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跟我走吧。”说着,两人便去找顺天喇嘛交差去了。
那么这些天来,顺天喇嘛又在做什么呢?按照原田腾野给下得命令,自是在禅堂里面壁思过,但他的心却是没有一刻在平静中度过。他在想什么呢?十天的期限眼看着快到了,可发出去的四大金刚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
“阿弥陀佛,难道佛主上苍一定要灭我顺天不成吗?”他在心里暗自叫苦,他很清楚原田腾野是个说一不二的禽兽、刽子手,抓不到、灭不了游击队,他顺天的下场会很凄惨,说不定,这禅堂就是他的灵堂。
还有一天的时间,还有一天的时间。他心里不断地为自己向佛主祈求。“主持大人,垦木大师和习参大和尚回来了,他们在外面等着要见您。”正当他六神五主时,外面持奉的小和尚走进来向他秉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顺天喇嘛心头一喜,立刻道:“快让他们进来。”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发涩。
“主持大人。”才进得禅堂,垦木和习参便有些不自然的低唤了一声,幸亏顺天喇嘛是背朝向他俩的,看不见他们此刻脸上的尴尬的表情,即便是这样,内功深厚的顺天主持也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对头。
“你们追查的结果怎么样?”他却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保持着标准的面壁姿势。
“主持,我看这件事情不能急,只有慢慢查访了。”垦木大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顺天喇嘛的口气。
他这个“慢慢”两字,说得顺天喇嘛心里委实着了急,慢慢查访,能慢慢我还派你们去干吗?百天之后,面壁结束,只要我顺天一出马,什么搞不定,于是沉声道:“此话怎讲,难不成你们碰到了麻烦。”
垦木觉出顺天喇嘛的不快,便立即道:“是有点棘手。”他顿了一下,在想如何把话说得圆满、明了,却又不让顺天喇嘛难堪,而顺天并没有催促他,而是耐心地等着他下面的回答。
“我们四个人碰了头,一致认为,炸大殿的凶手有蓄意谋害主持的企图,但没有成功,主持安然无恙,即然是这样,主持乃宽厚仁慈之人,佛主定会保佑您,为您惩戒不法之徒,安定寺庙,除却忧患,阿弥陀佛。”垦木大师最后念了声佛发言结束,却拿眼与身边的习参大和尚互望了一下,那意思,我这样说怎么样?
习参大和尚见之,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习参,你认为垦木说得怎么样?”顺天喇嘛忽然喝问他,尽把他吓了一跳:“这个主持,我认为尚可。”他赶紧地回道,低下头,做默念状。
“去,把全明和在亢给我一起叫来。”顺天喇嘛对站在门口候奉的和尚命令道。
“是。”那个和尚转身出门,去不多久,又转来:“主持,他们不来。”
“罪过!”此话出口,直气得顺天喇嘛沉声念道,这太有失他主持的脸面了:“再去请。”他要维护他高高在上的主持尊严。
“不必了。”垦木对又要转身去喊的小和尚道:“他们不会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顺天喇嘛真想转身对着他们大声斥问,但这,多么有失自己的身份呀。
“主持,我还是直说了吧。”即便是垦木再觉稳内敛,但看当前这种局面,再僵持下去,势必将引起顺天对他二人的不满,即然已把老大、老二推到了风口上,就拿他们开刀挡箭好了,反正最后的结局都一样,各求生路。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全明和尚对他们仨说的话,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这下可了不得了,如同一颗重磅级的定时炸弹,比炸伏龙寺大殿还令人惊心动魄,先不看顺天喇嘛的激烈反应,连盘坐一旁的习参大和尚都张大了嘴巴,瞪着俩眼望着垦木,那意思:你不让我说,自己全倒出来了,汗!
“你在胡说什么?”顺天喇嘛一声断喝之下,猛得返转身形,面对着他俩,面色陡得大变。
垦木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更是不管不顾,一不做二不休,越发说道:“如果事情不是象全明高僧说得那样,主持又何必这样紧张,我垦木两眼光明,看得磊落,有损佛门的事绝对不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顺天喇嘛浑身颤抖:“如果你再要胡说的话,我定废了你。”脸色由红变白即而转成青紫。
“主持,垦木大师,二位高僧请息怒,能否听小僧说两句?”一旁的习参,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看这情形,他二人已是反目,他要再不出面讲和,立马成仇,这如何使得,真要打起来的话,他是帮哪一边啊,于是赶忙站出来调解:“虽然是全明高僧听别人这么说,也看到了那张委任状,但我们仨没有看到,如何单任他的一张嘴就信以为真,在来禅堂之前,我就跟垦木大师讨论过这事,我俩一致认为,是有人想陷害主持,三师兄,对吧。”他转脸看着垦木,那意思,你就低个头吧,别鸡蛋往石头上撞,这时候,使啥性子啊。
垦木在四大金刚里,是最闷最能沉住气的一个,这从之前南宫春第一次偷袭伏龙寺,他与猴子耍斗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极有耐心的品质。而刚才这事,实出于一时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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