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点头:“来姑娘这里之前已经说了,老夫人觉得见面有些不好,可最终还是同意了。”
若是能定下来,见一面挺好的,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发现,也是挺好的。
谢宜笑松了口气:“那就行。”
待那婢女走后,谢宜笑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心思有些飘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见了面,她又应该如何跟容九公子说这些呢?
难道就说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便愿意嫁你?
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另一边的容辞也遇见了同样的问题,得知容国公夫人让他和谢宜笑见面,差点就被茶水给呛了。
“您说什么?”
容国公夫人白了他一眼:“我说,我问了谢夫人,让你和谢姑娘见一面,谢夫人同意了,到时候你见了谢姑娘,便亲自问一问她,省得总觉得我为了让你娶个媳妇回来编谎话骗你。”
容辞无奈:“母亲,我何时这般想过您?”
他母亲就算是再想要个儿媳,再喜欢谢姑娘,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点他自然是不怀疑的,若不然先前也不会等着他点头才去说这亲事。
“那你这心里成日在想什么?是‘谢姑娘真的是答应了吗?’还是‘到底是真的假的?’”容国公夫人瞥了他一眼,
“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如此,倒不如让你亲自去问,省得一天到晚的惦记着,心里不痛快。”
容辞被戳中的心思,有些儿尴尬,但若是能亲自问一问谢姑娘,准确地知晓谢姑娘的想法,他自然是想的,可若是让他去问,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就问人家谢姑娘,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这多失礼啊?
容辞犹豫了良久,问容国公夫人:“那您觉得我该如何问?”
容国公夫人哼了一声:“我管你,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如何讨姑娘欢心还需要我来教你,别是这么蠢,蠢的人就像你三哥一样,十二年了都没搞定。”
容辞:“”
不是,您这样说三哥真的好吗?
容辞冷静了一下,心想着他应当不会如他三哥那样,而且谢姑娘定然也不会像他那位三嫂一样清高自傲不屑一切,只要是好好同她说,脸皮厚一些,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到时候怎么开口,那就见机行事了。
这样想着,他心也定了许多。
容国公夫人看了他一眼:“别是给我搞砸了,说起来我还后悔呢,就不该提这个,就该给你们定亲,定亲之后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去,要是搞砸了,现在亲事还没定下,到时候我儿媳妇就没了。”
容辞道:“母亲放心吧,定然是不会的。”
容国公夫人勉强是信了,然后便打发他走了,说是他碍眼。
容辞只得告辞离开,待回了春庭苑,他就想着既然是要见谢姑娘,自然是不能空手的,若不然谢姑娘就觉得你不肯多花点心思。
可要是送东西,那自然是不行的,若是定了亲,他要是送,那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日后都是夫妻了,可若是现在送,这不是成了私相授受吗?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串佛珠。
若说私相授受,那佛珠估计也算是了吧。
只是当时送的时候也不曾想这么多,只得觉得见了她几次,她总是病怏怏的,瞧着她这样,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也并没有参夹其它的意思。
他屈指探了探,探了个空。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他也习惯了手上少了一串珠子,可一旦伸手,却又发现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
母亲说的对,他待谢姑娘,终究是不一样的。
若不然也不会将自己从小戴到大,仿佛要与自己融为一体的佛珠送给了她。
他想,若是此物一直留在他身边,待他百年之后,应该是陪着他一同入棺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沉默,想了想干脆就不想了。
既然不能送东西,那就送吃的吧,到时候吃了,谁也没有证据就成了。
这样想着,他便让陆追去樊月楼定一些点心吃食,到时候可以带过去。
。
谢宜笑先前听江氏说顾幽就要回来了,提心吊胆了几日,却一直不见踪影,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着若是能不回来,最好是不好回来了,要潇洒要自由赶紧去,别来祸害人家了。
五月十五,便是去庄子的日子。
谢宜笑一大早地换了她准备好的衣裳,一身窄袖对襟衫配抹胸,还有一条合裆裤,合裆裤就是裙裤,看着像是裙子,其实是个裤子,行走的时候比较方便。
这是先前就选定的衣裳,原本和明氏一起去,确实是挺合适的,但这一次容国公夫人和九公子也去,谢夫人也去,她这样穿实在是不够端庄。
她自己试了试,觉得穿成这样不大合适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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