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目送着肖氏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佛堂的门后,这才转身回走。
“肖大夫,她,是谁呀?”夏花是最爱八卦的,她和祝橘从来没见过肖氏。
“哦,你们难道没听子滢说起过吗?这是她阿妈。”肖玉边走边道。
听肖玉说那个瘦长的女人是肖子滢的母亲,两个女孩不禁吐了下舌头:“这么说,她才是这家医院的首脑了。”祝橘文绉绉的说。
肖氏被祝橘说成是“首脑”,肖玉禁不住笑了一下:“是啊,你们以后可不要在院里玩得太疯,否则首脑可是要把你们赶出去的。”
两个女孩听了乖乖地走路,再不象先前那样放得开了。
走进“花木兰”们的集体宿舍,给肖玉的第一印象就是:整洁,没有丝毫杂乱无章的感觉。地面、墙上,玻璃窗户,纤尘不染,两个字:干净;再往床上、柜头看去,还是两个字:方正。那被子叠得,跟一块块豆腐干似的,每张柜头上的茶缸,都放在同一个位置上,插在里面的牙刷如同一个个士兵一样站着,横着望过去,整齐划一。
而更令人驻目的,是贴在床头的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集体照,上面的“云南花木兰”们,一律是棉装绿裙,脚蹬黑皮鞋,左臂上还配有六十军的标志,个个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好,无愧于战地服务团培养出来的女兵,精神!”这比上次临堂考核更使肖玉满意,他赞不绝口道,看来什么都得实地考查呀。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一种无尚的军纪、军容,看到这一切,肖玉不禁也想起自己后世的军校生活,那火热的熔炉,操练场上的喊杀声。。是多么难忘的记忆啊,令人无限缅怀。
被人夸奖,又看到自己在照片中的形象被人欣赏,两个女护士一下把刚才的拘谨全都抛在了脑后。
“这张照片是我们离队时,院长给我们拍的,神气吧。呶,这个是我,祝橘站在我前面。”夏花一边给肖玉做着介绍,一边指给他看:“那时,我们走在街上,许多人都对我们驻足观望呢,说我们是‘云南来的抗日女军官’。”她得意的一脸光彩。
“嗯,真好看。”肖玉也频频点着头。
“对了,”夏花又道:“肖大夫,你还没告诉我们,你为什么突然会来参观我们的寝室呀?”
“这个,先向你俩透个底,我准备啊,给你们进行‘战地’培训,来点实际的,你们看怎么样?说不定战火明天就会烧到你们的床头,光会铺床叠被可不行啊,嗯?”肖玉似大哥哥一样,对她们温和的循循善诱。
两个女孩一听一下兴奋起来。“你说的这个,我们在战地服务团也搞过,可有意思啦,我们把这种培训叫做‘搞突然袭击’。”祝橘煞有介事地说,她似乎已不再怕羞了,她觉得肖医生挺随和的。
“哦,你们把这个叫做‘搞突然袭击’?好,那我就不再透任何底了,就借用你们的昵称,可要有心里准备哦,说不定啊,今晚就会突袭你们。哈哈。。”肖玉笑着转身就往门外走。
“肖玉,你要突袭女生宿舍呀,真是不害羞。”正这时,从门外走进查曼云和子滢,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呢。
“是啊,查医生,这主意原自你的创意,你也得付之于行动啊,突袭的对象中也有你一份,你可不能不参加呀。”肖玉一看是她们来了,心道,都下班了,我,我得赶紧闪。他知道,这群“花木兰”不是好对付的。
果然,见肖玉要夺门而出,便有几个女护士往中间一站,拦住他的去路,查曼云见了笑道:“姐妹们,对头,让肖医生告诉咱们一个具体的突袭时间,不能由着他乱来。”
肖玉一听,嚯!这话说的,什么叫乱来?那洪常青还不是领着一帮红色娘子军?再说了,告诉了你们具体时间,那还能称之为“突袭”吗。
于是把颜色一正:“查医生,你知道战火什么时候会烧到我们这?你能给出个具体时间么?”
被肖玉这么一反问,查曼云自是答不上来,便即一笑:“姑娘们,看他真的堪比宋玉之才,应答自如,就别再难为他了,我们时刻准备着就是。”调皮地一扬眉,将手朝挡住去路的小护士一撂,意思是:放行。
肖玉见之把头一昂,大模大样的朝外走去。但心里那个汗颜啊,常言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不知那洪常青是怎么训练的那帮娘子军的。
而肖子滢呢,可是和哥哥一个战壕里的,当然要帮着哥哥说话,她灵机一动笑对查曼云:“曼云姐,你也来吧。我肖玉哥说得对,这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带队就得当兵。”
肖玉没走多远,这句话他听得真真的,于是头也不回,朝后翘起大拇指扬了扬:“子滢说得没错,不带队就得当兵,晚上睡觉惊醒点哈,随时听候我的哨音。”一头说着一头不停步地向前走,心里那个感慨,要说还是自家人亲啊,那关键时刻,胳膊肘就是得朝里拐呀。查曼云啊查医生,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咱二对一,赢了!嘿嘿。
一高兴他决定,说今晚就今晚,给这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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