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结”,把执事惊得表情都忘了管理。
实在是魏昊自称“小生”的时候,颇有一番诡异惊悚的气氛。
适才客气接待,其实还揣着别的心思,倘若这是个外地来粗汉,可留下来做个打手。
只论孔武有力的卖相,不比左右力士生猛强悍?
门口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都是牛高马大,然而跟魏昊一比,都是小了一圈,瞧着都温顺了不少。
“原、原来是魏举人,请、请……”
执事着实有些恍惚,连忙道,“魏举人是要用膳?”
“赶了一路,又渴又饿,有甚酒菜,且先来上一桌。”
“这边请,这边请,我观魏举人气宇宣扬、卓尔不群,不如雅座内小坐片刻,少待自有酒菜奉上。”
“可是免单的?”
“既然是举人老爷,金风楼自然是免单的。”
“先说好了,我胃口大。”
“魏举人放心,金风楼食货就算不是顶级,但论库存,那也是五城关内数得着的。不拘是飞禽走兽,便是魏举人想要吃个地方口味,也是有的。譬如五潮县蛇羹,金风楼用的就是五潮县特产菜花蛇,二斤一条,慢火精炖……”
“……”
焯。
“还是照着菜单来吧。”
什么“五潮蛇羹”什么“口味蛇”,还是算了。
到了雅座,魏昊这才发现,这雅座还真是雅致,周围真就见不着几个人,靠窗临角,的确是僻静之所,周围屏风帷幔不少,食客们热闹的也的确热闹,不过屏风应该是有屏蔽声响的功能,其中法力运转,虽说微弱了一些,但的的确确存在。
一座酒楼,内部居然用法器当摆件家具,这让魏昊更是恼火。
他打开菜单,手一挥:“这一面,且先来上一桌。”
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还有反季的果蔬,可以说,这地方真要是花钱,也就陈孟男这样的“普通人”才能消费得起。
“魏举人稍待片刻。”
执事略作吩咐,已有仆役忙活开来。
先上了一坛酒水,瞧着应该不算高档,但也的确是十年陈酿。
喝酒的当口,魏昊开始打量金风楼内部,确实豪华,脚下地板硕大无比,是一种特殊的山岩打磨,一块就是丈二长九尺宽,踩在脚底下,却好似踩着铜镜。
厅堂两侧除了盘旋的楼梯,还有特殊的升降格栅,其中有蒙面力士操控,可带客人上下。
“电梯?”
魏昊脑袋里蹦出无数问号,只是一栋楼,只是一处市镇一处酒楼,其布置跟老家五峰县,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在这里,魏昊自己都有了五峰县还处于蒙昧无知状态的错愕感。
要知道,五峰县求个雨,那恨不得把祖宅都押上。
而徐宜孙那杂种,愿不愿意帮忙,全看他当时的心情。
同时,他的心情,还影响他的徒子徒孙……
可是在这里,法器就算不说贩夫走卒都用得上用得起,可至少已经普遍进入到了坊市之间。
“哈……他姥姥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痛快,吨吨吨吨一通猛灌,一坛酒已经见了底。
那执事刚让人传菜上桌,就见魏昊已经喝了个水饱,顿时上前道:“魏举人,这菜才刚上呢。”
冷盘有八样,荤素都有,不过完全不够魏昊塞牙缝的,凉拌的芹菜、木耳之类,嗦一下就没了。
看得执事脸皮一抖,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并且吩咐道:“再上一坛‘青木春’。”
冷盘中的酥肉熏鱼,都是两三筷子的事情,于是跑堂传菜的小哥还没走,就顺道把盘子给撤了下去。
不多时,上来一整只肥鸡,炙烤得外酥里嫩、汁水流淌,魏昊也不觉得烫,上手就开啃,鸡腿塞嘴里一嗦,就只剩一根骨头……
糖醋的鲤鱼约莫二斤上下,过油炸得宛若松花,料汁也是入味鲜美,只是挡不住魏昊张嘴就啃,什么鱼头鱼尾丸子配菜,唏哩呼噜嘁哩喀喳,就进了五脏庙。
上好的大骨棒,颜色红亮、肉质酥烂、骨髓流淌,只见魏昊嘬嘬如逗狗,执事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这大骨棒已经干干净净,上头连根肉丝儿都不曾见着。
漫说是肉丝儿,就是一层脆骨,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心头嘎噔了一下,执事感觉有点不妙,这书生……姑且是书生吧,胃口怕是不小。
免单有点亏……
好在金风楼亏得起,不差这一单。
横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肚子,还能吃空整个金风楼不成?
“上菜!烤乳猪也赶紧上!”
执事微微行礼,然后道,“魏举人,您慢用。”
“嗯,有劳。”
说话间,魏昊已经拆了咸水鸭的腿儿,还有一盘卤制的大鹅脖子,啃得干干净净,比猫狗还要专业。
丸子汤里的丸子都是肉丸子,一个一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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