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帅前锋受敌强袭,已然吃不住劲了!”
恭顺王孔有德心中暗暗点头,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只与这神州军甫一交手,他心中亦为对方的攻击能力吃惊。
“传我将令,瑞字营加入前哨,给我牢牢守住。”
“得令!”传令应了一声,往下就跑。他也算是老兵了,知道这打起仗分秒必争。
怀顺王耿仲明通过手中的千里镜,观看着战场。他的眼睛始终不曾离了望远镜,说实在的,这战车的力量着实使他大为吃惊。你就看那些个“笨笨的家伙”,居然无马自动,就算是人在车里推着跑,可它也跑不了这么快吧。此刻他的心中,为昨日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了。的确,这样的战车除了大炮恐也没办法能对付得了它们。
“传我将令,要红衣大炮加紧开火,用实心弹,给我把那些个乌龟壳往坏里打!”
“得令!”又一个令兵飞跑出去。
孔有德虽然心里感叹神州军这战车够厉害得,不过他可不是一个怕事的将领。他的天佑军可不是吃素的,小小几百辆战车的攻击吓不住他。
“大哥,愚弟以为续顺公的骑兵是不是可以动手了!”耿仲明放下手中的千里镜,有点拿不定主义得说。
“不急,敌军战车依然未受损伤,现在动手可就有些太急了,让他们再靠近些再说。”孔有德拿起千镜望了一眼。此刻战场之上风烟正浓,那些战车正排起坚强队形,挟着毁天灭地的怒潮席卷而来。
此时神州军的战车已经驶到距离清军锋线相当接近的地方,无数弩箭的射击和炮火强袭之后,清军锋线处的士兵糟到大量杀伤。许多大将军炮的炮手已经全部阵亡,不再射出似雨的散弹,而盾车的防线之后,由于铳手和弓箭手的伤亡,已经出现了空当。清军的锋线的突破眼看就在眼前。
“嗵、嗵、嗵”又是一百声连环的巨响。夹杂着火舌的白烟猛得自烟炮口喷射出来,一枚枚实心弹丸在火药气体的推动下飞离炮口,向下在驶来的战车群展开打击。一百枚炮弹的覆盖射击之下,使清军有了极大斩获。
“呯”的巨响之中,原本光线黯淡的战车之中蓦得传来一阵光亮,车上的士兵们都在震惊之中显得稍稍有些惊恐。他们曾经以为无敌的战车,曾经保护他们到无微不至的战车,居然就这样被击穿了。
“班长,你做什么?”战车兵李二娃大声的叫着,这战车就他的眼中仿佛就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家,每天吃在车边,夜里就睡在里面,可是班长……!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桶火油,在战车之中四处浇着。
“喊什么!命令弃车……”
李二娃委曲的看着班长,不知为何班长的眼睛怎么好像也有点红红的。在两个狙击手小组的掩护之下,这辆受伤的战车里搭乘的步兵们背起自己死去的弟兄,扶着受伤的士兵向后撤去。后边不远的几百米处就是医疗营的救护车。
这时架着伤员的李二娃最后再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家——那辆战车。班长正把一枚拉着火的手雷投了进去。“真他妈窝囊……”他狠狠得骂了一句,扶着自己受伤的弟兄向后面跑去。
“报告团长,再次有五辆战车毁损,阵亡三十多人”信号兵冲着郭奉喊了一声
“他妈得,怎么搞得。命令他们弃车……”
“弃车?”信号兵有些糊涂,战车是他们这些士兵最为安全的堡垒。
“弃车!然后命令全体战车暂停冲击,调头……还有把那些破车给他点着了。”
郭奉想起来自己收到的作战书心里就恨得慌,就前面的清军他还真没放到眼里去,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这没有什么好说得。
一万清军的步兵们挺着大盾来到了锋线的之后,一个个低伏在那儿嘴里低声骂道:“妈了个八子,这么密得箭还要人活不活了。”偶尔抽冷子用弓箭和火铳向前面盲射。
怀顺王耿仲明高兴的一拍巴掌大叫道:“大哥,这炮轰得好啊,你看他们全乱了套了。”在千里镜他看得清楚,那些战车有些乱作一团,有些向后跑去。还有一些就在原地烧了起来,大约有五十个黑色的烟柱在朝天际缓缓冒起。可是由于那些身后退却的敌军战车依然仿佛道墙般,牢牢遮住它后面的一切,教人看不清楚。
这时,恭顺王孔有德顺手端起茶碗,用碗盖撇撇茶叶,深深喝了一口,长长舒了口气道:“这些乌龟壳还真不能小看,刀石不惧,野战之时绝不能小看。不过我猜想车上载得的箭支可能不多,不然他们早就冲过锋线了。还有红衣大炮不要停,要一直轰下去。”
“王兄,只是那边后军的势力不敌有多大,锋线处的步军要不要现在就衔尾紧追,教敌军无法固守。”
恭顺王孔有德很满意现在的成果,被博洛或是江南那些官员吹得神乎其神的神州军不过尔尔。说起来他算是比较小心翼翼之人,唯恐中敌诱敌之计,因此他的反击不过是探探虚实得三万骑兵罢了。抬手拍拍耿仲明的肩“呵呵,王弟不必太急于求成,饭总要一口一口吃嘛!敌军虽退,车辙散敌可见确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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