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存在的可能性,反倒是他对他那位契约对象的一种保护。”
乐瑾瑜扭头,再次望向墙壁上的监控画面。这时,我们也再次看到了邱凌,他还是歪着头,望着他头顶上方的摄像头。他的黑框眼镜滑到了鼻梁下方,脱离了玻璃镜片的眸子放出的光,似乎想要成为电波,穿过线路,最终与我们的视线交汇。
“沈非,我来海阳市两个多月了,你是不是也要考虑请我吃顿饭了?”乐瑾瑜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随意地晃了晃,示意我与她朝外面走。我笑着跟上:“今晚可能不行,邵波给我约了个客户。”
“哦!”乐瑾瑜似乎有点失望,“那就改天吧!”
她的神情让我有点不忍,我咳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乐瑾瑜连忙扭头。
“不过像我沈医生这种大人物出场,身边有个助理医生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我笑着说道。
乐瑾瑜也笑了:“沈医生,您的助理医生职称和职务都这么高了,那您自己岂不是……?”
乐瑾瑜的笑容好像三月里盛开的花……
3
我在车上等了乐瑾瑜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瞅见她快步从医院里跑了出来,身上却还穿着那套白大褂。我打趣道:“要你去冒充个助理,也不用直接穿个白大褂吧?我们心理咨询师不用穿制服的。”
乐瑾瑜跳上副驾驶座位:“谁说我就这个样子跟你去吃饭啊?我们医院的宿舍在马路对面,你送我过去,我还要上楼换套衣服。”
于是,我又在海阳市精神病院员工宿舍楼的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才接到了一袭素雅长裙的她。一看表,将近5点,从精神病院所处的市郊开到市区,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而我与邵波以及那位韩女士的饭局,正是6点。
路上,脱下白大褂的她,似乎再次变回了叽叽喳喳的学妹,给我说着她这两个月在新工作单位的琐碎事。乐瑾瑜是带着职称过来的,业务能力自然不用说,之前在学院做学问的时候,就是精神疾病领域正儿八经有着个人观点的人物。别看现在只是当了个院长助理,工作几年后,顺理成章升个副院长不会太难。
初秋的下午6时,天边已经有了一抹微红,漫天落霞正好,如同不舍得离去的情愫,眷顾着藕丝般的缠绵。香榭丽舍西餐厅位于海阳市人民公园后门,我们把车停在路边,走路穿过幽静的林荫小道,小道尽头那欧式的建筑便是我们今晚吃饭的地方。
邵波最先看到我,他站起来冲我挥手,在看见乐瑾瑜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我和乐瑾瑜迈步走进角落里的卡座。抢先起身冲我们微笑的女人,自然就是邵波要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位知名女企业家韩雪,她比电视与报纸上看起来斯文很多,皮肤很白,大花的连衣裙包裹着丰满的身体:“沈医生你好!我是韩雪。”
“嗯!韩女士你好!我是沈非。”我身体向前微微倾出,握上她的手,脸上挂着无数次在镜子里练出的职业微笑。接着,我指了指身后的乐瑾瑜:“这是我搭档,海阳市精神病院的乐教授。”
乐瑾瑜连忙纠正道:“现在不是教授了,离开了学校,只是医生而已。”
“嗯!想不到你们都这么年轻。”韩雪点着头坐下,“我之前还以为沈医生的年纪应该不小,担心你和我们家……”说到这儿,她突然打住了,眉目间掠过一丝什么。
邵波连忙站起:“对了,我好像还有点事要先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乐瑾瑜的肩膀:“瑾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转转。”可韩雪却连忙说道:“邵波,你想多了,我没有想要你们回避的意思。只是……”她再次犹豫,并扭头看了我一眼,“只是……”
邵波坐下了:“韩总,我明白你的意思。沈非是心理咨询师,他的职业操守第一条就是对客户情况的绝对保密。乐瑾瑜是医生,精神科医生的世界里,病患的故事与我们正常人的世界是完全分割开来的。至于我……”邵波笑了笑,“我是靠保守秘密吃饭的。”
“嗯!”韩雪点了点头,“沈医生,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女儿,她叫岑晓。”
“介意我做下记录吗?”我将公文包打开,尝试性地问道。
“尽量不要留下文字记载吧!”韩雪说道,“喜欢盯着我们家做文章的小报记者太多,不是说不相信沈医生你们,而是……”
最终,她选择了用略带抱歉的微笑代替了她的理由:“希望你们理解。”
“嗯!没问题。”
以下为那晚我们所收集到的岑晓的资料,不过这些资料并没有形成文字或者电脑文档。况且,那天邵波还提出了一点——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普通大学生的母亲,就是海阳市的知名女企业家韩雪女士。于是,我们几个负责跟进这个案子的人,保证尽可能地低调,实际上就已经起到了对我们的当事人的保护作用。
岑晓,23岁。海阳大学大二学生。身高172厘米,体重55公斤。照片中的她清纯靓丽,微微仰着脸,嘴角有往上抬,但展现出来的却又不像笑意,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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