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打了个哆嗦。
“你不问我为什么跟琴酒吗?”
早川花英问。
波本无所谓的说,“总不外乎是探听组织的秘密。花英酱,你如果想知道什么,与其暗中跟踪琴酒被杀掉,还不如跟着我。”
“跟着你,你会告诉我吗?”早川花英微微歪头。
“怎么不会呢,毕竟我那么爱你。”
波本笑眯眯的说。
早川花英看着对面冰冷的蓝灰色眼睛,是真的看不出一点爱意。
她从小被早川爸爸充满爱意的养大,虽然他们之间是亲情,和爱情不一样,但爱一个人的目光应该是暖的,是欣喜的,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是水池边洗手的小事,相视一笑也幸福满满。
而不是冷冰冰的充满了审视。
“……”
波本如此精神分裂,让早川花英根本摸不准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说真的。
她要问吗?
问的代价是什么?
早川花英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波本有些失望的转过头,“哎呀,好像最高点过去了。”
他有些孩子气的撸了撸自己的额前发,“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的吧。”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波本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波本开车把早川花英送回了家。
“花英酱,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早川花英看着眼前明明和降谷零长着同样面容的金发青年,她只觉得恐怖至极。
“跑了一天,连杯水都不让我喝吗?花英酱,你太冷酷无情了。”
“而且,花英酱还没吃晚饭吧,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吗?我很擅长料理的。”
早川花英目光移向门框,金发青年非常闲适的把手臂搭在和脑袋齐平的位置。
他半个身体其实已经越过了门槛,哪怕她想用力把把门关上,也会被这人抵住。
他其实根本就没给她选择。
表面的和平到底要不要维持?
早川花英不知道,她第一次遇见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早川花英退后一步。
金发青年欣喜的进了屋。
他像第一次进来一样,好奇的四处打量,“不愧是女孩子的房间呢,比琴酒那个男人温馨的多。”
早川花英虽然只来了东京一周,但秉承着早川爸爸热爱生活的嘱咐,她在窗边挂了一串很可爱的风铃。
窗户开着的的时候,微风吹过,粉色樱花图案的透明玻璃制风铃就发出一串脆响。
沙发上的抱枕都套上了可爱的卡通枕套。
角落,还有桌子上有不同高矮的绿植点缀,整个屋子用两个词形容就是温馨又生机勃勃。
住在这里的人看来很热爱生活啊。
金发青年目光晦涩。
他转头看向一直警惕的注视着他的女孩勾起嘴角,欺负这样的女孩,他真的……兴奋的难以言喻。
波本从墙上摘下同样很女生,很可爱的围裙系在身上。
打开冰箱,冷藏里有着新鲜的蔬菜,还有水果。
一枚枚鸡蛋摆放整齐,冰箱门的架子上还有牛奶和果汁。
果然,花英酱没有一个地方是糊弄的。
冰箱存货其实很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活状态。
例如他的冰箱里都是酒,琴酒也是。
一个被生活疲惫的人,冰箱里也许放着好几天之前已经蔫掉的菜,也许角落还会发现过期发霉的食物。
那都是过的很糟糕的人。
森鸥外那天的话之后,他调查过这个女孩在横滨的背景。
父母还有奶奶都不在,只靠自己一个人艰难的活着。
和横滨政府员工有点关系,不过那都是过去她爸爸的交际。
这次来东京办了休学,主要是为了躲避港口黑手党的刁难。
那位年轻的干部听了首领的建议,就是给那个女孩点苦头吃吃,这样她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只能依附他。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
但就是什么都没做,就让那个女孩陷入了困难的境地。
美貌在黑手党泛滥的城市不是优点,而是糟糕至极的悲剧。
说实话,要不是那天她搭上他,她的下场只能是被黑手党掠夺。
真是……可怜啊。
这样可怜的女孩居然还在热爱着生活,充满朝气和生机勃勃的活着,这让波本有一种想要毁掉一切,看她崩溃的冲动。
他的过去生活在那样的地狱,从来没有见过一丝光亮,这个女孩为什么能活的那么灿烂?
波本从冰箱里随便选了两个西红柿,然后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他将面条端到餐桌,招呼道,“快来!我在唐人街那时候学的中式面条,纯手工制作。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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