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比斗继续。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字乃是亘古不变世界观。以八字做台,也是修仙界修士们一种习俗,此刻,八大台下站满了人,以炼气、筑基弟子居多,甚至还有许多还未修炼,毫无根基的少年。杜凡昨日一战因其突出表现,今日竟被分到了天字擂台,所面对的也是一名筑基初期弟子。乃是是城主府内的修士,年纪和杜凡相仿,不过面相长得确是如同一只老鹰般阴沉难看。
此时,战场上打得如火如荼。
杜凡将水影剑往前一竖,抵住了那飞于空中的锋利宝剑,那柄寒芒闪闪的宝剑也是不知是否是上等灵器,竟然无比坚韧,即便是如同水影般上等灵器也丝毫不占上风,何况杜凡没有御剑法诀,挡那宝剑可不是只要能控制住便可,无法诀御使,恐怕连对手的毫毛都碰不到,更何况是来去自如,悬于空中不住盘旋飞剑。
飞剑被一挡,爆出点点火花,发出铿铿的金铁交鸣之声,随即吱溜一下朝自己主人手中飞去。
那鹰脸少年也是年纪轻轻,便有筑基修为,倒也不弱。一手御剑之术练得熟练无比,飞剑如同他第三只手般灵活,攻得杜凡难以还击,比起昨日那后期修为的修士难缠许多。
其实昨日杜凡也是偷巧,占着水影剑锋利,要是硬拼实力,恐怕连中期弟子都难以打过,更何况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不过偷巧也是一种策略,真正修仙界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一道来,恐怕比起凡人世界更为黑暗卑鄙,毕竟与天斗,更要与人斗。输了便是输了,这点无可置疑,不过现在杜凡偷袭也偷袭不到,对方目光中全是提防之意,还有那柄飞剑如此厉害,怎会给杜凡偷袭机会。
鹰脸少年手一招,接住了飞来的宝剑,目光严峻的盯着杜凡,手中捏着一张不知是什么法术的符箓,不过深红色的符号横横竖竖的交叉着,异常复杂,见这架势便不是什么简单普通的符箓。
杜凡体内;灵力也是用的七七八八了,明晓对手一直使用着天地灵气御使宝剑,恐怕体内沟通外界的本命煞气也应该接近告罄之地。
也不多想,道袖一挥,一打符纸哗哗啦啦的飞了起来,在杜凡口中嘀咕下,悬在空中并不掉落。那鹰脸少年见此动作,眼眸中闪过一丝讥笑,看来这人能打败筑基后期的修士也是运气使然,恐怕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
心中如此想到,可手中却不敢耽搁,将宝剑往上一抛,那泛着钢铁之光的宝剑剑身带着一股呼啸风声向杜凡激射而去,杜凡也是准备万分,口中自顾念语,手却不停,一抚粗麻腰带上芥子袋,一道黑光,一杆墨色浓郁的小幡迎着利剑卷了上去,黑幡一出,哀嚎之声顿时充满了天字擂台,特别是那嘶嘶的蛇吐舌之声仿佛在众人耳边,令人不寒而栗。台下观战众人纷纷色变,如此浓郁的鬼气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这灵器恐怕也有中等灵器水准了。
如同商人般的城主注视着这两人的争斗,捏着下巴胡子,一脸笑意,这二人一个乃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一个乃是斗败了筑基后期的翘楚,以后皆是慕华城的中坚力量,此时如此对峙也不用担心。
不过当杜凡祭出鬼幡时,城主倒是有些微微惊奇,这杜凡眼神清澈,眉宇清秀,怎么看都是正派中人,有这中等灵器的歹毒法宝恐怕是击杀了一名厉害鬼修捡来的,倒是小瞧他了。
城主如此想也是不离十,只是那小幡开始并无如此厉害的鬼气,正因为这幡在禁忌山中生啖了一条大蟒,将大蟒的精气神都吸了个干净,好端端的一条凶蟒可怜只余骷髅架一个。
虽说禁忌山中灵力无法运转,妖兽灵兽一流无法修炼,但混杂灵气却是充沛无比,何况那大蟒不知生吞了禁忌山多少猛兽,本身是冷血无情之物,其身血肉阴寒无比,如此算来,这生魂幡无异于吞噬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所以才能跃进一个等级,成为中等灵器,只是还想再提升为上等灵器却是困难万分,恐怕就是在吸取一个金丹期中期修士的精血才行。
只是杜凡也未曾想过给这杆害人不浅的鬼幡进补,如若不是鬼幡一毁,幡上众多冤魂无可寄托,便会灰飞烟灭,素来重视生命,连杀手都相救的杜凡早就一剑劈了这邪器。所以也不心痛,毫无顾忌煞气一卷,用这鬼幡迎向那柄飞剑。
中等灵器即便无人控制也有一定威力,更何况是这蛇魂凝结不散的邪物。鬼幡一遇到宝剑,那鬼幡上隐现一条若有若无的黑色虚影,正神细看便可看到虚影张大了车轮般大嘴狠狠的咬在宝剑上。
鹰脸少年眼中猛的闪过一丝狠色,先是脸色忽然一白,随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原本被鬼幡阻滞不前的宝剑“嗡”的一声鸣响,剑上忽然爆发了一团金光,照在鬼幡上,那些浓稠的鬼气竟然毫无招架之力,随着一阵嘶嘶声,那鬼幡上的鬼蛇忽然不见了身影。
鬼幡滴溜在空中一转,如同鬼气全无般掉落在地。金光大作的宝剑一阵颤抖,剑尖忽的一指,指向了正在专心念诀的杜凡。那些符箓已经诡异的被揉合在了一起,如同一个黄黄的纸球。
飞剑好不留情,残影一闪便到了杜凡跟前,马上便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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