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迎住对方的目光,透过那镜片后的一双眼晴,凭借着做医生的眼光,他--黎笑天,绝不是害人成瘾君子的人。
而听肖玉说要凭证,黎笑天无奈道:“这个,在场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做证,食物都是大家共用的,我没有机会下毒。”他这话说得透明而到位。
“但听子滢说,你单独与她喝过酒,还说了一些事情。”即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肖玉也就不客气了,他实在也是想要知道,这个黎笑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为英国人做事,而英国人也想了解这条黄金密道的秘密,究其最终的目地又是为了什么?
黎笑天闻言,心里已经明白肖玉对他心存戒心,看来只好开诚布公地把事情摊开来说了。
“肖医生,即然子滢同学都告诉你了,那么她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很关心那条传说中的黄金密道,而且这条密道也不是什么密而不宣的秘密,有人进去过,也为之付出了生命,而且还画有一张密道图。”黎笑天道,当然,他不便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听黎笑天如此坦白,肖玉很是敬佩:“黎校长,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相信你会害子滢,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澄清一下的不是吗。我想再请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而且听说你在为英国人做一件事,是为他们也在找这条黄金密道吗?”
“几乎坝竹乡的老人都知道肖家,对不起,就是你叔叔,他当年去过野人山,这一点,我也向你的堂妹求证过了,可能她也告诉了你。而且,据说你父亲就是因为找这条黄金密道不幸而丧生。。”黎校长做了一个难过的表情:“当然,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而密道图这事也查有实据,不过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是怎么知道它的。”
说到黄金密道图,这一直都是肖玉困惑的地方,他也曾想到有这么一张图,但却不知道它在哪里,根本无从去找寻。
而现在看来,无论是日方还是英方及其它方面,似乎都在寻找这张黄金密道图,从子滢被害这件事上,更加的说明,有人想以此控制肖家,好进一步的要挟,来获悉这张地图的下落。
他突然了解了金三元送金光公司的那箱烟土为何故,莫非这事是他们干的?但子滢并没有跟他们有过任何接触呀,他又立刻否认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看到肖玉沉默不语,黎笑天又道:“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在为英国人做事,我只能这样告诉你,英国领事馆尼尔先生告诉我,做为中国远征军的同盟军,他们想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帮我们找到这条黄金密道,而不让日本人夺去,至此,他们还将从英国派遣来一支考查队,准备入野人山去寻找,动员我替他们做向导。”
事情已经说的很明白,无须再怀疑黎笑天校长。“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刚才只是据实所言,就事论事,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肖玉站起身,道歉地朝黎校长伸出手。
“我知道,没关系。”黎笑天也站起来握住肖玉的手:“我想是有人想利用我来掩盖事实的真相,使你看不清害子滢的凶手。我刚去看了你妹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为她表示难过,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助的,尽管去找我。”
对于黎笑天的坦白与热心,肖玉表示出由衷的感谢,虽然他并不了解他,甚至觉得他有点神秘,但无论如何,他是这件事的起因。敌人即然想利用这点,那么何不给他们来个顺藤摸瓜,把躲在这瓜藤后面的栽脏者给揪出来。
肖玉暗暗打定主意,送黎笑天出来,一直望着他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这才折转身,朝后跨院走去。
此刻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从护士宿舍里传来的一两声笑闹,几乎听不到一点动静,前院业已闭诊,病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
肖玉走到院里的槐花树下,便停住脚步,望着飘落一地的白花,他有些踌躇起来,本是想去看子滢的,但这么晚了,又是女护士的寝室,似乎不大方便。
他想了一下,还是转身往回走,可一掉头之际,却瞅见东面的佛堂仍亮着灯光,难道肖氏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佛堂里并无木鱼声传出。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呢?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下午从护士宿舍出来时,正碰上肖氏拿着烟枪进去,那眼中冰冷的神情肖玉现在还记忆犹新,心下疑惑,一个母亲让女儿吸毒品,是救她呢还是害她?肖氏对于这件突发的事件,究竟怎么想,她是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眼中透露出的冰冷,是在怪他肖玉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子么。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肖氏的烟土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东西可是百分百的禁品,别说药铺里没有,就是有,店家也是绝不敢轻易拿出来的。
这样想着,他脚步不由得朝祠堂方向走去,肖家祠堂里现住着小合桃和两个佣人,但祠堂的门是另开,并不与这后跨院直通,仅有一个小角门而已。
这也是肖氏的意思,她不想其间的宁静被后跨院的那些小护士们打搅,一如她极少从佛堂里走出来,真正象与世隔绝一般。
而当肖玉走近祠堂的一扇窗格下,却闻见里面有人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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