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腾野向中村空下达完指令后,嘴角露出一丝狡邪的微笑:中国人,狡猾狡猾的。随即,他带领着其余部队,继续朝绕廊村进发。
肖玉因事情紧急,怕贻误战机,急匆匆去珠宝行找韩志彪,可却不见人影,向伙计一打听,说是外出采货去了,临走时给他留下一张便条:有事外出几天,如弟来请玉,可去绕廊一拜。
肖玉看到此留言,不禁心急如焚,韩大队长已然是带兵出征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单枪匹马,如何去捣毁陵江一号?他走出永春珠宝行,左思右想,现在只有上阎家寨去请“玉”了,韩志彪口中的“玉”?非也,这块可是真正的“玉胎”--南宫春。
南板主戏班子的人马,加上伤愈留下的十二名远征军战士和十二名“花木兰”,再就是当初为护卫这些伤员抽调去的智勇二大队的队员,统共也有六、七十号人吧,虽然无法与韩志彪的一千多人相比,但打陵江一号是足足有余了。况,有南宫春的配合,他心里多少有点底。
对了,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个“生力军”--猴子。怎么把它们给忘了呢?这可是太用得着猴崽崽们了,有它们出马,一个可顶千军万马太夸张点了,但灭那些报务员可是铁板上钉钉,那叫是“杠杠”的呀。
肖玉一下兴奋起来,快步疾飞,朝阎家寨而去。
忽然见肖大夫又回来了,而且还穿着一身日本军服,夏花等一下把他包围住:“肖大夫,你回来啦,仇虎哥怎么没见呢?”
“他留在那儿一些日子,等伤员们安全离开就回来,你们南板主呢,我找他有急事。”肖玉这会儿可没空跟“花木兰”们墨迹。
见肖大夫一脸着急的样子,懂事的祝橘用手一指山上的那片树林:“南宫大哥带着马戏班的几个驯兽员,正在林子里驯猴呢。”
“哦。”肖玉应了一声,便径直朝那片树林奔去。
一见医家兄弟来了,正在配练的南宫春向那几个驯兽员挥了下手:“你们继续练。”转而笑向走近的肖玉:“玉弟,护送的情况怎么样?”其实他更想问:又有什么情况发生?单看肖玉风风火火的样子,便知道另有他方。
果然,当肖玉把此来的目的向他那么一说,南宫春一禁连连拍手:“好啊,这真是一场戏。”他是从来把打仗当戏演的真正耍猴的“戏子”。
“商量下怎么个行动?”肖玉由于兴奋,再加上一路飞奔而来,被山风又那么一吹,雪白的玉面变得彤红,愈发显出白里透红来。
“原田突然带着两个大队的兵力围剿绕廊村,我总觉得其中定有原因,不会只是为了那点粮食而去。”一向敏锐而细致的南宫春分析道:“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此刻的老剿是为空穴不是?”
他的话肖玉同意,原田腾野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小林佐佐木伤口崩裂又在医院里躺着,而远在芒市的松山佑三恐怕跟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即便是知道了也为迟过晚了。
因此,事不宜迟啊,得赶紧行动。“小林指挥部和原田腾野的行政班留守的人,加在一起不过百来人,援兵有限。伏龙寺别看表面平静如水,里面却是藏龙卧虎,暗藏杀机,之前我调查过伏龙寺的主持顺天喇嘛,他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人物,你知道他出身哪门吗?少林,而且是正宗嫡传弟子,武功了得,在他的手下,有四个人非常的厉害。”肖玉阐述着当前的局势。
“哦?”南宫春饶有兴致地耸了一下肩头:“请问阁下,是哪四个非常厉害的人,我到很想去会会他们。”
“一位是在亢大师,擅长南拳北腿;一位是垦木大师,掌法甚是了得;还有就是习参大和尚,铁头功;最后一位便全明高僧,这人据说很怪,原是道家传人,后来不知为何,改修金刚经,此人是集佛道两家的武学之精髓,使得却是常人不多见的灵发。”肖玉回答。
“灵发?什么东西?”南宫春不解地问。
“猴毛。”肖玉说完不禁哈哈大笑。
“那我真要会会这个全明高僧。”南宫春却没有笑,他知道,会武弄柔软之物的人,一定是内功深厚啊。
“你打算怎么出兵?”肖玉看着他问,只要南宫春一本正径,便是遇到了想要交量的对手。
“这次的行动,绝不能惊动小林指挥部的守备队和原田行政班的那帮特务。我打算先”南宫春压嗓音,在肖玉的耳边是一阵的低声耳语。
“成,我这就去区公所。”肖玉闻言,嘻滋滋地下了山。
不说南宫春怎么排兵布阵,准备演出一场击战伏龙寺,再说肖玉离开阎家寨,便直接去了区公所。
“肖军医,您好久没来串门了。”他才刚踏进门,杨嗲嗲便十二分殷勤地上前打招呼。
“事情多呀,怎么样,你小子最近身体好象也不错啊,总看你跑医院了,也不介绍人去我那儿了。”肖玉假惺惺地敷衍着,一边朝办公室里扫了一眼,倪雪山和王明朋都不在。
杨嗲嗲是多机灵的一个人啊,他一见此情景,便道:“我是无病瞎折腾,肖军医,你是来找倪区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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