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师奉杜聿明的指令,马不停蹄,直奔同古去了,龙陵表面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战斗的号角即然已经吹响,正如一阵春风扫过清河,必漾起层层涟漪。
这日,肖家大院,不,应该是改建后的医院前,挤满了前来祝贺的人群,这是滇西的第一所战时医院,终于在此落成了。
老县长吴家举镌联一对:战地凯歌平地起,天使降临为国民。
以此,作为医院的开门吉,亲自给捧着送来。“肖玉。”人未到跟前,老县长就喊开了:“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肖玉此刻正在医院的前厅,招呼开院的第一批本乡病人,听到外面的喊声,急忙走了出来。才一显身,便觉眼前一亮。
是老县长手里的大红对联?不仅仅是它,而是跟在吴县长身后的一群戎妆素裹的女孩,是个个短发、束腰,朝气蓬勃,青春飞扬,似二月里的勿忘我,初吐蓓蕾,花季样的年华,正摇新卉。
而领头的正是李兰芝李大姐。“肖玉,人,我可给你送来了,够及时的吧。”她笑前一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女孩们。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南花木兰吧,欢迎你们的到来,加入我们的战时医院。”肖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查医生,子滢,你们的后备队来了。”他回头冲里面喊到。
即而接过老县长手里的对联,笑对二人道:“及时雨,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
这时,从里面又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肖子滢,一个正是查曼云小姐,她兑现了那天的承诺,来为抗战出力。
“曼云啊,你这个留学医生今后可是这群救护兵的领头羊呀。”吴家举望着查曼云点头道。
“是啊,曼云,我就放心地把她们全都交给你啦。”李大姐也上前,一把拉过查曼云的手,亲热地对她说。
查曼云的脸微微一红。今天她也是一身合体的白衣大褂,和肖玉、子滢一样。乌黑的青丝结成一根好看的麻花辫拖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明艳中带着几份秀气。
“李大姐,吴县长,看你们说的,领头羊不敢当,这都是肖玉的功劳,我只是来帮忙的。”她谦虚地微笑着,又道:“我这就带她们进去,熟悉一下医院的工作环境。”说着便向这群“花木兰”一招手:“来吧,姐妹们。”呼啦啦,一群花蝴蝶消失在了门后。
“李大姐,吴县长,请里面坐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呢。”即而,肖玉也把他二人让进了门。
自从来了这群“花木兰”,便给这所战时医院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现在医院里虽然还没有前线的伤病员,但龙陵,乃至边缘其它县镇,包括腾冲、潞西、松山等地区的,听说这里建起了一所战时医院,还有许多漂亮的护士小姐和医生,都蜂涌而至,慕名前来看病。
往日萧条的肖家诊所,现已变成了门厅若市,有模有样的大医院,怎不让各界注目,首先撼动地便是金光贸易公司。
“那批丢失的药品查清楚了没有,我非常的怀疑,它们现在已经躺在了那所医院里。”原田腾野正对一个特务咬牙切齿。
自从中国远征军正式奔赴缅甸战场,原田便更加紧了对医院与药品的关注。
“老板,请放心,我们的人即然已经打入了他们内部,这批药品的去向总有一天会搞清楚的。”他们知道,那晚,乡里的一伙抗日分子,都在山上阎家寨被围剿,不可能下山劫药,所以劫药的神秘者是谁?很令他们头痛。
“吆西!这家医院看起来似乎一天比一天红火,现在滇缅公路已被切断,他们的药品从哪里来?哼,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出现药品供不应求的状况,到那时,恐怕不是他们门前热闹,而是我们金光要成主流。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药品全面提价。”原田腾野的眼里闪着野兽般的光。
“嗨!”
“班主,治外伤的药买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再去多买一点备着。”青年学堂的排练场中,一个小杂役跑过来,把一包药递给正在给一个猴子疗伤的南宫春。
将膏药于猴子的腿上敷好后,南宫春这才站起身问道:“多买一点,为什么?”他不禁问道,因为从未有人这样说,更没人如此做,这种极普通的外伤药店铺从来不缺。
“不为别的,今天去药铺买药,又涨价了。”那杂役道:“一小包药都能买一斤猪肉了,快赶上排骨的价了。”
南宫春听了就是一皱眉,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小杂役这么说了。“你去的哪家药铺?”
“都在涨,管他哪家,整个坝竹乡十几家药铺,你涨他也涨,谁知道这几天在闹什么饥荒。”小杂役气哼哼地嘟弄着。
砰!南宫春一拳砸在树上,打得上面枯木渣哗哗直掉。
不用说,这又是金光贸易公司在捣鬼,应该说是在向战时医院挑衅。他一转身,朝学堂外面走去。
“班主,这药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呀。”小杂役扭头追问道。
“等我回来再说。”话落处,业已不见他的人影。
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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