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便是翰林院韩大人和文贤侯府的江昭云。
这位韩大人倒是挺好的,就是年岁大了她整整十岁,而且一心只想着为百姓谋福祉,无心亲事,将来可能也不会给她多少关怀和疼惜。
感觉将会是另一个自己。
也不成
最后只剩下江昭云了。
江昭云也算是不错,年纪差的也不大,只是他没有什么上进心,想做一个自在悠闲之人,靠着文贤侯府做富贵散人。
若是如此,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江昭云也没有本事护着她,她只能靠自己,或是受了委屈只能忍着。
还是不行。
都不行。
都不行。
他伸手拧了拧眉心,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想了想这满帝城的公子哥,要求上进的、身边干净的、人品好的,像是一个都找不出来一样。
仿佛是将她交给谁都不放心。
而且这人心易变,多少男女年少之时是恩爱夫妻,可到了女子容颜老去,妾室一个一个地进门,孩子一个一个地生。
便是如今瞧着是个好的,可是焉知这日后如何
正如他母亲说的,人可以掌控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却不可以掌控别人,若是真心希望她能好,最好是将她放到自己身边来,尽自己所能的,给予她最好的。
至少他所能给的,是他自己能想得到的,也看得到的。
而不是期待别人会待她一生一世的好。
这些都是虚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沉默。
他的性格冷清寡淡,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着,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人家夫君,若是跟着他过,她可是会怨他不懂情趣?不懂得如何待她好?
待到多年之后,她可是会怨恨他,觉得自己嫁的这个人,像是一个木头桩子,半点情趣都没有,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半点欢喜都没有。
然后一生就这样过了。
他还是希望她能高兴一些,宜笑宜笑,应该是多笑笑才好,像是春日桃花那样灿漫,而不是就这样沉闷又寡淡地过一辈子,变得连个笑容都没有。
先前他母亲提出让他娶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些的,只是一想到若是她在他身边可能会变成那样,他便没有办法去点这个头。
心生怯意,止步不前。
沉默了良久,他便吩咐陆追道:“忠勇侯世子和秦国公府二公子的事情,让人寻个法子,将事情传到长宁侯府和谢家的耳中。”
“徐状元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寻他一个同乡,问他何时娶他表妹,也让人知道,他有个等了他多年未嫁的舅家表妹,舅家对他恩重如山。”
“韩大人这边,给他一个机会,安排他外任,寻个需要他的地方,且看他一心为国为民心无旁骛,还是想着留下来娶妻安稳度日。”
如此,若是他走了,这个人选自然也没了。
“至于江昭云这边,你寻个机会,找些人去找他麻烦,看他是如何应对的,就这些了。”
陆追听着满脸欢喜,心想着公子他终于是开窍了,打算出手追求谢姑娘了,他一边听一边点头,将这些事记下来,还怕是忘了,在心中不停默念。
而后他数了数,发现是少了个人。
“那章公子呢?他那边该是如何?”
“章公子那边不用了。”看着这些挑选出来的人选,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瞧着身边干干净净的,这位工部尚书大人的独子,日后定然是会纳妾的。
如此,应该也不在选择之中了。
陆追有些不明白,还想再问,但是见他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也不敢再问了,只得是将事情交接一下,让人去办。
不过是三日的时间,忠勇侯世子和秦国公二公子的事情便被捅了出来,当时整个帝城都炸了。
“你听说了没?听说了没?那忠勇侯世子,竟然养了一个外室,连孩子都有了!”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啊,还是百花楼昔日的花魁云翘姑娘,我还道这云翘姑娘到底去了哪儿,原来是给人做了外室去了。”
“听说还是隔壁院子的人丢了东西,请了官府的人搜查,正好查到了他们的院子,有人认出了他来了,边上的邻居还道住在里头的是一对小夫妻,平日里夫妻相称,年前还生了一个孩子。”
“哟,还夫妻相称,我先前还觉得忠勇侯世子是个好的,一心为了武举准备,连亲事都耽搁了,原来这一心啊,是为了美娇娘。”
“就是,先前谁人不夸赞他的,觉得是良配,也不知道多少府邸想要将姑娘嫁给他,这如今知道了,怕不是要气晕了。”
“说忠勇侯世子,你们难不成就不好奇秦国公府二公子的事情吗?”
秦二公子与男子厮混,正好被人撞了个正着,听说当时是衣服都没穿,这两人在被子里光着呢。
这要是说是没什么事情,那是谁人都不信的。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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