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匪正那发着狠,说他们大王厉害时,忽然前方寨门洞开,一伙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则是一个面带刀疤的家伙,那条深深的疤痕,似一条蚯蚓一般扒在他凸起的脑门上,让人看着恶心。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闯我的山寨?”他恶狠狠地瞪着寨口:“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其实他早看到离着不远站着的肖玉,心想,就这么一个文弱的鼠辈。
肖玉自然也正在看着他,听他这么一说,便大步向前,并对他先表之以礼:“肖玉,我是来向寨主要还我叔叔的。”开门见山,不绕不拐。
那个寨主冷笑一声:“你叔叔,谁是你叔叔?你找错地方了吧,小孩子家家要认识路,瞎闯是会没命的。”
见其全然抵赖,肖玉本来还想和平解决,这回看来是无指望了。这一点他就不如前世那个小卫生员了,如果是他,他不但不敢来,即便来了也不会采取这等礼貌的幼稚方式,因为跟土匪无理可讲。
但他是肖玉,一个现代文明社会的军人,先礼后斌是他做人的原则。
“地方肯定不会错。”他也冷笑道:“只怕是你不敢承认,常听人说占山为王的都是好汉,可我看你象是孬种。”肖玉这话说得真够刺激人的。
“呀呵!你小子好大胆,敢说老子是孬种,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一句话把这寨主给惹毛了,额上的青筋突起,刀疤更是如一条蛇蝎般慑伏在那儿。
肖玉见其目露凶光,知道此来要人不会一帆风顺,心下想着对策。
那寨主看肖玉不吭声,以为被吓唬住,更是得意:“小的们,把他也给我押上山去。”说着走到肖玉面前:“小子,我就明告诉了你,免的你说老子是孬种。那个肖老头就在我寨子里,你能把我怎么样?再敢多话让你跟他一样去见阎王。”他凶恶地举起皮鞭在肖玉身上狠抽了一下。
立时,便上来七八个兵匪,将肖玉一通五花大绑,又连推带搡地押进山寨。
现在这个山寨其实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寨子,原来寨子里的房屋早被这群土匪给一把火烧了。他们现在所谓的山寨,则是一座山连山洞叠洞的巢穴,应该说这才是土匪呆的地方。
肖玉被推进一个四壁燃着火把的大洞,这里是山寨的大厅。“把这小子也关在那老头一起,省得我两处管饭,妈的,给我找这差事,不说就弄死,瞎折腾个什么劲。”那个匪头下着令,慢条斯理地走到一个高台上,懒洋洋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虎皮椅里。
肖玉见了心想,这回见识了,还真没亲眼看到过匪窝象什么样哩。
“看什么看,走。”几个兵匪过来推搡着,朝另一个洞走去。
肖玉被押走后,匪头对一个手下道:“你去给我查一下这个姓肖的来历,我在这个地方也呆了不少年了,怎么没见过他。”他要是见过肖玉,那才叫怪。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兵匪从外面回来:“大王,问到了。”
“问到什么了,你到是说呀。”匪头不奈道。
那个兵匪仍旧没有开口,而是朝两边看了一下。
匪头会意,向两旁边的众匪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转过头,瞪着兵匪:“说吧。”
“据查实,这个姓肖的和那肖老头是叔侄,在乡里开了一家诊所,前几天镇公所砸的就是他们家。”兵匪道。
“哦?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肖玉,肖毅雄,到是都姓肖啊。”匪头用爪子一样的手抠着那张赖脸,眼珠一阵地乱转。
“大王,我到有个主意,不怕这肖老头不开口。”匪头见说厉声道:“讲。”
于是,那兵匪便走近跟前,扒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好!”匪头一拍椅把腾地站了起来:“这主意妙,你亲自给我盯着,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说着一哈身,从前面篝火中支起的烤架上提溜起一块烤熟的肉:“拿去,赏你的。”一丢手,扔给那兵匪。
兵匪接在手里:“谢大王。”一躬身退了下去。
而肖玉,此时正被关在一个似囚笼的洼宕里,牢门是用粗大的竹桩做成的,坚不可破。
他到没想着能逃出去,望着地铺上昏睡过去的肖毅雄,因受了惊吓,病势显然加重。他不禁为这个老人有些难过,虽然自己跟他无亲无故,但自打来到滇西以后,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他对这个老中医业已产生出深厚的感情,形同亲叔侄一样。
他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额头,并未发烧,便放下心来。心里想着,查猛一定会带人来救他们的。
正这时,那个兵匪手里端着一盆水走到牢门外,肖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纳闷间,只见他一抬手对准肖毅雄的头就泼了过去。
“你干什么?”肖玉大声斥问,恨不得冲上前拧断他的脖子,只苦于被牢门遮挡,无法泄愤,胸中的怒火只有腾腾往上冒的份。
那匪兵也不理会,端着空盆就撒丫子了。
“叫你跑,你个王八羔子。”肖玉飞快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顺着竹桩间的孔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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