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天华预料的一样,岳效飞没法完全拒绝王士和的提议,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最终他只好去打那个朱聿健的主意。因为经过“绝对寂寞”的锻炼,陈荣已经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什么,白三爷就是你们的皇帝!”
“是,是,我不敢欺骗长官。”
“唔,接着说,还有什么”
岳效飞心里发狠骂道:“死朱聿健,你敢骗我……。”
“那次,我和皇上还有……一起来这里……。”
“嗯!那你们在老军营安的有暗线又或是人手没有?”
“有……有……有……。”
岳效飞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他认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居然也与朱聿健勾搭在一起。“什么?居然他也是?还有没有?”
等从审讯室里出来时,岳效飞脸色苍白,一直等在外面的慕容卓迎上前来。
“怎么样?”慕容卓就想试试。毕竟他的名声是不怎么好的,现在投了老军营看着是有点投机的模样,只是不知岳效飞信得过信不过他。
“给”岳效飞不理宇文绣月的眼神,随手从她手中拿过笔录,顺手抛给慕容卓。
慕容卓扫了一眼,满意的笑了。“没错,就是他……他都这样了,那你不怀疑我?”。
“你!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我心里清楚,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心里清楚不清楚?”
“那你看呢!”
“得了,我不问你了,这么问下永远没个完。”
“这就对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你把陈荣带走,按照咱们说好的,你们回江南,那些个官府、军营全都别漏了,都要插上我们的人……哦别忘了,给我找具和陈荣相像的尸体,要不我怎么对别人交待。”
说实在的岳效飞并不怕有人背叛老军营,反正有个“绝对寂寞”可以掏来真话,只消将所俘敌方的探子好好审审不怕得不到实情,再者老军营的军队大多数人家都在老军营,只要军队一天保持稳定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这个是岳效飞最为狡猾的一点,中国人的恋家情结相当严重,把他们的家和老军营牢牢拴在一起,再做什么的时候他不好好考虑考虑才怪。
想着他又回到关陈荣的地方。
“陈荣,你想死还是想活”
陈荣在短短几天里,心理上的压力使他原先看上去透着灰色的头发变作花白。人也憔悴了许多,自从自己被交到老军营的那一天,他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这里。听岳效飞问话,他以为大限已到,惨然一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只是我对不起皇上,我……。”
“对不起皇上吗?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糊涂。不,我不这样看,我看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连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你都分不清,只知愚忠愚孝,要我说你们都是些榆木脑袋,忠于人家也看人家看不看重你,说白了你就是个弃卒,你还在这对不起他!凭什么你就作弃卒?凭什么你不能弃他?傻的吧你……”岳效飞冲着陈荣大吼,其实他是生陈天华的气,这里面有一半的话是对着并不在这里的陈天华吼的。
陈荣被岳效飞少有的一番吼叫给惊呆了,他不明白自己就一句话他就给气成这个样子,至于吗。
“想不通是吧,不要紧,反正这里你是没办法呆了,你把那个朱皇帝的秘密全说了,呆这也是死路一条,你跟着慕容卓去江南吧,那儿没人认得你,你去了跟着他好好给咱们老军营办事,回头我们老军营的人养你的老……”
“啊”陈荣半张着嘴,他不能理解,他知道的秘密已经说完了,原本想用这些秘密吊岳效飞的胃口吊上个一看半载,说不定自己就可逃脱了,可没想到让用那个令人毛骨耸然的“绝对寂寞”的招数让自己一次就招了个底掉,按道理说自己的小命是玩完了,可人家居然就这么把自己放了,还扬言要养自己的老,这话让人听着心里该有多暖和啊。偷眼去瞧岳效飞的脸色,却是一团的至情至性。
“不过我先给你说清楚,头三年你是给老军营还债呢,有饷可不能给你拿,当然三年以后又或是你有什么立功行为饷就可以提前拿,咱可说清楚,我可没让你跟大明较劲,回头去了江南好好跟清军较劲才是正事,至于详细的东西,慕容卓会在半路上跟你说的。”
陈荣缓缓的跪在岳效飞面前,“岳……岳……”
“你先起来,咱老军营不兴这个,你就叫我岳长官好了”岳效飞伸手扶起陈荣。
“岳长官,小人服了你了,从今以后……”
岳效飞知道他想左了,打断他的话道:“不需多说,从今往后你好好为咱老军营做事,还了你欠的债,你还是个自由人,到那个时候只要你尊重别人,也没人能欺负你。”
心中暗叹“他的头发都快全白了,他还能熬到三年吗?”
辞别了陈荣,岳效飞和慕容卓两个出来。
“慕容卓,你的事也得抓紧,赶快把家人送去福州。”
“你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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