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拉着冰撬上的伤员--提那加,直向前面的驮队追赶过去。而当他们看到本已是分散开来的第四驮队的身影时,却不禁全然愣在了那里。
怎么个情况?原来,被分成的十个小分队,几乎又合拢在了一起,白忙活了
“报告肖领队,离岸附近的两边,融冰现象越来越严重,工友都不敢往那里走。”正当肖玉要上前查询时,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分队工头回首看见他们上来,便立刻跑过来汇报道。
“哦?那么,前面驮队的情况知道吗?”肖玉连忙问道。
“还不清楚,没有人到后面来传话。”跑过来的另一个分队工头答道:“大家都说,还是这样走在一起心里觉着踏实。”
“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向前,但也不要靠得太拢了。”肖玉说着,牵过一匹马,准备再次向前去。恰在这时,他整个人晃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扑倒在马鞍上,他急忙抓紧马鞍,低头朝下一看,饿滴个神呐,在他脚旁不到一米开外的地方,冰面上骤然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
裂冰!他心惊的同时,脑子里顿时冒出这个词儿,且转眼,便见冰面上的那道裂缝慢慢张开,跟合拢的嘴开口要吃的一样,瞬间分离成了两大块。
“开始裂冰了,大家不要惊慌,暂时在原地不动。”肖玉随即大喊道,且急忙蹲下身去,以目测查看冰层裂开的状况及厚度。
一目了然,冰面龟裂的走势很有规律--走直线,裂缝大致在0。5厘米,当然,随着裂开的冰在河面上漂浮时间的延续,缝隙会不断增大。而冰的厚度,正如小新疆托库那叶尔他们先时测量的那样,约有一米厚。
“肖领队,我们现在怎么办?裂缝会不断拉长拉宽,在上面停留的越久越危险。”躺在冰撬上的提那加,这时也正半侧着身子,几乎是将脸贴在冰面上,一边查看着一边焦急道。
“没错,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冰体会裂开,把我们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孤岛’”肖玉说,即而面向众人:“大家听好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每个小分队仍然由带队的工头率领,一直向前走,遇到有冰裂的地方,小心地跨过去,不要踩到裂缝上。我们要在缝隙拉大之前,奔上岸去。”
这就是人与时间的赛跑,马与冰河的分争,即将消亡的生命唤起每个人强烈的求生欲望。
“赶快逃命吧兄弟,还愣着干啥?”一个工友对另一个正牵着马缰绳,仍傻傻在站在那儿的工友道。
他这一句“惊醒万人”的话,似乎也带动了全体。好家伙,一时间,就见刚才还慢慢腾腾,磨磨叽叽,生怕一脚踩进冰窟窿里去的人等,如同赶集般地直向前,潮水样地涌去。
但很是不幸,由于人流大量地集中前进,加上人马速度的急剧加快,冰河大面积的开始龟裂,有的地方,才出现缝隙,就被马蹄一脚踩出万花筒一样的碎纹,发出细密的冰裂声。
“大家有秩序地分开走,减轻裂开的冰的承载量。不然浮冰会下沉,把我们全都送去阎罗殿。”肖玉大声喊着,心里却是着实惦记着前面的驮队,他们那里肯定也出现了同样的危情。
妈的,要是现在能有手机该多好,这个烽火年代可真落后到家了!肖玉心里窝着火,就没想到,即便是有手机,在这高山冰川之中,也无法通讯呀。
烦恼的他,疾目远眺,努力地想把视线拉长,朝远处望去,却只能看见冰河上一堆堆移动的黑影,时而靠近,时而分开,又忽然连成一片或被打散。
“上校,我想去前面看看,也不知珍妮小姐她怎么样了?”这时,一旁的阿曼对肖玉道。其实,她很想为这位年轻的上校分担点什么。
“不行。”肖玉听了立刻摇头。
“怎么不行啊。”女孩突然倔强起来:“我去帮你看看嘛。”她忍不住说道,心里那个委屈呀,也不管肖玉同不同意,打马就要向前冲去,却是人急马快,一不溜神,马的前蹄一脚踏在了冰上的裂缝里,只听“哧”得一声,连人带马疾速向冰缝中陷进去。
而肖玉,对女孩的这种反应和话语先就一愣,紧跟着被此危情猛然惊醒,眼疾手快,也幸好与那马靠得近,他一个探身展臂,做擒拿式,一把将女孩抓过马来。与此同时,突然减轻负背重量的失蹄之马,也条件反射般地扬起整个前躯,咴咴地一声对空长嘶,硬是将陷入裂缝中的马腿给拔了出来。
人,马,戏剧般转眼化险为夷。
冷汗!还是冷汗!这惊险的一幕,把周围人等看得全都捏呆呆立在那儿发愣,尽忘了朝前要拼命地赶路,而已被肖玉放在身前马鞍上的阿曼,更是香汗淋漓,长发散乱,娇喘不定。
“你能不能消停点,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人来帮忙,只管好你自己。”肖玉终于发飙了,两眼瞪得似要破裂一般:“大家都愣着干吗?等着冰化了全掉进去吗?”他感到此刻的浑身,跟烧着了似的要冒出火来。
阿曼呢,被说得是一声不啃,象犯了大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端坐在肖玉的身前,一副乖乖女温顺的模样,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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