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和仇虎、夏花为死去的金丝猴哀悼先不说,再说山下,龙陵城镇公所内,小林佐佐木正在原田腾野的办公室里,烦燥地走来走去,军靴发出十分不和谐的喀嚓声。
“小林君,你应该庆幸,没有被这伙抗日分子包了饺子。”而原田,则是一脸平静的坐在一圈沙发里,悠闲地将两只手臂搭在扶手上,与其说是为佐佐木逃得一劫感到高兴,还不如是为自己之前的出谋划策成功而沾沾自喜。
“不,我不是为这个。”小林佐佐木停下脚步,对着老原田说道:“这,一定是个阴谋,我要抓住这个叫小石头的小家伙,审问他背后的指使人是谁?”
原田听了把头一摇:“我想,即然他的背后有指使人,那么,你怎么能抓得到他呢?”心里却在想,还用得着抓他来审问,这一定是阎家寨那群抗日分子干的好事。
对于这样的小事,他已经没有兴趣了,他现在要预备更大的军事行动--进行芒东第三次大扫荡,以挽回因前两次的失败而致使他在上司松山佑三面前极为扫地的颜面。至于小林佐佐木要去追究他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让他去自行其事好了。
而小林佐佐木,并没有因原田在耳边吹凉风受到任何影响,他立马派人,找来酒宝,令他在两天之内,找到小石头,否则提着人头来见他。
“要我找到这个小石头,龙陵城里象这样打柴的小石头多了去了,我上哪儿去找呀?”酒宝是一愁莫展地回到警保署,坐在那儿一声不响。
见酒宝自打进门就闷坐着,一言不发,靠在高背椅上的金三元,两只鱼泡眼瞪了他半晌,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你他妈垂头丧气地给谁看啊。”
“司令,我活不成了。”酒宝哭丧着脸回答。
金三元被酒宝这句话说的一愣,即而忽然一阵地爆笑:“你都死过好几回了,怎么着,谁又惹到你了?”
这里,酒宝哭,金三元笑,怎能不惊动一人,谁?在外间正打电话约会的梅凤,凤秘书,她放下手里的听筒,噔噔噔地扭着屁股走进来:“哎哟,我没听错吧,是谁要死要活的呀?”
“他。”金三元闲得又胖了整整一圈,挪动下圆鼓鼓架着的二郎腿,向酒宝一指:“他活不成了,哈哈”又是爆笑不已,带着脸上挂下来的肥肉直颤。
“哦?宝啊,你怎么活不成了?说给我们听听。”凤美人说着,一歪身,拈在了金三元的怀里,把那雪白的玉手抬起,勾住脖子,轻轻摩挲着他后颈处的一块肥肉。
酒宝现在可没心思去计较凤秘书的这种浪劲,反到把希望寄托在这位“足智多谋”的美人身上。于是把小林佐佐木对他说的一习话都倒了出来:“你们千万替我想想办法,不然,我真的活不成了。”
“找不到这个小石头,让你提着脑袋去见他,嘻嘻,这可真活不成了。”凤秘书咯咯地直乐。
可金三元听了,却没有笑,他想,如果酒宝不把这件事办妥喽,下一个提着脑袋的,该是他金某人了,于是一把搂紧凤秘书:“美人,你看他有几个脑袋呀,就帮帮他吧,啊。”
梅凤是多么精明的女人,早听出金三元的顾虑,于是道:“我到是有个主意,估计可以搞定,就怕某人不舍得出高价。”她把两只媚眼,斜愣着酒宝。
酒宝一听,可以保住自己的这颗脑袋,便连连点头:“舍得舍得,只要这主意管用,我什么都舍得。”
“你舍得这颗脑袋吗?”见他这样,金三元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打趣他。
“金司令,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不就是为了不舍得这颗脑袋,才舍得”说到这儿,凤秘书一脸娇嗔地看了金三元一眼,又冲酒宝招招手,意思,让他挨近点说话。
因为凤秘书和金三元的关系,所以只要金三元在场,酒宝总是避嫌,尽量离凤美人远着点,这回为了自家的小命,不得不舍命凑到跟前,而凤秘书也只在他耳边说了俩字:钻戒。
她这是啥意思?这里先插上一句,凤秘书说的这个钻戒,就是上回韩志彪领着人马从江东杀回滇西,进城遭盘查铁蛋一案时,贿赂给酒宝的礼物。
那么,凤秘书是咋知道这些个事的呢?再把话说回来,只要金三元不在场,那酒宝跟这凤美人打得不要太火热哦,背地里,这一男一女可真是不分彼此,尤其是酒宝,对这梅凤可是死心塌地,是什么都不向她隐瞒。
而且,他还直言不讳地对梅凤起过誓,只要金三元一死,他立马用这颗钻戒娶她为妻。因此,这凤秘书对这颗钻戒可是心仪已久了,但金三元不旦不死,还活得越来越滋润。
这可怎么才能得到这颗钻戒呢?一直不得要领的她,现在终于有机会下手了。但酒宝一听到这俩字,不觉瞟了一眼金三元,以至使这位司令也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她对你说钻戒,你看我干吗?
“凤秘书啊,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点。”酒宝向后退了一步,跟梅凤要抢劫他似的。
梅凤知他不舍得钻戒,无比轻蔑地看着他问道:“你有那个小石头的画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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