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电报上面,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尽快联络留守于对岸的智勇二大队队副,配合主力部队的再举进攻。
肖玉一想,对啊,先把真相与冯靖刚沟通一下,或许事情还有转变的可能。
于是,他收好电台,疾速出了地下室,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直接由祠堂的前门溜了出去。
再说怒江东岸,经过一场激战后,韩志彪、南宫春同援救的两方队伍汇合一处,大队人马一起返往保山待命整顿,三十六师暂将指挥部设在倪雪山通讯站的大院内。
笠日,宋希濂将军并陶副参谋长一行抵达三十六师师部,获悉过江的敌军,除留下三百余尸体外,其它皆退回江西,与我军两岸对峙。
“痛快,即刻将此捷报频传于重庆统帅部,给你师嘉奖。”宋希濂听罢团长熊正诗的汇报后,高兴非常,令通讯兵致电,即而又问:“我在来的路上可是还听说一则消息,在你们到达惠通桥之前,便有当地龙陵游击大队四面埋伏,阻击日军,这头功可是要算在他们头上啊,没有他们,一切怕是来不及了。”
“是。”熊团长立正肯定地回答:“龙陵地区智勇二大队韩志彪与滇西中共地下党南宫春同志紧密配合,有效地阻日军于安罗山附近,为我军的援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这头等功理应是他们的。”
宋希濂听了哈哈一笑,拍着熊团长的肩膀道:“功劳人人有份,对了,韩大队长呢?还有南班主。”
站在一边的倪雪山这时答道:“报告宋将军,韩队长正在保山医院疗伤,估计南班主和他们的兄弟们都在那儿。”
“那好,我们去看看他们。”宋希濂说着,便一路朝院外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走去。
勤务兵赶忙紧跑过去,拉开车门,宋希濂与参谋官上车坐于前排,而熊团长与倪雪山等就坐于车后,司机发动吉普,一路扬尘而去。
保山医院坐落在孩婆山的东南面,说是医院,其实就一临时救护站,一排用毛竹搭建起来的病房,最南端两间为医务室和手术室。
“倪大哥。”这时,一个婷婷秀丽的女护士,戴着护士帽,手端一个药盘从医务室正好走出来。
“子滢,你韩大哥他们在哪间病房?”倪雪山问道。
恰原来,肖子滢并没有与桥同归于尽,那天一声爆响,桥从中间断裂坍塌,而肖子滢和小合桃他们已然跑到了桥的那端,幸免遇难,只是在桥跨塌的巨大震荡时,疾旋的风流把她的围脖一同带起,飘向空中,被对岸的肖玉正好看见。
“跟我来吧,我正要给他们换药去呢。”子滢含笑道。经过战时医院的工作磨砺后,她在救护上得到了新的提高,这回来到保山,正好派上用场,当了一名战地护士,雪白的护士服更加衬托出她天使一般的身姿。
一行人随同她走进第三间病房,一进屋,便看到一个胳膊和腿上缠着绷带的大高个半躺在病床上,正同旁边一个书生样的玉面郎说着话。
“老韩,南班主,宋将军来看你们了。”倪雪山大声说道。
对于宋司令,韩志彪早有耳闻,但没见过,一听如此说,又见随后进门来的一位国军高级将领,他便赶紧硬撑着从床上站起来行军礼,却被宋希濂上前温言制止,以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而南宫春则在长沙的一次大型公演时,与宋希濂有过一面之交,因那次演出为抗日献演,场面浩大,极具感招力,为鼓舞人民抗战的热情,当时国民政府首要的一些军政官员也前来捧场,其中就有喜好马戏表演的宋希濂。
“南班主,我们又见面了。”宋希濂含笑与这位地下党同盟军握手:“这次我可不是来看演出的,而是来向你们道贺的。”
“宋将军,这贺从何而道?”南宫春也紧握住宋希濂的手,诙谐地明知故问。
“你们在援军到来之前,有力的拖住了敌人,使其不能轻易进犯我江东,这难道不该贺吗?”宋希濂也幽默反问。
一句话说得屋内人都哈哈大笑。正这时,通讯兵走进来,递上一份电报:“重庆来电。”
宋希濂接过看后不禁对众人道:“我还有一贺。”他举了下手中的那份电报:“重庆统帅部急电,命我第十一集团军出师攻打江西,收复失地。”面带激动。
“太好了,又有仗打了,宋司令,派我们智勇两个大队打头阵吧。”韩志彪说话的同时,亦兴奋地看了一眼倪雪山,那眼神似乎在说,老弟,你也说个话呀。
倪雪山懂,况且这次肃清过江的小股日军太不过瘾了,于是也随声附和:“是啊,宋将军,我们智勇游击队对江西那边的地形很熟,这头一仗非我们莫属啊。”
“嗯,重庆统帅部明确指出,怒江对岸所驻日军不过二、三千余人的一个联队,为了节制敌人大举进犯,我们要尽早渡过江去,剿灭这支先遣部队,全面在滇西布防,进行对日大反攻,阻制他们北上。”宋希濂明示。
“所以。”他想了一下又道:“我想派一支侦察小组先偷渡过去,弄清对岸日军现在的兵力部署情况,那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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