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别怕,我给你保密,快说吧,有你的好处。”说着,又如法炮制,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银元当诱饵,放在桌上,那意思,说了有赏钱拿。这蠢猪,他就会来这套。
查猛装佯咽了一下唾沫,好象很稀罕得到那块银元似的:“听说小林佐佐木少将正在查镇公所起火的原因,说是警保署坐视不管,烧没了才来救火,更是要严办。”装出一副吓人的样子。
本来这些,查猛也都是听人说的,而且,他说的那个“坐视不管”,只是咬文啄字,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但恰恰这个“坐视”,在金三元听来,却大有含义,可不是咋的,那晚,我跟梅凤真的是坐在区公所的楼上观看来着,哎哟妈呀,小林佐佐木少将真是神了,连这个他都明察秋毫,给知道了。
完蛋了!他心想,但同时心里也十分的委屈,哪是自己不管,是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给烧懵了呀,得亏凤秘书的提醒,他才赶着下楼去找人救火,这要严办他金三元,可是太冤枉了啊。
“我给你签。”他立刻提起那只拿了一百下的笔,在证明后面签了“同意”二字,又特批购药资金二十万滇币。赶紧的亡羊补牢吧,或许日本人看在钱和药的分上,可以饶他不死呢。
当查猛领到警保署下发的二十万元新滇币,带着金三元特批的,准许购买外伤药的证明,到龙陵最大的药行去买药时,心里是乐开了花:玉哥,真是服了你了。
不说查猛这边正进着货呢,再说自打他走后不久,宫本裕子又来找肖玉:“肖院长,小林佐佐木少将请您去一趟。”。
肖玉也没再问她什么,便径自朝特护病房走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女护土却是惴惴不安地问:“药,买来了吗?”
肖玉没立即回答,只管向前走,但他心里却在想着查猛此番前去警保署的结果,他可以很自信地断言,金三元见到他肖爷写得那份证明,不立马照办才怪。
当他们走到小林佐佐木特护病房的门前时,肖玉这才转头对宫本裕子道:“你可以去告诉护士长一声,然她一会儿去药房领外伤药。”说罢,便回身推开特护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而站在门外的宫本裕子小姐,却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她才离开肖院长的办公室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外伤药了?这简直比上药还快,她每次给小林佐佐木换药,都要小心翼翼地操作半个多小时,第一次处理伤口时她就计算了一下,总共耗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但刚才看肖玉的说话的表情,又不象是在开玩笑,算了,就按照他说的,去跟护士长秉告吧。而她迈步刚要离开特护病房的门口,便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人的问话:“裕子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呢?”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果然,她一回头,便看到查曼云温两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慢慢地朝她走过来,于是面无表情道:“肖大夫在里面和佐佐木少将阁下谈事。”说完,便回身向前走了。
查曼云见她这样,也不生气,心里却道:肖玉在里面?他和小林有什么话好谈?这时,她业已走到门口,站在那儿,真想推门进去看看,可还是忍住,只是禁不住将头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很令她失望,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到是听到了只言片语的说话声。那么,小林佐佐木在跟肖玉说什么呢?他找肖玉来,又为的什么事呢?
“肖军医,前天元宵节,听说你家来了很多的客人是吗?”当肖玉走进特护病房时,看见小林佐佐木正痛苦地扒在床上,因为他背后受了镖伤,因此不能正面躺着,而又因为身子朝下扒久了,歪在枕头上的脸,看起来也有点点变形,但见肖玉走进来,他还是不客气地劈头问了这么一句。
他是怎么知道正月那天,肖家来了很多的客人呢?原来啊,火灾发生后,镇公所被烧毁,原田腾野带着残兵败将,十分狼狈地逃去了芒市。在临走之前,他还没忘了交待留守龙陵的特务,每天要继续看住肖家大院,并要即时到医院去跟小林佐佐木少将作汇报。
因此,留守的特务,便去向小林佐佐木讲了正月里,肖家来客的这桩事。“是啊,谁家没有几个亲朋好友,过年过节的串串门,走动走动,佐佐木少将阁下觉得很奇怪吗?”肖玉听了,也很不客气地给顶了回去。
“吆西。”小林佐佐木说着把脸抬了抬,抽出被压在脸下的手臂:“肖军医跟洋道士也有来往吗?我听说,有两个洋道士经常来你们肖家串门。”他以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佐佐木少将阁下,你不相信我,派人监视我?”肖玉一针见血地把矛头直指向对方。
“肖军医,请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也只是问问,现今的洋人靠不住,和他们来往,你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言下之意,只有跟他们大日本皇军合作,才是王道。
肖玉听了暗自骂道:洋人靠不住,你们日本狗就能靠得住了?还不是各自都打着如意小算盘。虽然国军受到美国方面的种种帮助,包括给中国的援华物资,为中国培训大量的军官和士兵,甚至助以飞机、大炮的强有力支持,但在现代这个肖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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