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旁有一袋盐,夏花和祝橘立刻跑过去一人提着一边,往上拎,但盐袋显然太沉,她俩提起来还没走一段,便已累得跌跌撞撞,行走不能自如。
“她们这样哪行?我去帮她们。”查猛说着又要冲出去,得亏肖玉没松手,立刻手一紧,将他拖住:“找死啊你,别动。”
正当查猛急得什么似的,只见仇虎风一般地来到她俩中间,身子往下一低,钻到盐袋下面向上一扛,把盐袋接在了自己的肩头,同时,将两只手里拿的食物交到二女的跟前:“拿着,快走。”于是仨人疾步如飞,去追赶成功得手,已然奔上山去的队员们了。
而这会功夫,见山上有人冲下来抢东西,清醒过来的鬼子中队长,急忙鸣枪示警:“八嘎!土匪。”仍在挣抢中的日本伤病,这时也住了手,身上有枪的立刻找寻目标准备出击。
可一切都太晚,不仅公路两旁的盐,包括粮食、蔬菜、肉禽等被半途杀下来的“程咬金”们哄抢一空,而且被日本伤病抢走的盐巴,也遭到这伙“土匪”再次的劫夺。更有甚者,一分部小鬼子连同某些日本伤兵在内,被游击队员放倒在地,你压我我压你,呈胶着之势态,“沾”在一起。放眼望去,阎家寨的公路上,是横七竖八,躺倒一片,扭成一团,周围却站着持枪的日本兵,朝着远去的抢劫者们,对天放着空枪。
“走。”这时,躲在树林里的肖玉,拉起查猛,从树林往回跑去。
“玉哥,你要干什么呀?”查猛不解地跟着他,一边跑一边问。
但肖玉并不回答他,只是拉着他,跑了一段路后,便停下,然后又躲在一棵树的后面朝外窥探,见外面没人,几下里又窜上了公路。
跟在后面的查猛,不知肖玉玩得是什么招,见他这样鬼祟的动作,只是想笑,也不再问,只是紧紧尾随他的脚步,见他走,他也走,见他跑,他也跑,片刻之功,他们又重新回到原地,现在业已是一片狼籍的,鬼子驻阎家寨公路的对换点。
“哎哟,这是怎么了?老总们。”肖玉赶到后,急忙走过去,把一个日本伤兵从地上假惺惺扶起:“这胳膊才接上的,怎么又脱臼了?”他嘴里啧啧地用日语唠叨着,一旁的查猛这才明白过来他玩的把戏--猫哭耗子啊,便也强忍着笑,走去另一个伤兵那儿,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肖军医,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那个鬼子中队长走过来问,其实从头到尾,他都被蒙在鼓里,现在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肖玉见问,装作一脸的愧色,用日语将如何会发生伤兵来抢盐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伙强盗,我也不明白。”最后,他着重强调这点。
“八嘎!”这是原田腾野的怒吼声,阎家寨公路对换点连续被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镇公所小林佐佐木的指挥部里。
“发生了什么事?”小林佐佐木同样怒气冲冲地盯着前来报信的鬼子中队长。
“报告。”于是,鬼子中队长便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肖玉。”原田腾野听完,一脸的怒气突然变成了若有所思,从整件事上来看,跟这个姓肖的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为了能让伤兵得到盐水救治,甚至可说,他是出于一番好意,却没有想到后果会变成伤兵去行抢,造成无法控制的严重局面。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山上的那伙抗日分子会趁机下来打劫。
小林佐佐木和鬼子中队长望着来回走动中的原田,看着他脸上变换不定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把公路上的队伍全部撤离,连同岗哨一起,一个人都不要留下,明白?”原田腾野停下脚步,忽然对鬼子中队长命令道。
“嗨!”日本中队长啪得立正,一低头走了出去。
“阁下,这是”小林佐佐木猜不透原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原田腾野走到酒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瓶日本清酒,并将两只杯子,放在小林佐佐木跟前的桌案上:“小林君,这被引出洞的蛇没打着,你会怎么样?”
“当然要接着打。”一脸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怎么打?”原田给空杯子斟上酒。
“阁下刚才要撤兵,难道是”显然,聪明的佐佐木少将,已然明白了原田那样做的意图。
“哈哈,你我好好喝上一杯,静听佳音吧。”两支酒杯噹的一声,碰在了一起。接着,原田便部署了下面的行动。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阎家寨的公路上,全然不见了一个日本兵的影子,连同安营扎寨的帐篷都给拆走了。
“小鬼子在玩什么把戏啊?”倪雪山这晚来找肖玉,把阎家寨的新动向告诉他。
肖玉闻听哈了一声:“小鬼子的动作可真够快啊,前脚被抢,后脚就撒丫子啦?嗯,这里面保准有文章。”
“我也这么想,所以一听到消息,就马上找你来了。”倪雪山望着他。
屋里一片沉寂,只有桌上的闹钟在滴嗒滴嗒地在响。“我想,这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肖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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