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不动了,谢扬晨就把语速缓下来,倒也不急着卖关子,“不过池砚那么聪明,自然是既想吃你,又想吃胜实。”
沈意鸣转过身,身子贴在包厢门上,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嗓音却很镇定,“你不用挑拨离间。”
昝楚予伸手挥过去一拳,谢扬晨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挡住了,抽空还不忘回沈意鸣,“我这个人不爱挑拨离间,但是我这个人爱以德报怨,你挑拨我和昝楚予的关系,我不在意,却能告诉你他的计划,怎么样,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好?”
昝楚予气的牙痒痒,又一拳追过来,“我和谢总有什么关系需要挑拨?”
“哦”,谢扬晨正了正神色朝昝楚予看过来,“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他就更不应该挑拨!”
“闭嘴吧你!”昝楚予让谢扬晨闭嘴,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谢扬晨连连后退,马上就要退到包厢正中的餐桌上。
“沈小公子,还想不想知道点别的,你可以让他先停手,我细细讲给你听啊?”
昝楚予的攻势很猛,谢扬晨呼吸急促,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了。
“我叫你闭嘴!”昝楚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笃笃……”,沈意鸣突然感到身后的门被人推了一下,那人没推开,转而开始敲门,“里面有人吗,意鸣,你在里面吗?”
沈意鸣心脏蓦地揪紧,他的手比脑子快,啪的一下把门在里面又反锁上了。
“是啊!”谢扬晨得到了机会,几乎要喊破了嗓子,“池总,你再不进来,我可就要把沈公子这个那个了哦~呃……”
这下池砚和保镖在外面疯狂敲门,沈意鸣还听见池砚让保镖去叫饭店的经理。
昝楚予一拳打中了谢扬晨的右脸。
沈意鸣看谢扬晨嘴角流出了一些血沫,他一点一点走到昝楚予的身后,抬手摸了一下昝楚予胳膊上紧绷的肌肉,阻止昝楚予打谢扬晨,“昝哥,你让他把刚才说的话说清楚……”
昝楚予整个人都很亢奋,他并没有松手,攥着谢扬晨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稍稍往上提了一下,“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知道什么胜实的事情,又知道池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想骗你让我住手。”
谢扬晨被衣领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右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他咳了两声,“那么远的事,没有经过多方验证,说了你也不信,那我就说近的吧……”
昝楚予皱着眉头,又紧了紧握着谢扬晨衣领的手。
谢扬晨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嘴唇颜色开始泛上青紫,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外面的人就可以打开了。
“昝哥”,沈意鸣的手有一些抖,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突然迫切的想知道谢扬晨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他慌得腿都开始站不稳,“昝哥,你让他说,你快让他说……”
昝楚予稍微松了一下手,谢扬晨终于得了空气,贪婪的喘了一会儿,他眼角水汪汪的,斜斜地看着沈意鸣,明明他是昝楚予的手下败将,却摆着胜利者的姿态,“我说了我这个人以德报怨,所以就继续发善心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池砚来找我合作,给你要的却只是两场小小的音乐节参演机会吧?你知道你回国了以后,除了被池砚搞到监狱的那个什么尹老头,胜实没有人知道你回来吧?”
沈意鸣浑身开始漫上恐惧。
谢扬晨得意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得十分猖狂,探着脖子对沈意鸣说,“因为胜实这块肉实在是太香了,十里八乡的野狗闻着味了,都得围上来吃了你,别说池砚,就我见着沈博为唯一的孙子回了国,长得好看人又傻,我都心动,池砚他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穷小子,他有什么信心守得住你,所以他只能偷偷藏着你,偏偏你还想当明星当歌手,你这辈子也就只能见不得光的活着了……”
“够了!”昝楚予彻底没了耐心,他松了一只手,转而去抓谢扬晨的肩膀,想将他翻个身压在桌子上,谢扬晨却趁机往后蹬了一脚,昝楚予早有预谋,侧着身躲过,忘记了身边还站着沈意鸣。
沈意鸣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身子不稳跪坐在地上,“乓”的一声,连开门声都没有掩盖住沈意鸣撞在桌角上的声音,他闹中嗡鸣,却还记得自己在害怕什么。
池砚又一次欺骗了自己,说什么自己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说什么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他的音乐路……说什么他爱自己。
怪不得刚回国的时候,池砚说,如果把他从公司里赶走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怪不得他回国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两个音乐节的小节目,怪不得出了直播的事情以后,他赶紧把自己塞到一个荒唐的小剧组里……
原来池砚做的这一切,自始至终都不过是想得到胜实。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身子被人捞进怀里,他仰着身,看到血幕里的池砚,嘴巴一张一合地叫着自己。
真是犯贱啊,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爱意是真的,怎么最后就温水煮青蛙似的,还冒着风险把人留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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