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想着要把那些仇敌全杀净,后来一想全杀了多不好,世上还有一件事叫废物利用,所以我是一个仁慈的人。
1647年的冬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冬天。1647年春节刚过完的2月28日,岳效飞率领十艘大船及海军陆战队七千六百人再次前往清廷腹地发动进攻。
沿岸的百姓有些傻眼,因为今天算是开眼了,没帆的船,不用牲口拉的车,没人知道他们自哪里来,也没人清楚他们到哪里去,正经的只当没看见回家睡觉。
当时博洛平浙江的时候做的是过了些,挟胜之师手段也太狠些。而且这里的百姓民风剽悍与之抗拒的也大有人在,两下一逗以至于造成这里人烟稀薄,按照清廷的想法这里过上几十年自然就恢复了,可现在呢,要找人做个向导都找不着。
所以由吕方和蒋钰各率领一个步兵营乘骑1500多辆自行车护着四个辎重连的大车,自宁波南面海岸登陆他们将穿越丘陵地带直扑北仑炮台的侧后。与海面登同时发动攻击。好在江南地面还算平整,经过连夜赶路。天蒙蒙亮时他们已经到达北仑后面一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
“怀玉兄,咱们现在就进村么?”蒋钰挤到吕方的身边。
黑夜中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全身护甲,自行车后架上驼着自己的背囊。黑色的面罩上只露出两个眼睛,黑夜猛然一看还怪吓人的。
“不急,先让人把这村子给围了,你负责各排机炮班在村外周围适当地域布置阻击线,我带每连一个排进村,每家一个班负责,怎么样?”
“行,你说了算。”
杜家庄的杜本昌老汉今年六十有三了,打从这清军占了这里后添了个烧子时香的习惯。不为别的,只为了在家祖面前叙说叙说。
“爹、娘孩儿无能啊!你那两个孙儿都是好样的,那鞑子进村之时与他们力战而死,不孬。只可苦了你的孙媳妇,她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爹、娘咱杜家庄让糟踐惨了,儿子年纪大了,没用了哇,只想留着这半口气看那些禽兽怎生收场,把我那苦命的儿你那孙儿留下的种带大,可就心满意足了。到那时儿子再到双亲面前孝顺。爹……娘你倒是应上一声啊!”
想是老人年纪大了,并不曾察觉背后两个悄悄进逼的身影。两个人慢慢靠近,一跃而起一个自背后捂住老人的嘴,一个就势抱住老人双腿,省的他乱蹬乱跳,惊醒了别人。
杜本昌挣了两挣,知道抱住他的两个人非常强壮,绝无挣开的希望,遂放弃了挣扎。这时候搂住他脖子的人说话话了,是一口漂亮的官话。
“嘘……嘘……别出声,我们是神州城海军陆战队,我们是打鞑子的,放松……放松别出声懂了没……”
杜本昌根本不知道神州城是个什么地界,只是一条老命攥在别人手里,只好点点头示意他听的懂。
“我放开你,你可不准出声,明白了没?”
杜本昌再点头。
那人慢慢放松捂住杜本昌的手。
“我们是神州城的海军陆战队,我们是来打鞑子的,这村里有没有鞑子?”
“军爷,咱们这里没有鞑子,他们只是有时白天路过歇歇脚而已,从来没在咱村住过。”
“好,你现在慢慢带我进去,轻轻把你们家人叫醒,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来干什么,不准大声喧哗,悄悄的,你明白了没?”
杜本昌老汉再点点头。
夜渐渐淡了,甚至西方已渐渐渗出了一丝惨白,天真是要亮了,最少杜家庄的人是这么想的。
整个却杜家庄沉澿入更深的寂寞中去了。每个家里的院中都呆了一院子的兵,每家都是一样,任你在家里作什么都行,就是不准出门,门口门外到处都是一地的兵。
还说杜本昌家里,那个抓他的人正是这个班的正副班长,只谈了会子,也都是那些各处全一样的什么财产被抢、儿子被杀女人受了糟蹋等等诸般惨事。
“媳妇,你去把咱家的鸡杀了,给这几位官长做顿饭吃。”
“不忙,不忙,你老人家坐罢,刚才我们因为不知情况所以多有得罪,你老人家还是不要见怪的好。”
“看官长说哪里话,你们是打鞑子,为咱百姓出力的,我还有个什么不乐意可说的。真要用的上了,你提了小老儿的脑袋去都成。”
“老人家言重了,老人家你也来点”班长掏出烟荷包来。
老汉拿过他的烟荷包,先深深一闻“哦!是渣头啊,还装了豆冦皮不是,好啊,好长时间没抽过这么好的叶子了,敢情你们的日子过的是真好。”装上袋老叶子烟来,叭嗒、叭嗒抽起来。
看老汉家中光景,一付十分清贫的模样,副班长捅捅正班长呶呶嘴。
一个孩子倚要榻前,嘴里叨着个指头,睁着一双圆滚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怪人。他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并隐隐透着些血色出来。
“老人家,这孩子……?”
“哦!那日里孩子们在村里玩,被几个几个过路的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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