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杰还是要开口说的。
“怎么处理,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不过,你如果能够提供有价值的情况,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我承诺帮助你。”
冯成芳仔细看了徐少杰的表情,徐少杰的脸上,没有厂领导经常出现的那种应付式的笑容,神色依旧严肃,但徐少杰说话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冯成芳感觉到了,徐少杰不是在应付她,到了这一步,冯成芳没有选择了。
稍微稳定情绪之后,冯成芳开始诉说了,冯成芳从自己毕业的时候说起,说到了自身的遭遇,以及某些人想打她主意的事情,讲到了分配到销售科,拿着基本的生活费,讲到了在棉纺厂,收不到器重,讲到了好的设备,早就被处理的事情,最后讲到了,自己今年负责处理设备,产生的一系列想法,冯成芳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仿佛对面的徐少杰不是副市长,是自己的倾诉对象。
徐少杰刚开始还很严肃的听着,以为冯成芳会说出来什么情况,想不到冯成芳说到了自身的遭遇,随着冯成芳叙述的深入,徐少杰渐渐有些动容了,徐少杰想到了,棉纺厂前面的那些女人,为了生活所迫做出来的事情,谁都想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实社会并不是这样,资源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大部分的群众,还是本本分分过着苦日子,眼前的冯成芳,就是他们中间的代表,如果自己一味以高压政策处理这件事情,显然是不妥当的。
冯成芳诉说完之后,徐少杰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也是原则性的事情。
“我问你一个情况,你老实说,在你负责处理机器设备之后,你拿了多少钱,处理了多少的机器设备,一定要说实话。”
冯成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是大学生,学过心理学,徐少杰这样说,就有着保护她的意思了,如果徐少杰能够出手,她一定没有什么事情的。
“我没有拿过钱,不要说拿钱了,就是机器设备,也没有处理出去,都是一些破旧的设备了,有不少人来看过,都不要,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一起负责处理机器设备的人,都很不耐烦了,工作了这么就,却没有得到什么收益。”
徐少杰点点头,难怪早上听见那个女人不耐烦的话语,还有在前面的年轻人提供线索,进入棉纺厂后门的时候,也不检查身份,他相信冯成芳说的话,到了现在,冯成芳没有必要撒谎了,很多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开始进行调查了。
“你是否知道棉纺厂的一些其他的情况,知道的情况,都可以说出来。”
冯成芳想了想,继续开口了。
“具体的情况,我知道不多,反正职工的情况都很惨,您大概知道,棉纺厂的大门四周,已经成为了红灯区,厂里的有些姐妹,也加入到这个队伍里面去了,都是被生活逼迫的,要是有工资拿,有事情做,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啊,可厂里一些领导和部分中层干部的家里,条件很好的,都说穷庙富方丈,我算是体验到了。”
徐少杰已经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了,冯成芳1994年才分配到棉纺厂,尽管是大学生,因为过于清高,不可能知道诸多的内幕,这次负责处理机器设备,估计不是什么好差事,冯成芳能够看见的,也就是职工的生活困难,其余的,不会了解。
徐少杰不会罢休,之所以留下冯成芳,徐少杰早就有想法了,想着从厂领导那里得知棉纺厂的真实情况,可能性不大,想着从职工中间得到情况,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至于说棉纺厂的中层领导,估计都是厂领导信任的人,更不用说,棉纺厂财务上的大致情况,徐少杰还是清楚的,进入90年代以来,年年亏损,在国家的政策尚未完全转变的时候,棉纺厂就进入了亏损的怪圈,加之这些年,银行和财政投入的巨额的资金,这些钱到哪里去了,徐少杰需要得到答案,徐少杰有着一种预感,棉纺厂的问题一定是不简单的,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进行过审计,仅仅从维持稳定的角度解释,是说不通的。
“冯科长,你没有从厂里占到便宜,是好事情,我知道你出身普通家庭,很多时候,看着他人有钱潇洒,内心一定是不舒服的,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听不听的进去,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过日子,清贫的生活,或许是一种磨练,人家能够做的事情,你不能做,因为你没有依靠,没有靠山,你犯错误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承担责任,就从处理机器设备的事情说,好的机器设备已经悉数处理了,剩下的,一定是没有什么人看得上的,你如果伸手了,能够从中间得到多少,但你这样做了,事情的性质就改变了。”
徐少杰习惯性的掏出了香烟,看了看冯成芳,将香烟放在了桌上。
“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冯成芳轻轻点点头,表示同意,就冲着徐少杰能够说出来这些话,就是再大的事情,冯成芳也愿意去做,冯成芳奇怪自己的感受,以前总是那么清高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棉纺厂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看见的都是汇报材料,我想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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