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爱就是要经历磨难的吧……”
“那个人还在监狱里吗?这些年,你真的没有再见过他吗?”
因为不确定沈意鸣的意思,池砚在影片中的名字被改成了代称。
“他在监狱中时,我的确没有一次机会能够如愿见到他,不过,他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现在,已经重新见到了”。
沈意鸣缓了口气,觉得没有必要瞒着格日勒,便跟他直说了,“这个人你也见过,是池砚。”
“池……池老板!”格日勒十分震惊,转念一想,又十分不解,“池老板看起来确实像手段十分高明的人,不过,说实话,不太像情种,他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他真的那么会关心体贴人吗?”
沈意鸣抿着嘴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悲伤,“他之前确实很会关心体贴人,不过现在……”
说到这里,沈意鸣自嘲的说道,“我大概也没有资格享受他的关心和体贴了吧!”
“哥你不要这样说”,格日勒想要安慰一下沈意鸣,可又说服不了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的一通胡言乱语,“哎呀,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如果我是池老板,我可能没他那么伟大。在我眼里,你们的爱情都太极端了,献祭似的,我不要这样的爱情,爱情就像草原上的青草,喂了羊了,过一段时间还会再长出来一茬的。”
沈意鸣疑惑的问格日勒,“那它还是它吗?”
格日勒反应了一小会儿,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后仰,用胳膊撑住自己的上半身,过来人一般跟沈意鸣讲,“是它也不是它,它们虽是同一个根,可之前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长出来的,就是新的了,也就是说,爱情就是爱情,不会变的,不过爱的对象是可以换掉的。”
沈意鸣点了点头,起身把房间的灯打开,然后站在格日勒的身前朝他伸手,把他从懒人沙发上拽起来,十分欣慰的说,“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看来,以后我也不需要操心你交朋友。”
格日勒嘿嘿一笑,有些骄傲的扬了一下头,“哥,不要小瞧我,我这个人洒脱着呢!”
沈意鸣收好《画地为牢》的片子,朝格日勒点点头,“希望你真的如此!
周末格日勒搬去了公司的宿舍,他东西不多,沈意鸣开车又带他去采购了几件新衣服,格日勒很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肯要,沈意鸣只好撒谎骗他,说这些走公司的账,每个新的练习生都要买的训练服。
从公司回来,沈意鸣想起之前答应了王阿姨要买一只宠物狗,于是回象牙山别墅接上王阿姨,又去了宠物店。
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精力旺盛,如果这一天不能消耗它们的体力,它们一定会拆家,王阿姨年纪也不小了,一直带着它们在外面逛也是不可能的,最后选了一只小金毛,四个月大,沈意鸣给起名叫“阿西法”。
小狗还很怕生,沈意逗弄它,它总是找地方躲起来,沈意鸣觉得没意思,上三楼窝在懒人沙发上看电影。
池砚已经去应县出差好几天了,没有来一个电话。
当初池砚入狱时,他的电话和微信就已经停用了,现在人出狱了,但是电话和微信早就换成新的了。
沈意鸣没有提出加上联系方式,池砚也绝不会主动提及,两个人几乎都心照不宣的把一些想说给对方的话,说给张晋言,暗示他传达。
但这几天里,张晋言并未给沈意鸣吐露一点关于池砚的消息。
孙恩征不是池砚,电影不论看多少遍都不能缓解沈意鸣的思念。
他起身,掀开角落的一张防尘布,精致典雅的定制钢琴呈现在眼前。
当年沈意鸣重新装修了三楼和二楼,想要在二楼书房装一架小钢琴用来作曲,池砚为讨他的欢心,在国内买了一架现货,又去国外定制了一台。
沈意鸣原本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偏偏池砚入狱那天,它像是一个天外之物一般,空降在象牙山别墅前,提醒他,有些爱意是沉重而窒息的,因为还不起。
沈意鸣坐在琴凳上,掀起推拉盖,细长的手指按下去,紧接着,房间响起了四年来第一个音符。
他依旧爱这样肆意挥洒灵感,毫无预计按下琴键的感觉。
这几年来,沈意鸣的负罪感让他没有办法拿起任何一种乐器,因为他觉得,只要池砚还在监狱里,那自己就没有资格再触碰任何喜欢的东西。
池砚在服刑,自己就应该陪着一起服刑。
三楼练舞室的门开着,钢琴声传出去,王阿姨十分震惊,爬到三楼的楼梯口往里张望了一下,瞧见确实是沈意鸣在弹钢琴,笑着下楼,抱起来阿西法,摆着塔的两只前爪也做弹钢琴样,说,“四年啦,从我来这开始,整整四年啦,这说明什么,说明心结已经解开了,阿西法,你说应该开心不?”
阿西法听不懂,急于缩回自己的爪子。
池砚是周三那天回来的,落地后,他给张晋岩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落地了。
张晋岩正在替沈意鸣给各位股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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