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炮火终于停顿下来,从土中拱出来的扶桑士兵吃惊的看着附近的惨景。辛苦一下午才建立起来的营寨,一万人的营盘硬在刚才的炮击之中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帐篷、大车冒着难闻的黑烟,四处散落着人的肢体和七扭八歪的武器,战马悲嘶着睁着惊惶而瞪得发白的眼睛在营地之中胡乱窜着,受伤的人或者因为伤痛在地下翻滚,或者挺着重伤的身体在地面上呜咽胸腹中最后一口气。
虽然这些技桑兵都算是武士出身,从小被训练成一个凶悍的战士。然而这样恐怖的场面是他们从未想过,也从未见过。
“嘡嘡嘡……”急促报警的锣声在营地之中响起。一个个从土中拱出来的,已经被炮火炸得有发晕的扶桑人站在那儿茫然不知所措。睁着被含血的泥土几乎糊住的眼睛,惊慌的四处看着。
清醒的人,都拾起手边能拿起的一切武器,奔向残存的营栅边上,向外张望。有一些忙忙得的推些燃着的大车来堵营栅的缺口。营栅显然是敌方大炮破坏的重点,缺口实在太多,并不是轻易就能堵住的。
奔到营栅边的扶桑士兵,睁着血红的眼睛向外望着。
“救世军”的士兵排起一个个五人攻击小队排起“v”字队形,向前面的营寨之处前进。随着的长官的呼喊声。他们躬着身子向前走着,手中的火器不断发出“呯呯呯”的连射声,随着呼喊声此起彼伏的起身、射击、蹲下……。
“前进……射击……装弹……”
随着对面的火光,对方的子弹大雨般泼了过来,打得营栅“笃笃”直响。被硝烟熏黑的颤抖的手,从营栅上拨下还有余热的箭弹,看着精巧的金属小箭,一个个嘴里发出了惊叹声。
“嘡嘡嘡”锣声一变,声音显得更加急促而响亮。
根据扶桑士兵们一个个将手中弓箭和火铳向营栅外面射击。炮火下幸存的铳手聚在一起,排成连射队形,手忙脚乱的开始给火铳上弹花。现在能起到作用的只有装在车上的连发火铳和弓箭。
“嗵嗵嗵”连发火铳一次可以发射十二发枪弹,可是装弹较慢,倒是身上背着倭刀的普通士兵身上的弓箭发射起来快得多。只是对于对方的作战方法,他们对于他们射击的影响实在是太大。
他们直起身走得时候,五个人手中的火枪连声不断响着,密集的子弹射过来。好不容易他们射击完了还没等还击,他们可蹲下身子装弹了。
“救世军”士兵的攻击是凶狠的,骨子里的嗜血、残酷经过较为现代的作战训练。虽然他们不可能成为优秀的军人,但他们确实是最好的屠夫。
很快他们就逼近到了营栅附近,一路之上受伤的人很少。由于缺乏金属,扶桑弓箭的透甲功能较差,尤其是直射时(英格兰的长弓吊射时有重力加速度),遇到忽软忽硬的复合装甲则效果更差。
至于说连发铳,虽然火力密集,但它庞大的体积和超慢的装弹,根本构不成威胁,倒是那种种子岛铳较为犀利,它们发射的铅丸击中“救世军”的护甲往往可以致人受伤,不过要靠它们杀人则希望寄予的未免过高。
“装填……”战线逼近了营栅之后,发射完最后一轮“连射火枪”的密集枪弹,“救世军”的士兵伏在地下,装好弹药却不再起身冲锋。
“手雷,投……”
一群黑乎乎的手雷越过营栅投进扶桑人的营地,“冲锋”趁着手雷飞出的一瞬间,指挥官发出了“冲锋”的号令。
“杀……”一声如同山洪暴发时那种毁天灭地的时的吼声同时响起,几乎掩盖手雷爆炸连环的轰鸣。
一排排端着的长枪前面闪烁着的剑形刺刀的刀尖。
营栅后面的在大片手雷爆爆轰声中还没明白过来的扶桑士兵瞬间就倒在这一群涌过来双目赤红的“救世军”手中“连射火枪”的刺刀上。
后面的火铳手只来得及射出手中火铳这中的最后一粒枪弹,打倒前面的几名“救世军”士兵,然后抄起身边的随便什么家什迎着大片冲来的救世军士兵冲去。
迎接他们的是“连射火枪”密集的射击声,成群的扶桑士兵倒在密集如雨的箭形弹的下,冲到近前的“救世军”手中步枪挥动,剑形刺刀把一具具还会动的身体钉在地下。
随着向扶桑军营的深入,阻力越来越大,遭遇到的扶桑士兵越来越多。迎面扑来的枪弹、羽箭越来越密。身边的人不断倒血泊之中,血腥、惨嚎缠绕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身上、心里。
冲到这儿的“救世军”士兵手中连射火枪的子弹已经射完,面对成排的长矛、倭刀已经被无尽的血腥刺激的几乎失去理智的“救世军”士兵血红着眼,狂吼一声,挺着刺刀上前接战。
剑形刺刀和倭刀、长枪相交在一起,发出杂乱的声音。双方士兵发出同一种母语的怒吼声,被嗜血的欲望染得通红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手中的武器尽力挥动,没有恐惧,没有遗憾。挥动、挥动、攻击、攻击、杀戮、杀戮……
山本之柱和身边几个高级军官在一些士兵的保护下,手中骄傲的掂着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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