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各项事态都发展的很快。那件事过去没几天,王士和接到旨意,要他出银十万两请老军营给延平城建立新式城防。这个旨意把他愁的险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十万两银子,我到哪找去?再去那个岳家小贼那里找便宜恐怕很难,被骗的次数多了是人都会变精明些。再说了,他就快成我王家的女婿了,掏他口袋里的钱不就是掏自己的钱么。
没办法只好再找延平的富户们想办法,谁知让他更吃惊的事发生了。
到了徐家(徐烈钧他家),和震山虎徐震寰分宾主坐定。由于王士和酬款可不止一次了,所以也没有多的废话,直接掏出派钱单子放在徐震寰面前并道明来意。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震寰看完后先是神秘一笑,再摇摇头,接着又把单子推了回来。
“王大人,这个……这个……呵呵!可是有点难办,我们全家人都打算跟老军营一块搬福州去呢,都是我们家那三小子不争气,非要跟着他们岳长官去,您看,我们家这也是没办法,不放心他么。”
王士和傻眼了。
“他们要搬么……这怎么话说的……我可是不知道呢!那……我这钱找谁去酬去!”心里更是痛骂那个岳家小贼不地道。
“王大人您怕还没得着信呢吧,听说了没,皇上要去福州呢,听说还要老军营的那帮人护送呢……”震山虎徐震寰眨着眼睛,一付“没听说吧!”那样的奚落神情。
这话足可以让王士和吃一惊的,最难以理解的是,朱聿健打算回福州去而且他居然要岳效飞的老军营护送,他都不怕人家把他半道上做了!
转念一想,他们又不是今天就走,光这延平的城墙还不得他们一两个月修的。延平城里跟着岳效飞他们的走的可能也只是和他们相关的个别人,应当影响不了他的酬钱大计。
“哦!原来老弟是去福州照顾儿子呢,老弟的爱子之心可是真深哪,既然老弟举家迁徙那我也就不耽误老弟整理行装了,只是有一事可得说道前边,这风声可是不能透出去啊,不然我可还要治你个扰乱军心、民心的大罪。”
徐震寰哪有不明白的,他心中清楚老军营很快要保着皇上南行,而且据说要弃了建宁城,如此一来这延平可就不能再呆了,自己家里和别家不一样,自己这么大一大家子人要走的话可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准备好的。所以即使得了信也得小心压着,不教外人得知,否则真要按王士和说的治个扰乱军心、民心的大罪自己这万贯家财可不就没有了么!
所以听了王士和的话后他连连点头,脸上展示出的完全是一付老实本份的表情。
“谨尊大人旨令,徐某定当竭尽全力为这延平的城防效犬马之劳……嘿嘿……大人这延平的城防么还要烦劳大人辛苦,这点薄礼不成敬意,万望大人不要推却,扫了小民一片为国之心。”
王士和眼瞅着徐震寰自怀中掏出一张显是银票的纸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算了,我也要走了,这延平的事与我再无干系,与其为了延平城防出血还不如结交了这个王大人,也算落下个人情,再说了那老军营的首领又是他王士和的女婿,倘若将来有个事或许还用的着他。”
待听完徐震寰这一翻“肺(废)话”后,他搓着手,嘴里说着的冠冕堂皇的话将银票接了过来纳入怀中。
按说这明末的官几乎没有一个不贪的,只是身处乱世比之那太平盛世贪起来要麻烦许多,风险也大了许多。(这下大家明白了吧豆腐渣工程哪来的)
“留步……留步……”王士和自徐家辞了出来,他收徐家的钱并非是弃这延平城防于不顾,只是从要走的人囊中挤出些油水来,也好平了自己这必须留在延平的人心中憋的一口恶气罢了。
岳效飞穿了簇新的一套新军服,大家应该还记得,在前面章节里面岳效飞要宇文绣月领着一群女人们给老军营的士兵做军装这件事吧,由于几次交战老军营的士兵人数已经从过去的一百多人增加到了七百多人。直到最近几天里大多数的事情都暂告一段落的时候,军队才整体性的换装。
服装的材料是棉麻混纺的,服装的式样是按照他带来的那一套从林迷彩做的,由于拉链没有,只好用竹片旋了些扣子代替,还好这总算解决了岳效飞对于当代衣服上上面那些带带的头痛。皮靴更不消讲,上好的牛皮靴,有防刺作用的木片分为三段与粘在一起的布层和生牛皮重叠起来,鞋底也还算结实。
他今天来的是为求亲下聘而来。按照白三爷(朱聿健)的意思是他回宫去向皇上说明,求皇上赐婚。以朱聿健所想,这样不但辟了朱家和老军营不和谣,而且还可以明了的抬高老军营和岳效飞的身份地位,完全是一付朝廷向他老军营示好的表现。可是岳效飞一句“我结婚关他鸟事。”就给完全回绝了。把个操了一片好心的朱聿健愣给噎的没了脾气。
看着这个熟悉的西花厅,岳效飞感触良多,想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虽然是个乱世,好在让他遇到一群不错的人,总算做了一些小小的事情,搏下一些小小的产业,现在该是自己成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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