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这箱子也不是他自己要的,而是帮什么人整过去搞啥研究。小日本做事严谨,我跑日本也好几年了,见识了他们的各种古怪,所以瞅着用这大箱子拉土的破事虽然荒唐,但也不觉得有多稀罕了。”
“这箱子是岩田介居医生的吧?”我在后面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棍哥愣了一下,朝我望过来:“是个医生的,不过名字我不知道。”他边说边低头去看箱子上贴着的标签,“上面没写,就写了房间号。”
“沈非,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岩田介居的?”邵波冲我问道。
“沈医生说的应该没错,这箱子是岩田医生的。”说话的是古大力,只见他蹲在箱子旁边,抬头冲我们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几个住在邮轮中部的海景舱,岩田医生刚才回去的时候,我远远瞅着他并没有在中部过道拐进去,而是往船尾走去。船尾的房间都不便宜,但岩田医生充其量算个小康,绝对不是富豪,所以他住的房间不可能是船尾的总统间,而应该是挨着船尾的露台套房。这箱子上的标签显示着房号开头字母——vs,正是我们这艘‘野神丸’上露台套间房号开头的代码。另外,我之前还注意到岩田医生的头发虽然整齐,但竖得有点高,应该是被海风给狠狠折腾了一下的缘故。那么,他住的房间楼层应该不低。而标签上显示这名乘客是住在四层的,勉强算吻合。”
站在一旁的棍哥点了点头。
古大力缓缓站起来,表情越发凝重:“确定了箱子主人的身份以后,他的目的就很容易被挖掘出来了。”
他边说边将右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了一包鱿鱼丝,放缓语速道:“日本太小了,天照大神也并不靠谱,地震海啸频发。所以,像岩田医生这种高级知识分子都有忧患意识,不愿意以后弹丸之地的日本消失。再说早几年就有日本的年轻科学家提出,通过运土这种精卫填海的方式,将我们中国内陆的土壤运回日本……”
“八戒,大力如果再出声,你就先把他扛上去可以吗?”邵波冲八戒说道。
八戒点头:“好的。”
古大力意识到自己的分析推理放飞得太过高远,便冲我们憨笑了下,翻着白眼闭了嘴,大脑袋左右晃,自顾自朝一旁走去。
邵波再次将大木箱推了推,又拨弄了几下木箱上的铁锁:“棍哥,我想把这箱子打开瞅瞅,你介意吗?”
棍哥瞪眼:“这可不行,乘客的箱子怎么能随便打开呢?”
邵波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100美元的大钞。
棍哥语调缓和了不少:“可是……可是我也没钥匙啊?”
八戒上前:“没事,我有!”说完这话,他也没管棍哥了,径直上前伸手。我们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折腾的,木箱上那把铁锁一下就被打开了。[1]
棍哥也没闲着,连忙伸手将邵波手里的那张钞票收走,没再说话。
八戒将木箱盖子缓缓掀开,我往前走了两步,过去探头。只见木箱里面,居然真的只是一箱土而已,只是……
邵波扭头望向我,我也习惯性地望向他,就像我没出问题之前一样。
同时,棍哥“咦”了一声,接着径直朝大门口那边望去,嘴里嘀咕道:“难道,难道有人进来过?”
箱子里的土很明显有被人挖过的痕迹。土并不满,但看得出之前被压紧过。在正中间位置,有两个很明显的用铁铲之类的工具挖过的洞,里面有松松的土散落着。
“有人进来过,并打开了这个木箱,从土里挖走了两件事先埋在里面的东西。”邵波沉声说道,“时间基本上可以确定在船开动之后。因为,木箱被运上邮轮之前,泥土会经历各种摇晃,就算有挖掘痕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清晰明显。”
邵波又一次扭过头来望向我:“邮轮是下午启航的,挖走箱子里面东西的人,很可能是今晚进来的。而我们看到的那具女尸的位置,是在通往这货舱的必经之路上。或许……”邵波边说边掏出支烟来叼上,但并没有点,“或许这中间有着某些关联。”
八戒站在一旁胡乱哼哼了一声,自从他和古大力要好之后,对于推理分析这一块,变得迷信古大力多过迷信邵波了。只见他那大脑袋左右转了转,最终锁定站在另外一个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古大力的背影喊道:“大力,你来分析分析呗!”
古大力好像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身子似乎僵在了原地。八戒再次喊了句:“喂,大力,怎么了?”
古大力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很不好看,伸出手,指向他身后一个货架背面极不起眼的角落:“这、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睡过人。”
[1]关于八戒身世,见拙著《黑案私探社》,海南出版社,2014年版。——作者注
第三章 乐瑾瑜归来
迷人的,必也是磨人的。
能让人心醉的,也能让人心碎。
毛毯
我们一起朝那角落望过去,只见在古大力指着的墙壁位置,有一个长宽大约40厘米的通风口。邵波没吱声,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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