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贸易公司被炸,这一如此震惊的事件轰动了整个龙陵城,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警保薯,当金三元带着酒宝等一帮警察赶到镇公所时,小林佐佐木业已被日本兵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他看到一名日本军医正在给他搭脉,另一名准备给他输液。
而这时,小林佐佐木睁开了眼晴,见要给他输液,一把便推开:“我要见肖医生。”他大叫着嚯得坐了起来。
“快,赶紧去把姓肖的,不是,肖医生找来。”金三元回头对酒宝一摆手,他以为佐佐木是要肖玉给他输液。
“他,他还绑在那儿呢。”酒宝一进镇公所的大门,就看到被绑在树上的肖玉,还冲他呲了呲牙,意思说:你也有今天。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送绑,奶奶的,这都谁干的?”金三元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简直可称得上是天翻地覆。现在,他想把炸金光,放人质的罪名栽赃到肖玉身上,都不可能,人家也是受害者。
“佐佐木阁下,要我给你看下么?”肖玉揉着被绑疼了的肩膀,慢慢走进来,佯装客气地问。
“不用,你的,受委屈了,现在可以回家了。”小林这时的脑子里,只想着逃走的犯人,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压根就没怀疑到肖玉身上。
这,就是他跟原田腾野极为不同的地方。金光公司被炸,没了窝,原田只好把办公地点临时挪到了镇公所,小林指挥部,他把自己闷在一间临时办公室里,在屋子中央,背着手来回地走着,好似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其实,他是在总结和分析这次发生的两起重大事件,末了,把金三元招了来。
“金司令。”
“嗨!”金三元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想交给你一项任务。“原田用一样的手指,嘚嘚地敲击着桌面:“就是这次本城发生的两起案件,一件是要查办炸毁我金光公司的肇事者;另一件就是追捕那三个在逃的抗日分子,尤其是那个携带铁蛋的大冲,对我们很重要,你的明白?”
“是,原田阁下,我这就去办。”金三元领命退出,但心里那个得瑟,我上哪儿去办啊,天知道,这群肇事者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唉!他一愁莫展地回了警保薯。
他走了之后,原田又招来一名特务,令他去归隐寺一趟,查问肖玉那天去那儿给谁治伤。
很快,特务回来报信,说是给一个个头跟肖玉相仿,长得很俊美的年轻男子。“听说伤得不轻,差点没命。”特务道。
“嗯,”原田腾野闻听,一下便想到一个人,马戏板的南板主:“如若是这样,那在他的太阳穴上,一定是扒着东西的。”原田是指胶布或药膏之类:“你的,看到那个带着猴子的闯入者,脸上有伤吗?”
那天日伪敌特在后院与南宫春和他的猴儿打斗时,这名特务也在其中。
“那人的半张脸蒙着黑布,但并没看见他太阳穴上有伤。”特务道。在昏暗的夜色中,被撕去胶皮的细伤口,哪里能瞧得清,何况还是在激烈地打斗中。
原田腾野见他回答的很肯定,心里想,这个引猴上门的人,一定是马戏班的老板不会有错,但他太阳穴上没伤,说明肖玉救治的这个人不是他,那是谁呢?他跟这姓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曾有密报说,那天这两个人在庙里的场院内有说有笑,而且,要不是肖玉自己说去庙里给人治伤,还真不知道那个扮做老头的人是他:“吆西。”他边想边喃喃自语,这个姓肖的为什么要神秘地装扮成老头?也是重大的疑点,于是他对特务吩咐道:“带上人,今夜搜查归隐寺。”如果有可能,他要把这个带伤的人抓来审讯。
夜幕很快降临,归隐寺除佛堂前还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外,那个缅甸和尚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两个,把住门,你,你,去两边偏殿,其余的跟我进院子,每个香房都给我仔细地搜。”这时,忽然闯进来一群鬼子特务,端着上了刺刀的抢乱冲乱撞,把仅有的两个香客也给吓跑了。
结果,是什么也没搜着,那个被猫抓伤的房客,早已不知了去向。
“人走了?”当特务回来报告时,原田腾野眯缝着两只小眼,其实想要知道这人是谁也不难,于是,他心生一计。
那么,南宫春不在庙里,上哪儿去了呢?完成诱敌任务后,他便带着他的金丝猴们,淌过医院后面的小河,也就是肖玉之前带着十二个女护士走的那条隐密僻径,上了阎家寨,与他的一分部马戏班的队员会合去了。这下,阎家寨的伤病员们,又多了一支新生代--猴家将,小鬼子如若是再敢来侵犯,只用这帮机灵猴就够掩护伤兵们撤退的了。
而这一天,肖玉闲来无事,正在办公室里擦着他的左轮小手枪,心想,要保护好它,总一天会用得上。
笃,笃笃
一阵的敲门声响起。“有人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肖玉停下擦试,将枪装进皮套中放进抽屉里:“请进。”
门开处,多日不见的查曼云走了进来:“肖医生,您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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