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远,我们边儿上有个超市,他们没休息还在理货呢,就是这里没卖衣服的地方,一会儿给你们找几件我的先对付一下吧。”
陈海聪接过话:“东桥你别这么见外,我俩随便对付一下就行,林子你先去洗,我抽口烟。”还没等张东桥说话他就反应过来了,“哦,不对,你这儿不能抽烟,那我先喘口气儿,林子你去吧。”说着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万林生拿起毛巾拖鞋和一盒内裤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哗哗的水声响起来,过了一会儿,张东桥从屋里找出来两件t恤两条大短裤,挑了一套瘦一点的刚想敲卫生间的门,陈海聪一下蹦起来,拿过张东桥手里的衣服:“我来!”说着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林子开门,给你衣服。”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陈海聪拿着衣服的手伸进去,里边接过衣服,还没等万林生推门他迅速地把门关上了。
张东桥端着电水壶接水,用余光看着陈海聪的一举一动,抿了一下嘴角。
张东桥烧上水靠在橱柜上笑着看他:“我看你俩感情特别好,跟亲兄弟似的。”
陈海聪“嘿嘿”笑了两声摇摇头:“亲兄弟比不过我俩。”说着压低了声音用手指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我的命,他给的。”
听到这句话,张东桥怔了一下,随后放下抱着的胳膊,走到餐桌旁边,拉过另外一张椅子坐下:“没听你说过呢?”
陈海聪摆摆手:“他不愿意让我说。”
张东桥挺诧异:“你们以前……有很多故事啊?”
在一边玩手机的蒋立伟听见两个人说的话放下下手机也挪了过来,两只胳膊搭在桌子上等着听故事。
陈海聪看他俩直乐:“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我都觉得我的事儿对不起你俩这副表情。”
蒋立伟急得不行:“哥你快说,我们随时可以调整表情,这不重要。”
陈海聪家本来在别的区,那时候儿他家那里还是郊区,父母为了他上学,把家搬到了万林生他们那个街道。
他们以前住的房子都是平房,不值钱,就留着没卖。陈海聪父母就是普通的上班族,都在企业里工作,为了买房也是花了全部积蓄再东拼西凑的。
万林生和陈海聪一年级的时候就坐到了一起,两个豆丁大的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缩着脖子“扑哧”笑地出了来。
两家离得不远,隔了一个路口。
小学高年级不用家长送以后,两个人就更是天天粘在一起,除了睡觉各自回家,饭都经常在一起吃,你在我家蹭几顿我在你家蹭几顿。
初中后两个人就没在一个班上过了,但上学放学依旧是形影不离。
他们上高二时候陈海聪家附近新开了一家馅饼店,他跟父母吃过一次,回味无穷,一定要带万林生过来吃。
万林生听他把馅饼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肚子里的馋虫也蠢蠢欲动,放学后两个人就一起去了馅饼店。
馅饼确实很好吃,皮薄肉厚,两个半大的小伙子吃得满嘴都是油。
吃完后两个人撑得连口水都喝不下,就沿着马路溜溜达达地往家走。
那时候城市大规模开发建设,学校附近好几处工地,每天很多卡车来往在路上。
两人靠着路边一边走一边闹,陈海聪倒着走,手里拿着根小树枝捅咕万林生痒痒肉。
谁也没注意前边有个小坑。
就这么倒退了几步,陈海聪一脚踩在了坑边上,脚一歪,眼看着就要倒到后边的马路上去,这时候正好一辆拉灰土的卡车为了躲另外一边的自行车往这边打了一下轮。
万林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往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抓住了陈海聪的校服,使劲儿往里一甩,把他甩到了路边的墙角,自己却往前扑了过去。
卡车司机拼命踩了刹车,但车轮还是碰到了万林生。
“车轮离他脑袋不到十厘米,脾脏破裂,差点儿摘除,后背到肚子有一条十几厘米的疤。”
外面刮起风来,卷着什么东西撞在防盗窗上,“喀嗒”一声让几个人回了神。
张东桥起身去倒水,两杯水刚倒好,卫生间的门响了一声,万林生擦着头发走出来,几个人从各个方向投来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怎么了?”
万林生头发没擦干,水滴顺着发梢流到脖子上又洇湿了领口。
张东桥本来心里发闷,瞥见万林生的脖子愣了一下,错开视线,不由自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端了两杯泡了姜片的水放在餐桌上,看着万林生说:“喝点儿水,里外都暖和暖和。”
万林生:“……”
陈海聪没注意张东桥什么时候放的姜片,觉得要说的话有点儿拂了张东桥的好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东桥,给林子喝白水就行,他不怎么能吃姜。”
张东桥愣了一下:“怎么了,不喜欢姜的味道?”说着拿过自己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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