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无数尸体的斜坡处,更多的清军士兵抢上前来。手中举着的枪式弩弓的弓弦在“嘣嘣”声中,射出一支支弩箭,朝着那些冒出火星的地方射去。
而正在攻击的“胜武军”士兵的背后,更多举着刀枪的明军士兵冒了出来,手中挺着钢刀、长枪跟在“胜武军”士兵的攻击队形之侧向前冲来。
顿时,整个“苏州防线”之上清军和明军士兵混战在一起。战场之上,充斥着冷兵器相碰撞的声音,连发火枪“澎澎”和左轮略显清脆的枪声,受伤或失去生命的人的惨呼声。如同一个旋涡,把生命,荣誉忠诚扭结在一起。
正当“苏州防线”上的杂牌明军在还在吴胜泰的督促之下苦战之时,正当清军的一只穿插部队已经切断了“都城”一一苏州与前方“苏州防线”的联系之时,吴胜兆与张明振两个还在朝堂之上和满朝的大臣们“闲磕牙”呢!
前方的军情早已经被从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传来的灯光信号及不断爆起的炮声所证实,而吴胜兆的调兵手令还没拿到呢。
原本只是调动一只小部队的的话,他自己就可以调得动,然而现在由得到的情报来判断,极可能是清军发动的全面进攻,所以他要调动的“胜武军”的主力部队,然而,这一要求却被兵部尚书邵辅忠所拒。遂连夜晋见鲁监国朱以海,而兵部尚书亦为了不落下风,力邀内阁大学士方逢年、宋之普、吏部尚书商周祚、刑部尚书苏壮与之一同进宫。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的正襟危站,张明振心中是又气又急,脸上神色即安然凝重,无一丝一毫的变化。心中虽急,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却又不能慌了手脚,为此心中却有个道理。
“皇上最不愿见气急败坏之相,以为必亡之兆也!”
鲁监国朱以海,由于晚上临睡之前,宠幸了几位妃子,又是大醉而眠,此时依然宿醉未醒,只是由内监扶着,勉强来到朝堂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闻讯而来的朝臣有各吴胜兆等一心之人,同时亦有兵部尚书招的帮手,双方固然见了对方都心中不爽,然而面对鲁监国之时,一个个脸上仅现恭敬神色,趴在地下把个脑袋磕得山响。
一磕完头,吴胜兆当先大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到“紧急军情”四个字,宿醉未醒的鲁监国朱以海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道:“紧急军情!吴卿快快奏来!”
“回禀皇上,苏州防线处传来消息,清军大举进犯,此时正在酣战之中,此处亦可闻炮声隆隆!臣请皇上授以战场决断之权!”
“唔!”
鲁监国朱以海正待答话,一旁早闪出兵部尚书,跪倒在地,大声道:“万岁,臣有本奏。”
“讲!”
看着眼前情况,朱以海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前大臣之中明显是分为两派之人,一派是力主完全照学习“神州军”军制的张明振、吴胜兆一群人,要救罢免兵部建立参谋部等等,并要求战场上的完全指挥权,一面就是不愿改变的以兵部尚书为首的一群大臣。
两方不和并非一天之事,真不知道这次又因何而起。而朱以海为了平息双方矛盾,玩弄帝王之术,即不整体变更军制,朝堂之上依然照旧。
同时因为吴胜兆军力强大,又随他的意安排“胜武军”的内部事宜。至于事关生死的战场指挥权限,却又牢牢捏在手中不放,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争。
“皇上,微臣以为,如今前方情况不明,臣也曾听闻,那传讯之人俱是小小兵丁,并非前方将领亲自手书之信,如此之言又如何可信呢!况且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微臣以为匆忙授予吴候那个什么‘战场指挥’的调兵权限似是失之过急之嫌,恭请圣裁……”
吴胜兆听了他的话,显些没气晕过去,内心之中怒骂:“完全不懂兵事的儒家混蛋,如若再拖下去,胜泰那儿只怕就险了……。”
倒是张明振在一旁出列道:“皇上,微臣以为无论军情紧急,吴候既然如此要求,必有十分把握,依老臣所见不如就授予吴候领军之权,待明日探听明白如若无此事,吴候即刻将战场指挥之权交回。如此即无操之过急之嫌,又无失去战场先机之弊……。”
鲁监国朱以海听了张明振的话,心中暗自点头。转念一想,如果不授此权真个清军来攻,误了先机当真就不妥了,只是“胜武军”一动,这苏州城中只怕就没了主心骨了,这又如何是好呢……。
吴胜兆虽然是军汉出身,对于这朝堂之上的手腕不如张明振及兵部尚书玩得花哨,只不过人臣之份还是懂得,一待张明振说完立即扑倒在地道:“皇上,在此即可静闻前方炮声,肯请皇上授予臣调兵之权,且为了皇上安危,臣即调兵一万进入苏州城中,保护都城安全,然后为臣率军前往与敌接战……”
接在他们其后,两方的大臣各执一词,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搞得朝堂之上有如卖菜之市,也是一件令人不得不发出苦笑的事情。
鲁监国睁着没有睡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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