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原田腾野事前有交待,要先礼后兵,为首的特务才没有踹门,朝佛塔内叫了半天嗓子,见无人应答,便动粗而后兵了。
他正举枪抬脚要往塔门上踹时,门内忽然响起叽叽的叫声,这在深谷夜寺之中,听起来格外的怪异,如闹鬼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声音?”特务头子本能地立即收回脚,向后倒退了一步,并拿枪指着塔门:“快,给我把门踹开,看看里面藏的是啥东西在叫。”他朝一旁的小特务们一歪头命令着。
他怕,那些小特务们也怕呀,但头这么吩咐,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办。于是你推我,我搡你的,一起往前拥,真就被推到门口时,又拼命朝两边闪,因此,折腾了半天,谁也没把那塔门给踹开,气得那为首的特务头子上去一脚,照着一个正要在门前闪开的家伙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哎哟,叭叽!
门开了?那特务贴门上了。咋回事?由于特务头子用力过大,而塔门的门板又年久失修,风吹日晒的,早有些松动,因此,小特务撞上去时,本能的伸长手,想挡护身体碰上去不受到伤害,哪曾想,手触到的那块门板后,一下被顶破,他两手整个成一对肉叉,活活插进被撞掉门板的门洞里去了,疼的他是妈呀一声猪嚎,几乎疼死过去。
而且更悲剧的还在后头。特务头子一看门没被踹开,反而把自己的手下象贴纸一样贴在门上了,他那猪脑子想都没想一下,立刻对身边看热闹的小特务们一声叫:“看什么看,还不把他给我拽出来。”
这下好嘛,别看刚才谁都不愿上去踹门,可这会子拉人却一个比一个争先恐后,结果是几个人一起抓住门上那小特务的衣服、裤腿,还有号住脖子拽住胳膊的,可着劲地往下拖,但尽管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人却怎么也拉不下来,恰恰相反,是越拉小特务,贴得是越紧,就象是他掉进了沼泽地里一样,是越往外拉他妈越是朝里陷,疼得那厮贴在门上呱呱乱叫,象要杀了他似的。
深更半夜的,这叫喊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别说整座寺庙了,直传出十里地去也不夸张。自然,在禅堂里正面壁中的顺天喇嘛也听到了。
“外面谁在喊叫,好象是从前院传来的声音。”他合目低声问陪伴在门口的小和尚。
“是,大师,听说寺院来了十名日伪军,正在北面佛塔那儿抓人呢。”小和尚回答道。
“阿弥陀佛,罪过!”顺天喇嘛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出声了。
他淡定的反应,使得小和尚心中很是感到奇怪,心想,这几天为什么寺里总有这种不好的事发生呢?而且顺天主持好象都不管不问似的,听凭那些人随意骚扰寺院的宁静。可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在,不说远的,就现时的这十名日伪特务,也是经过顺天喇嘛默许,让人将其放进来的。理由是:清查寺中的反叛,那么这反叛为何人?不言而喻,北面佛塔中的--全明高僧。
那全明高僧知道顺天喇嘛要把他从伏龙寺清除出去吗?没人去通知他,但他却心知肚明,这一天终将会到来,这不,还说来就来了,当他运功完毕,收气还精时,耳朵里立刻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持续嚎叫声。
“阿弥陀佛。”他默念了一声佛,朝塔底展目观看,这一看不要紧,乐了。
怎么回事?原来啊,那八只金丝猴,与老和尚在一起呆久了,知道他练功的时候怕别人打扰他,因此今晚,外面有人要闯进塔来,它们为维护老和尚,先是用叽叽的叫声,想来阻止擅入者入内,不想却引出门外那些个支节来,最后便听门上嘭得一声响,两只手随着门板的跌落而直直地伸了进来。
猴儿们先是吃惊地睁大圆眼晴瞅着,忘记了叽呱乱叫,即而看见那双伸进来的手,空抓空挠着,甚觉好玩,其中一只猴子更是顽皮地上前,一把抓住一只正在抓挠的手,用它两只毛绒绒的手胡乱摇晃着,而其它的猴子看见了也都跑过来,争着去握另一只小特务伸来的手。你想,这样一来,八只猴子十六只手紧紧号住了小特务伸进来的胳膊和手,并为了争抢,又拼命你拽我拉,如此一来,成了里面往门里使劲,外面往门外使劲,两下里跟他妈拔河似的使劲往两边拉,那贴门上的小特务没分家就是奇迹,能不拼了命的鬼号吗。
本来这是发生的一件意外之事,恰解救了全明高僧练功之困,使之平安地从入境中自然醒转来,并看到这精彩的最后一刻,能不呵呵直乐么。
听到塔楼上的笑声,门两边的手同时松了劲,而门上的小特务经这一番的被鏖战,突然又被释放,乎悠得一下,被晕在门上了。
而特务头子也不管挂那儿的小特务是死是活,冲塔上砰得放了一枪:“老和尚,赶快出来跟我们走,勉得我把你门给踹烂了。”这门已经掉一块板了。
“阿弥陀佛,你们是什么人?让我跟你们往哪儿走?”由于刚才全明高僧练功入了佳境,所以这之前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因此问道。
“别他妈装傻,我再说一遍,老和尚你听好了。”特务头子哪里知道内中的情由,只道是全明高僧在装相,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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