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说时迟那时快,球形炮弹在一声巨响之后爆炸开来,那新兵亲眼看见刚刚跃出的班长被炸回工事,眼前的影像让他惊呆了。
那个班长,胸口处插了一块弹片一缕鲜血正自护甲的破口处渗出来,在绿色的战甲之上划出一条黑色的血痕,他脸上也被迸裂的碎石划开一道道小口子。
“班长……”吓傻了的新兵大叫起来。
受伤的班长,想是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努力想在满是伤痕的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可是在满脸的血污之下显得更加可怕。
老兵们只经守经过一刹那的惊鄂,很快就有老兵招呼救护兵的声音响起“军医……”
老兵们包括那个赶来的医护兵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势,昨天打了大半天,姜勇的部下仅仅只有二十余人受了轻伤,多数经过处理后都回到了一线,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了棘手。
“让开,都让开……看好你们的阵地去。”他冲围过来的人吼开了,借以发泄一下自己和紧张。
军医其实就是班长,副班长,他们受过简单的急救知识,而且他们的字也是班里识得最多的。
听了副班长的话,其余的人再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看好自己的阵地。
副班长脱下手套,手紧张的直发抖,手忙脚乱的打开已经昏迷的班长的护甲,鲜血已经湿透了军衣,再扯开军衣,看到的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楔形的弹片已经嵌进班长的肋骨之上,而且也看不明白到底有多深。
虽然紧张,不过人知道这样的伤是他处理不了的,得赶快送到医疗排里去,那儿有真正的医生在。
“开花炮弹?”姜勇吃了一惊,因为一般来说清军的火炮多和明军的火炮区别仅仅是称呼不同罢了,完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敌方也有了开花炮弹。这……姜勇不禁后悔把迫击炮撤走的太早,要是迫击炮在这儿,至少可以向敌方还击一番,这一下可怎么办……?而且他实在是心痛,昨天打了多半天轻伤二十几个,可是今天才刚刚开始就阵亡了五人。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通讯兵跑过来报告道:“报告连长,敌人的步兵已经距我一号阵地二百米左右。”
“宋宁,通知各连连长,要他们注意敌方的开花炮弹,没有命令不允许擅自离开工事。对于进攻步兵展开压制射击。”
“警卫员,走和我一起前面看看去。”
这是个u字形的山梁,姜勇在u字形的两端各摆了一个连,并建起两道防御阵地,第一道位于山梁平台的阻击棱线上,一溜长长的堑壕里,摆下了一个连的士兵,八座效飞神弩,成为前沿火力点,榴弹发射器由于它可以曲射的特性被直接摆在五十米后的第二道防线之上。第二道战线是直接用沙包垒起来工事,比起前边的堑壕要高出许多,姜勇的打算是只要清军冲过每一道防线,这时的堑壕无法给他们提供足够的保护。
说实在的姜勇的兵力很不够用,u字山梁的两端各摆上一个连,他手中的一个连加侦察排要控制这两个连的撤往u字形主阵地的通道。神州军的武装很先进,战斗力也很强,不过这实在是一场实力相比极为悬殊的战斗。以不满一千人的部队要对抗将近五万的攻山部队,谈何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心中感到焦虑的姜勇很快来到一连的阵地,天空中是不断落下的箭支,要知道清军的一次齐射,谢过来箭支可以达到好几千支,各在阵地下四处爆炸的开花弹,横飞的弹片和迸飞有碎石已经不允许士兵们轻易跨出掩体。
这里的战场已经热闹起来了,神州军成排的射击声,阵地上到处是呛人的白烟,一些树木被打来的炮火引燃,冒出呛人的浓烟来。箭雨也不断的落在缩在掩中的士兵的前后左右,已经有多名士兵受伤。
“咳咳……咳咳,不行,这样打不行”被浓烟呛的狂咳不以的跟屁虫似的房必正道,“快想想办法啊!”他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书生的那份优雅,也没有了初战之间的那份胆怯和激动,狂喊的样子加上不住擦眼泪擦出的条条黑痕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真正的士兵。
姜勇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战火,开花炮弹已经不是神州军独有的密术了,它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咳咳……咳咳”房必正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他指指太阳再指指山梁下边,再回头指着第二道防线,可就是说不出话。
姜勇一边点头,一边冲他喊:“我明白了……”一边伸手替他把面罩给拉到眼睛下面,透过布层吸进的空气要好很多。
初升的太阳现在只照亮了山梁上面,而下边金声桓大炮所摆的地方还有一片黑暗之中,透过硝烟山梁棱线处的守卫者们清清楚楚的暴露在敌军的目光之下,强大的炮火一遍遍在向所能看到的每一个神州军士兵射击。
“撤退……撤退到第二道防线”姜勇一回到指挥所就向通讯排下命令。
房必正的意思很明显,敌军只要在阻击棱线处一露面,迎接他们的就是放出万丈毫光的太阳,耀眼的日光会影响他们观察的能力,而且山下的大炮也没有办法准确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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