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玉急步走进后跨院时,看见原田腾野正坐在院子里,说是在等他,并且听到被关在佛堂里的刘妈,隔着窗户对他喊,小姐被鬼子抓走了。
“腾野将军阁下,你趁我不在家,两次抓我的家人,这是什么意思?她们究竟犯了什么法了?”肖玉说着,把手里的药箱哐地放在草地上,然后站那挺直身体,环抱双臂,毫不留情地冷冷质问着原田腾野。
“犯什么法了?这要问你自己了,你婶娘至今不肯把黄金密道一事告知皇军,这是对我大日本军人的无比蔑视;你妹妹肖子滢去年畏罪潜逃,现在又悄悄地跑回龙陵来,居然不去警署登报,你说,她们是不是都犯了法?我该怎么治她们的罪呢?抓她们不对吗?”原田腾野翘着一只二郎腿,俩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相互交插着放在架起的大腿上,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站着的这个所谓的日本军医。
“哦,你说的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非常可笑呢?”肖玉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讥讽。
“有什么可笑的。”原田腾野厉声问,他特别讨厌看肖玉的这种态度,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对他人格的藐视。
“黄金密道只是个传闻,有谁见过?大家都说我叔叔去过,谁真的看见他去过?这也是无中生有的传闻。连我叔叔都不知道的事,我婶娘怎么会知道?这不可笑吗?将军阁下说我妹妹去年潜逃,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你们日本人打过来了,谁不怕?我们家都是良民,去年逃难的人多了,何止我妹一个,况且她有娘有哥在这里,当然要回来的,这里是她的家,她回家有什么错?犯什么法了?为什么要去警署登记,那金三元还是土匪呢,谁知道他有没有通敌的行为,据说他原来的山寨里,一直窝藏抗日分子,寻衅闹事,将军阁下怎么不把他抓起来?”肖玉振振有词,象背书一样,倒背如流地把话罗列了一大堆。
嗯,果然是一院之长,非同等闲之辈,话说得即圆满,又让人心服口服,还找不到一点毛病。原田腾野尽然十分欣赏起肖玉来,点点头道:“吆西,不说出黄金密道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告诉我,这所野战医院的地下室在什么地方?它的出口在哪里?我可以考虑把你婶娘和妹妹都放出来,让她们在家安居乐业,好好地做良民。”老家伙看说不过肖玉,则改变成交换条件。
“地下室?你说的是哪所野战医院的地下室?我听不懂。”肖玉开始装糊涂。
其实他一进医院的大门,看见西墙被拆,就已经预感到地下室可能暴露了,所以才赶紧的往后跨来探视,却不料原田老儿先他一步,已在这儿等着了。
而现在,听原田腾野这样问他,可见他们还没有找到地下室的进出口通道,于是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同时已经可以断定,子滢是在鬼子快要挖通地下室时,自己走出来的,她是为了保护下面的电台,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敌人知道,这所医院就是游击队地下组织的联络站。他心里,为子滢妹子的果断和勇敢,而自豪着。
“哼哼,肖军医,你不要装糊涂,龙陵还有第二所野战医院吗?我指的,就是这所,你们肖家医院,地下室的,在哪里?”原田腾野紧逼不放,两只贼兮兮的眼晴,一直盯住肖玉的脸不放。
“这么说,医院外面的西墙是将军您下令拆的喽,为了找所谓的地下室,这更是可笑之极,我想请问阁下一句,是谁,告诉您这所野战医院有地下室的?让他来与我当面对质,即然他说有,他肯定是看见过,那么找他来领你进去,启不省事。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拆东拆西吗?”肖玉说着,尽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住口,你太放肆了,敢在皇军面前这样说话。”原田腾野大声喝道,但他心里不得不佩服肖玉说的话正确,即然这个告密者说有这么个地下室,那他一定是见过的,如果他说没见过,不明摆着在欺骗皇军吗?
这很好办!他想都没想,朝身后的特务一招手,一个特务立即走了过来,于是,原田腾野便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名特务双脚并拢,答应了一声嗨,立马带着另一名特务跑出了肖家后院。
这当儿,原田腾野又对肖玉冷笑道:“肖军医,你说的那个告密者,他马上就到,如果他来了,你敢同他当面对质吗?”一脸轻蔑的样子。
“当然,君子口中无戏言。”肖玉脱口而出。
但是,他心在想,一定是那个帮他和南宫春搬运箱子去地下室的查家的司机,走漏的消息,可这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他怎么会突然又提起它来的?而且他告诉的对象,一定是查曼云,那么他跟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事会牵扯到这个地下室呢?如果单单只是因为药品而提及的,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肖玉内心打着鼓,搞不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看来只有等这人来了,才能见机行事,对症下药。于是,他又快速地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应对这突来的事件。
所幸,为了以防万一,事后,自己和南宫春又对通道做了些修改,把原来的进口给封了,开到了祠堂堂屋的里间,那只靠墙的柜子后面,但如果要仔细找的话,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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