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滢,是我的子滢吗?”听到外面的动静,里屋佛堂里的肖氏也跟着走出来,自从听到女儿要回来的消息,近几天来,她是一直注意着房门外,只要有人敲门,她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出来查看。
“阿妈,是我。”子滢看见母亲,一下奔了过去,母女俩抱在一起,悲喜交加,在这被日军铁蹄蹂躏下的大西南,分离的骨肉能团聚,那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事呀:“妈,这是我的战友卢秋生。”子滢向母亲作介绍。
“好孩子,欢迎,你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快进屋来给阿妈说说。”肖氏一手拉着子滢,一边招呼着卢秋生,一边还唤着小合桃:“快把外屋腾出来一间,一会儿好给客人休息。”
“阿妈,别忙了,等会儿我们就走。”子滢进屋坐下说道。
肖氏听了着急道:“怎么,这回回来不住在家里吗?”
“阿妈,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肖子滢看到母亲焦急的神情道:“这次我回来是有要紧事要做呢,有空一定多来看望阿妈。”一脸的歉意。
看着女儿十分认真的表情,肖氏沉默了,女儿这次回来好象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个头不但长高了,而且说话,行事变得象大人一样,稳重的让人无法抗拒。
“肖阿母,你别担心,我们这次回来可能要常住龙陵了,子滢回家探望的机会会很多的。”一旁的卢秋生替子滢安慰着肖氏。
“阿妈,肖玉哥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呢?”为了转移话题,肖子滢问母亲,的确,这次她回龙陵,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肖玉哥哥。
“他呀,一大早就出去了。”肖氏道:“来,尝尝这个,妈知道你要回来,昨天特意去集上买了新鲜粉儿回来做的,卢军医,你也尝尝。”听说女儿能常回家来看自己,肖氏又高兴起来,即使子滢不跟她说回来有什么事,她也能理解,她现在一定是跟她堂哥做着一样的事业,因此,她并不去问。
“嗯,真好吃,好久没吃到阿妈做得点心了。卢军医,你多吃点啊,千万别客气。”即而,又转问肖氏:“肖玉哥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过来给我拜了年后就走。”肖氏回答。
子滢点头不再多问,低头吃了会东西,又和母亲说了一些离别后,龙陵发生的变化,见时间已将十二点,便站起来与肖氏道别:“阿妈,我们要走啦,这次我回来的事千万不要向外提起,记住啦,不管是谁。”
“知道,我知道,放心吧我儿。”肖氏回过身去,从柜子上包了一包年货给女儿带上,却偷偷抹了下眼角,不舍呀,好不容易把女儿盼回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又要别离了。
“阿妈。”肖氏的举动,全看在肖子滢的眼里,她心里也不好受,在江东的日日夜夜,没一天不想家的,多少个梦里,梦见自己回了滇西,这次真的回了家,见着了亲娘,却不能常相聚,搁着谁,都不会好过。可是,自己是负有使命而来,怎可儿女情常?再有就是,这回没见着肖玉哥,多少都觉着有些惋惜。
“子滢,你肖玉哥长得啥样啊?听说他的医术很厉害是吧。”在路上,卢秋生问道。肖子滢在龙陵被日军侵占之前,参加医院的护士“突袭”时,是知道自家医院后面有条通往后山的隐密小道的,去天神庙可以从阎家寨走,她想,正好可以去看看夏花和祝橘她们,听说,这个寨子现在已成了游击队的一个落脚点了。
听见卢秋生问肖玉,子滢笑道:“他呀,看起来就一个文弱书生,不过,医术的确很厉害,不仅继承了我阿爸的全部中医术,而且还自学了外科,连最难做的脑部和胸外科的手术,他都能做。”一副自豪的表情,好象说的不是她肖玉哥哥,而是她自己一样。
“记得呀,肖玉哥哥第一次来咱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她继续回忆着说道。
望着肖子滢沉浸在往事的遐想中,卢秋生好奇地插了一句:“你肖玉哥哥第一次来你家?”
被他这一问,肖子滢忽然回过味来,噗嗤一声乐了:“看我这记性。”因为之前她跟卢秋生说,肖玉是她的堂哥,堂哥怎么会是第一次进家呢?嘻嘻,没说清楚。
于是,肖子滢边走,边给卢秋生从头讲起关于之前,她肖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哇,你们是中医世家呀。”卢秋生一脸的羡慕:“真想见见你的肖玉哥哥,他一定很了不起。”
听到有人这样崇拜她堂哥,肖子滢甜甜地笑道:“以后一定有机会见到的。”
他二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很快便上了阎家寨,可等他们快走到娅口了,都没有一点动静,在来龙陵时,他们听接头的通讯员说,寨门前是有站岗放哨的,子滢心想:难道大年三十,他们也都放假各自回家团圆去了?
她思量间,俩人已然走过了娅口,站在寨门前,犹豫着是否要进寨子里去,正这时,从寨子的山洞里,走出一个人来,借着微明的明光,肖子滢和那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子滢。”“夏花。”
“正的是你呀肖子滢。”夏花上来一下抓住子滢的肩头:“你什么时候回的龙陵?”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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