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玉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待查猛回来时,却没想到先把他阿爸查万年给等来了。
“查叔。”肖玉喊了一声迎上前去:“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好久没来了,来看看。”查万年走至跟前,回头向院子里的伤兵看了一眼又道:“里面都客满了?”那意思:院子里都躺着这么多了。
“是啊,这两天医院里烧伤病人剧增,烧伤药都用完了,让查猛想法去买了,这不,我正等他回来呢。”肖玉回答着,一边请查万年去办公室说话。
“哦,你说查猛那小子,我在药店门口遇着他了,怎么,他还没回来?”查万年跟着肖玉边走边说道,因为与小儿子分手后他去了吴宅,又聊了那么长的时间,按理说,查猛蹬着车子,早该回医院来了。
“你遇着他了,刚才?”肖玉问。
“有一会儿了,之后我还去了趟你吴叔家唠了阵子,来这有件事要告诉你。”说话间,两人已快走到了院办室。
“阿爸,你怎么回了,查猛他出事了。”忽然背后传来查曼云的喊声,她自小林佐佐木特护病房出来,便真的去了药房,可敲门里面没人应声,她想,一定是查猛还没回来呢,于是只好转身回了医办室,还没到十分钟的光景,有个护士跑来告诉她,说宪兵队打电话来医院值班室,说查猛现被扣押在那儿了,叫这里的负责人过去一趟。
“什么?”查曼云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小弟被宪兵队给抓去了:“你怎么不去院办室报告肖大夫。”她奇怪地问。
“去了,院办室没人,所以只好来找您。”那小护士道。
怎么会没人呢?查曼云嘴里嘀咕了一句,她先时还看到肖玉回身往院办室走的:“好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去吧,再有什么事,立刻来向我汇报。”说着她起身,已出了医办室,直奔院长办公室而来,可巧,在院办室门口,望见她爹了,正和肖玉一起朝前边走边聊着呢。
查万年听到宝贝闺女的喊声,便即回头,见曼云正向他急匆匆地走来,面带无比焦急的神色,不禁诧异地问道:“曼云啊,你这是怎么了?”闺女在他眼里,总是温温而雅的,很少会有这样焦躁的表情。
“哎呀,阿爸,不好啦,查猛他被宪兵队给抓去了。”此刻,查曼云业己走到他俩的跟前。
听查曼云如此一说,不仅是查万年,就连一旁的肖玉也是为之一愣:“查猛被宪兵队给抓去了,为什么原因?”他急忙问道。
“不知道,宪兵队只是给值班室打来电话,说让这里的负责人马上去一趟。”查曼云回答,神色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我现在就去。”肖玉说着便又折回身,朝医院外快步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查万年说着也紧随其后,却被女儿查曼云叫住:“阿爸,你来医院有什么事吗?”凭借她特工的敏锐嗅觉,感到查万年来医院找肖玉一定有事。
“哦,没事,我刚回来,就是来看看,顺便也看看你跟查猛工作的怎样,我去了,回头家去再跟你说啊。”查万年现在已是游击队成员的身份,他谨守队规,当然不能跟女儿说什么了。
见阿爸这样,查曼云就是心中再有疑云,也无可奈何,只有望着查万年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儿发愣。再说查万年追着肖玉一起赶到宪兵队,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宪兵小队长。“你的,和他,是什么的干活?”宪兵队小队长问肖玉,又指着旁边陪同的查万年,用十分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肖玉听了,用一口纯熟的日语回答他道:“我是日军野战医院的院长肖玉,他是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个查猛的父亲查万年,查猛是我们医院药房的管理员。”
听肖玉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那个宪兵小队长马上变得客气了许多,可惜肖玉今天没穿日本中将军服,只套了件长白大褂,否则,宪兵小队长还不知怎样的卑微了。
“是这样的,我们在街上,发现你们医院的查猛管理员,采购了大量的外伤药,虽然有警保署给的证明,但采购的数量已超过了我们允许的上限,所以,我们把他和那批药,统统地扣押起来了。”那个宪兵开始用日语快速地跟肖玉说着。而一旁的查万年是一个音节也没听懂,想问肖玉,又忍住了,唉!心中叹了口气,等一会儿再问吧。
“你们按章办事没有错。”肖玉先给宪兵小队长安抚了一句:“但正月那天晚上,发生在镇公所的那场火灾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院接受了近四百多名的烧伤病员,包括你们指挥官小林佐佐木在内,他现在还躺在医院特护病房的床上,急等着外伤用药,如果你不马上放人放药的话,这后果你能承担吗?”声音是越说越严厉,再加上日语说起来本就是呱哩呱啦了,更听得一旁的查万年是云里雾里,他真佩服肖玉有此功夫,早先在与他第一次合作时,就已经领略了这后生的语言风采。
再转脸去看那宪兵小队长,脸色忽然大变:“对不起,我不太了解情况,以为他是打着贵院的旗号私藏外伤药,这是犯法的,所以才打电话要院长您亲自来给予证明,现在完全搞清楚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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