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病房里的精神病院派过去的医生事后说,总瞅着对方三个人中间的那个女医生有点眼熟,似曾相识的样子,有点像乐瑾瑜。于是,他当时就盯着女医生多看了几眼,发现对方似乎也在故意回避自己。这时,他发现了一个细节……”邵波边说边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他发现那女医生帽子边缘露出的黑色长发深处,似乎有不少银白色的发丝。”
我的表情凝重起来,沉默了几秒,继而说道:“邵波,我希望你所说的这些都不是道听途说来的。并且,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观察真有这么仔细吗?”
“昨晚我挺闲的,听说了这事后,便领着八戒去了一趟医院。要知道八戒在医院这种地方,朋友总是挺多的。所以,昨晚给我们描述这些的,是内科的护士长张大姐,号称市院大喇叭。我当时也问了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大姐的回答是——那个看精神病人的小医生才20多岁,一脸的痘痘,瞅着就是雄性激素分泌得很旺盛的主,逮个女人在身边,不多看几眼,难不成还盯着那两个男的去看吗?”邵波说到这里笑了笑,“我寻思着,张大姐这话说得也挺有道理。”
“是吗?”我随口应着,脑子里开始凌乱起来。这时,邵波将手机递了过来,他已经按了李昊的号码:“喏,你现在打过去,李昊一看是我的号码,就知道是我要你打的,要骂也是骂我。然后,你把今早秘云水库的无头尸案给问上几句,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应该会透露点东西让咱知道的。”
这时,乐瑾瑜几天前转身离开时那冷漠的表情,在我脑海中又一次闪过,我按下了呼叫键。
“你烦不烦?”李昊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我在出现场,有啥事之后再说。”说完这话,他似乎就准备挂机。
“李昊,我是沈非。”我沉声说道。
“啊!邵波这家伙又说服你打过来了?”李昊说完这句话后还补了一句粗口。
“秘云水库的无头尸是张金伟吗?带走他的人里面,是不是真有乐瑾瑜?”我没有绕弯,直接说道。
李昊在那边顿了顿,接着有风“呼呼”的响声,应该是他在空旷的水库边走动着,最终选了一个没人能够听到他说话声的地方。
“沈非,我和赵珂都在现场,可能之后这案子也会用到你,因为……”他说到这儿再次停顿了一下,“因为什么我晚一点过去找你时再说吧,现在我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得了——死者确实是张金伟,尸体浮在水库上,不过头没了。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
他开始了第三次停顿,似乎是在考虑我是否能够接受得了他即将说出的事实。
“说吧!”我深吸了一口气。
“医院的监控探头拍到了那三个劫走张金伟的人中的女医生的正面,我们放大对照了,确实是乐瑾瑜。”李昊说道。
我闭上眼睛,嘴里应着:“好的,我知道了。”
李昊:“我先过去现场那边了,你电话保持畅通,我从现场回来就过去找你,然后接上你一起去一趟市看守所。”
“去市看守所?”我追问道,“还要去市看守所干吗?”
李昊:“沈非,可能……嗯,我只是说可能而已。今天这张金伟的案子,可能与邱凌有关。”说完这话,他径直挂了线。
我将手机递给了邵波,感觉太阳穴的位置在微微发胀。我隐隐觉得,又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正在朝我袭来。而这网中间有的,竟然又是邱凌那张看似对任何人与事都无甚在意的表情。邵波忙问道:“死者确实是张金伟吧?”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慢慢地又切换到了乐瑾瑜那张冰冷的脸。我突然觉得,我对于这张脸的记忆,在逐渐地模糊。尽管,她贯穿了我生命中的十几个年头,但实际上又始终遥远。甚至,我与她的相处,全数加起来又有多少时间呢?那么,我又如何能自以为是地认为我真的熟悉她呢?
这时,马路对面陈蓦然教授的身影已经出现,他左右看了看,最后看见站在马路对面的我们。
“我要走了。”我对邵波说道,并转身。
“可是……”邵波还想再问上几句什么。
我回头:“下午李昊可能要就这个案子找我,他过来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邵波这才舒心笑开来:“行!等你电话。”
第二章 苏勤与蒋泽汉
天使长的堕落
我们坐上了韩晓的那辆黑色的新车,朝着两位师兄约定的地方驶去。车窗外美丽的海阳市依旧整洁悦目。放眼,能望见蔚蓝的天与零散的云,能听见远处海水的哼唱。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左手抱胸,右手弯曲,用食指压在嘴边,静静思考着。渐渐地,我有了种莫名的惶恐,来源于对乐瑾瑜的担忧。然后,我又想起了邱凌,天空中变幻的云彩似乎也在拼成他的脸。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与乐瑾瑜之间,始终有着一些什么,是我所未知的。只是,那一层未知,又藏得无比扑朔迷离。
教授坐在后排,一直没有吱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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