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口供,而且时间长了,定会被电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电流对人体的伤害是巨大而直接的,若要真的被电死了,还问个屁呀,这捕捉抗日分子的线索不就断了么。
老鬼子看着李大年被拖下去之后,即而对站在那里的范大庆和洪文说道:“你们的,有什么话要说吗?”眼光在两人的脸上跟蛇一样的游移着。狡猾的老鬼子已经看出,他们仨就是一伙的,但这俩人宁愿同伴被伤成那样,也不站出来为他说话,这使他更加的怀疑,里面一定有文章。
“原田将军阁下。”范大庆先开了口:“我看这电椅还是别让李队长坐了吧,会把他电死的,也许真是冤枉他了。”他是真怕李大年被小鬼子给折腾死,那样,他俩即便被放出去了,也没意义了。
“你是说,你要为他证明,他没有伪造委任状。”原田腾野的小眼晴里,泛起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光:“你跟他是一伙的?”
“如果我为他作证明,可以放了他吗?”范大庆道,也不管对面的洪文怎么地对他暗使眼色,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年被小鬼子活活地给折磨死。
原田腾野听了他的问话并不回答,而是转脸去问另一边的洪文:“你的,跟他一样吗?为李队长作证。”
“我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不能乱说。”洪文回答,心想,好吧,范大庆,你为大年作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不能和你一样意气用事,上了小鬼子的圈套。
“吆西,我会让你们达成一致的。”原田腾野说着,站起身,也不与小林佐佐木打声招呼,就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行政班审讯的结果告一段落,而那边的金三元却再也吃不住了,他还是派人偷偷向这边打听出消息,一听仨人都被关押了起来,而且可能被判有通敌的嫌疑,他立马黄了脸:怎么办?如果李大年被证明,真的伪造委任状,且这份委任状,是经他金三元之手,从他警署的保险柜里拿出去的,那么,他也有同案犯的嫌疑,最起码是个包庇罪。
妈的,想陷害我金某人,没那么容易。他咬着牙,坐在高背椅上,紧闭两眼,挖空心思地想着主意。“哟,金司令,闭目养神呢,您的问题解决了吗?那俩小崽子还没回来领赏钱啊,怕是不希罕这点银子吧。”正这时,耳边传来娇嘀嘀的声音,金三元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扯你娘的臊,一边呆着去,都是你惹的事,出那馊主意,现在事情搞砸了,还说那风凉话。”金三元没好气地把脸扭向一边,不打理走近身边的凤秘书。
“怎么是我把事情搞砸的呢?明明就是你属下没那本事证明李大年无罪,要我说呀,这事只要去查访一下就知道是谁干的了。”梅凤是一脸的委屈,她也已经知晓行政班那边的事情,心想,如果金三元真要被人给陷害排挤掉了,她梅凤也没好日子过了。
一听凤秘书话里有话,正那一筹莫展,毫无对策的金三元立刻改换出了笑脸:“美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快说出来吧,怎么去查访?”又装出一副可怜相,好象立马就要完蛋了一样。
梅凤见此情景,把小嘴儿一撇:“这事交给我来办吧,我亲自走一趟,不怕查不出这背后干好事的人,您就放下一颗心,坐着听好消息吧。”说着,麻利地披上大氅,转身朝门外走去,也不听后面的金三元千恩万谢的瞎唠叨。
那么,梅凤凤秘书这是要去哪儿查访呀?去区公所,她知道,李大年盖完章送三份委任状去行政班,给原田腾野过目审核那天,正是她不在警保署的那天,她去搓麻去了,本来这事应该是她经办的,因此,事后,金三元向她交待了这事。
而事情恰恰很巧,与她搓麻的一个后来来的人,却是区公所的干事,在哗啦洗牌之际聊天时,偶尔提到了警保署的李队长,事情的原本是这样的,回放一下。
八只手在麻将桌上一顿的哗啦,洗牌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娇笑:“王三,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凑局?我们这儿还是三缺一呢。”这是梅凤凤秘书特有的女高音。这时,她正在镇公所大院的一间娱乐室里,享受着人间的快乐。
“凤秘书,看您说的,我能来这里凑局,还真要感谢你警署的李队长的关照。”这个叫王三的手不停歇的回答道。
“这怎么说,难不成我们李队长调你们区公所去做长官了?他能放你假。”凤美人不解地问,也是手不停歇的码着麻将牌。
“不是。”王三一摇头,拿起一张牌,打出一个筒:“刚才他去我们那儿找区长办事,等着的那回功夫,在办公室穷聊天呢,我就趁机溜出来了,哈哈,这不,正好凑你们这一局,是不是要感谢你们警署李队长的关照啊?”
闪回。当时,梅凤完全没有在意王三说的这事,直到委任状这事东窗事发,她才忽然联想到那天在麻将桌上,王三说的话。心里不仅暗自思量,李大年送三份委任状去镇公所的行政班验实,转去区公所干吗?但她搞不清那回儿,李大年是把送验的委任状剩下的那份送回警署后,再去的区公所,还是带着那份委任状去的区公所?这是破案的关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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