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医的幽默开解了肖玉一时的尴尬。“主任,你说的另一方面,潜藏的暗流,是否就是指。。。。。。”
“对。”不待肖玉说完,钱文军轻轻擂了一下桌面:“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各方各派势力,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你难以估量,特别是潜伏在滇西的日本特高课,这个秘密情报组织多次破译我方电台密码,窃取我方情报,给我西南抗战造成不小的影响及损失,你这次回去,就是要与那里,我们的一个情报站取得联系,他们会帮助你尽快开展起工作,打开局面,顺利在滇区边城开辟野战医院。”
说着,他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肖玉:“这里面有一封联络信函,上面有联系人的地址和姓名,到了地方便可以去找他,他会给你做出具体的指导。另外,里面还有一张支票,是我这几年的一些积蓄,全当我为筹建医院尽的一份薄力。”
肖玉接着这封信,如同捧着一颗滚烫的心,看着面前这位已生出花发的老军医,他的眼晴有些潮湿,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他在那世还好吗?这两位不同年代的军医,都是他肖玉的引路人。
也许是看到肖玉呆呆的神情,钱军医对此行的年轻助理不无关切地拍拍其手臂:“肖玉啊,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你跟查猛要相互配合,遇事要冷静,多动脑子,与当地的情报站要时刻保持联系,尤其是要团结当地的群众,群众的力量可是巨大的呀。”
肖玉听了不禁扑哧一声乐了,这怎么象共产党的口气,钱军医不会是地下党吧。军史上有说,这红十字总队就有几个分队在延安支前救护。
见钱军医看着自己,他急忙收住笑容:“是,主任,我一定努力完成您交给的光荣任务。”说着,尽来了个标准的立正式,举手,敬礼!
不是吧,这回钱军医真得有点吃不准了,这军礼做的也太标准了,只有真正的军人才能做得如此到位。原本那个从云南山洼洼里走出来的娃,现在可真得有点不一样咧。“是谁教的你呀?”眯缝的两眼破例又睁大。
“是我。”门口忽然传来清亮的一嗓子,肖玉和钱医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从门缝里伸进来一个带着甜甜酒窝的笑脸。
“呵呵,原来是素柳啊。”钱军医看见,热情地向她招手,让她进来。
门于是哗得被打开,再看,嚯!门口站着的可不是她一人,后面还有一大帮呢。
“你们什么时候躲在门外的,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好哦。”钱军医假装生气的样子,可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他知道,这回赞助的队伍要扩大了,他钱文军不是一人在行动。
果不其然,站在素柳身后的护士长陈菁,首先发了言:“在外面偷听是我们的不对,但主任你私自奉献就对吗?抗日救国人人有份,兴建医院难道只是主任你一个人的专利吗?”
“对呀对呀,护士长说得没错,我们也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后面是异口同声,真应了钱军医刚才的那句话了,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呀。
“好好,是我欠考虑,没有想到大家,忽略你们了,我向你们做检讨。不过先把你们的诚意拿出来让我过目,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不然不是白检讨了吗。”说着暗地里和肖玉挤了下眼晴,两人都会意地笑了。
晚上,肖玉回到寝室,坐在桌前的灯下,掏出衣袋里大大小小的信封一数,呵!可真不少啊,连起初钱医生的那封,和后来又陆陆续续来办公室资助的,总共有四十九封信袋。这里面有医生、护士、担架队队员和医院里的护工,甚至有些病房里的伤员听说后,也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捐赠了出来。
这可是第一批建院经费呀,意义堪说重大。忙了一天,肖玉这才得空从自己的小抽屉里,也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将自己这些天来攒下的零花钱统统装了进去。
“不好意思啊,刚穿越没几天,只有这么多了,也算我一份,凑个整数吧。”他看着手里的五十封钱袋,默默地说。把它们掂在手里,烫在心头,更觉得似有千斤重。
把这五十封代表着五十颗抗战决心的捐资小心地存放好,肖玉取出钱军医交给自己的那封联络信函,刚要看,却听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谁呀,请进。”他随即将手里的信函揣入衣袋里。
门被轻轻地推开,肖玉一看,呷!怎么又是她。谁呀?素柳。
“我,能进来吗?”站在门口的小护士,此刻表现得有些局促。
肖玉见她这样,越发摸不着头脑,这人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这哪里象他眼中泼辣、爽意的那个素柳。“呵,进来吧。”
“听说你后天就要走了,我是想来跟你道别一下。”素柳讷讷地走进门来,扯着白大褂的一角:“以前我对你不太礼貌,真是不好意思。”
肖玉一听心的话,不太礼貌?是太不礼貌了!不过人家大姑娘家的亲自登门道歉,这也算是检讨吧,当然得接受。
为了表示自己对素柳姑娘这份难能的悔过,于是道:“没关系,你的鞭策我会时刻铭记在心,但有件事情能否向你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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