣糕,所以我早起去买了些。”他兴致勃勃的走几步,歪着头看向英华,抱歉一笑,道:“表妹吃什么,下回我给树娘买点心,也给你捎上。”
又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亲表兄妹,这么亲热干什么?大家都不熟,谁会贪嘴吃你那两块捎带的点心?英华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在衣袖内跃跃欲试,只能笑而不语,抬头走路。
萧明看着英华没反应,他自家极是俏皮的哈了一声,笑着拿左手轻轻敲了一下额头,道:“该打该打,慎之在呀,该叫慎之给表妹买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跟着英华走路,偏弃他的马车不坐。
宅门那边守门的管家早已看见小小姐被人搭话,四五个青绸衣的管家在一个酱色绸衣的大管事带领下飞跑过来。那个大胡事的大管事跑近看到是萧明,老实不气的冲萧公子拱拱手,道:“萧公子,我们大少爷在前头厅里,立等公子说话。”
柳家的人分着派系,各派喊人也是乱的。英华外祖父的人就喊英华的舅舅大少爷。这个管事一开口,英华就晓得他是外祖父的人了,很是气的对人行礼,因为不晓得人家姓名,就含糊喊了声大叔。那个大胡子管事笑眯眯点点头,回了声:“英华小小姐,下回莫要一个人出门。”
英华清脆的哎了一声,高高兴兴快步走开。
王家二娘子对个管事怎么这样气,这个管事也大胆,然还敢明着教训她暗讽人。萧明极是机灵,猜这个管事在柳家地位不低。王家二娘子能喊大叔,他就喊不得了?于是他也赔着笑喊了声大叔。
大胡子大叔不气的回:“老子不过是个管事,当不起萧公子认亲戚。”
看不起人!看不起人也不带这样!萧明的笑脸都僵掉了,只能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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