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他要干啥?
“各位医生,护士和我院的其它在职职工,大家好!今天把各位请到这里来,是想向大家了解一个情况。”肖玉站在饭厅礼堂的最前面,对着下面就坐的全体员工,又用纯熟的日语把以上的话说了一遍,这主要是为了其中的那十名日本护士也能听懂。
全场一片静默,等候着听他下面要说的情况。
“昨天,我在查找病例的时候,发现以前的一本病例里,少了整整二十五页,这二十五页里,记录着原先,来我院住院手术的十八名护路队工人的病情,及整个治疗过程,我告诉大家这件事,是想说明,这病例本身并不足为奇,但随意进入院办室,撕走病例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如果你们中间,有谁做了这事,可以到我办公室跟我讲明情由,只要合情合理,我不会太深究。”说话的同时,肖玉的两眼在会场的每个人脸上,来回地“扫视”着,最后,又用日语说了一遍。
他的这一通新闻爆出后,全场上下,纷纷交头接耳,只听中文中渗杂着日语,各人猜测着是谁干的这事,特别是八名中国“花木兰”,包括查猛等中国职员,一致把目光投向坐在场中的那十名日本女护士。而这些日本女护士,却不住地摇头摆手,表示对此事不知情。
这一切,肖玉是尽收眼底,他尤其注意到查曼云,好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式,却一脸地微笑地望着那些女护士们叽叽喳喳,好象此事根本与她无关。
“好了,会议到此结束,有做这事的人,和我沟通一下。”肖玉来了这么一出,本想借此查颜观色一番,但却令他大失所望,用日语翻译完这句话后,首先退出了会场,还未及走进办公室,就见查曼云跟了过来。
“肖大夫,这就奇了,谁会对这些过时的病人病例感兴趣呢?”她近前,两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说道。
肖玉看着眼前这个美女间谍,不由心里发笑,伪装的可真好,口里却道:“是啊,女人心,海底针,难测啊。”他一语双关道,同时打开门走了进去。
“肖大夫不会是在怀疑我吧,这些病例里,有一半都是我写的,我有这个必要做这种事吗?”查曼云并不进门,只微微靠在门边。
真是自个要拿屎盆子往头上叩,叫别人有什么办法。肖玉心里讥讽着,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又道:“您多心了,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到您的头上啊。”
查曼云闻听微微一笑:“对了,今早有个人来找你看病,你不在,我就给他看了下,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占了你这个月的一个挂诊费,到时候我请你客。”
肖玉淡淡的:“没事,你也是医生,谁看都一样。”心里却道,他可不就是来找你接头的么,管我嘛事,只这家伙,不知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的,给他赶得还真巧。
他们这边一里一外正说着呢,只见韩志彪从走廊上快步过来。“哟,两位医生都在呐,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谁给谁看都一样啊,我看还是不一样哦。”他一路打着哈哈,查曼云的事,他业已听肖玉说了,凉拌她的处理,举双手赞同。
“哟,是韩大哥呀,好久没见了,韩大哥不会也是来看病的吧。”一无所知的查曼云,却是亲切地与韩志彪打着招呼,韩大哥长,韩大哥短地叫着。
“别人生得病,我就不能生啦,我也是人啊是吧,哈哈。”韩志彪毕竟是名老兵了,对于敌伪间谍啥的见得多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还是有说有笑,象从前那样。当然,他是真心为查万年可惜。
“哦,那您想让谁看呢。”查曼云逗趣似的说着,更是故意朝肖玉这边瞟了一眼。
“我到想找你这位出过国,留过学的大医生看,但是,我这病,你女孩家看不了。”韩大队长说完又朗声大笑,直笑得查曼云脸都红了,在那也站不住了,只好也陪笑了两声:“行,肖大夫给看吧,我还有事,失陪了。”说着,便抽身离去。
望着查曼云走远的背影,韩志彪这才走进办公室,而坐那的肖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副你不会是真来看病的吧。
“肖兄弟,你也怀疑我不是来看病的。”韩志彪打趣地大声说,但立马又压低了嗓门:“你李大姐被关押在镇公所了。”
“哈哈,我不怀疑,来,让我给你看看是哪儿不舒服。”肖玉大声笑道,即而也低低道:“早放出来了,你汇报迟了。”并冲对方扮了个鬼脸。
“真的?我现在这么后知后觉了?”韩大队长一脸受伤的样子。
“还有你更后知后觉的呢?”肖玉把两指压在他的脉搏上,同他号着脉。看到他佯装崩溃的表情,于是低声笑道:“他来了呢。”说的同时,用手在沾了下海绵湿垫,在办公桌上写了仨字:倪雪山。
韩志彪看了不由得抬起疑惑的眼神,那眼里分明写着:不在江东老实呆着,他小子来凑啥热闹?
“咳,”肖玉大大地咳了一声:“没事,我给你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一会儿一起去看看我婶子,她说想在你那买串香珠辟邪。”
“行,没问题,我那儿的珠子都是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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