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咳了一声,让她不要再说了,九公子还在呢。
谢宜笑忍不住了:“回头我让他做好汉去,看他还能不能这般神勇。”
容辞倒是无所谓,他也早就见识过谢钰什么性子了,到底世间上有千万人,也有千万种性情,只要是人不坏,不作恶就成。
而且谢钰虽然闹腾了一些,但也是有底线了,别看他玩得欢腾,但不该碰的也绝对是不碰的。
“我们往这边走吧,正好如今人少,咱们先看看,待晚一些人多了,咱们就去长安楼樊月楼,在楼上看看热闹就好了。”
谢宜笑点点头,跟着他往街道那边走去,明心明镜和陆追随后,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卫。
二人下了马车就戴着帷帽,路人偶尔还会看一眼,不过也就是匆匆一眼,就移开了。
今日七夕,戴着帷帽出行的女子多的是,男子戴帷帽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一行人一路穿过街道,这会儿天色刚黑,街道上的人还不算多,不过也不时有人往这边走来。
街道两边的摊子倒是早早地摆上了,有卖吃食的、有卖首饰的、卖灯笼的,还有一些绣品,荷包帕子团扇折扇油纸伞,抬眼看去,这街道一路,但凡是人能想到的,所需的,那都是有的。
“要两个灯笼。”此时一行人走到一处小摊前面,那小摊很小,就一张桌子,后面挂着好些个灯笼。
那些灯笼有圆灯笼,也有四角宫灯和六角宫灯,与旁的摊子差不多,但上头的画倒是画得栩栩如生,很是精致。
容辞见来往的男女手中都许多都拿着一盏灯笼,倒是他们手中空空的,仔细瞧了瞧,觉得是这家的灯笼画得最好,于是打算买两个。
旁人有的,谢姑娘总不能没有。
他回头问她:“要哪一个?”
谢宜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然后便指了指其中的那两个:“那个桃花的给我,九公子要哪个呢?”
容辞正想说他随意也行,便听她道:“算了,你哪个都行,就要那个明月桂树的吧,明月皎洁,芝兰玉树,瞧着与你也相配。”
他忍不住道:“春风明媚,桃花簇簇,与谢姑娘也相配。”
谢宜笑挑眉,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对对对,与我相配,咱们就要这两个了。”
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了,真的是少见。
容辞让店家拿了灯笼,又是让人点了里面的烛火了,后面的陆追跟着付钱。
他扣扣索索的,给的还是铜钱,还一个个地数,数得前面主子都要走了,他才是赶紧不数了,抓了一把给了赶紧跟上。
一条街道走过来,买了不少的吃食,明镜有先见之明,带了一个提盒出来,刚好可以装吃的,谢宜笑还买了一把绣着青竹的团扇,又让明心明镜各挑了一把。
半弦明月上了天空,街市上到处都挂着灯笼,映得街道如同白昼,有风吹来时微微晃动,光亮摇曳。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好!”
楼上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好词,好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好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顾姑娘大才啊,某自叹不如。”
“好说好说,阁下这首也不差。”
谢宜笑闻声抬眼看去,却见自己等人已经走到了长安楼楼下,站在楼上临窗吟诗的,正是顾幽,此时她身穿一身红衣,手中拿着一壶酒,与人交谈。
“她怎么出来了?”
明镜也看见了,只得是道:“今日七夕,大姑娘应该是跟年公子一同出来的吧?”
谢宜笑瞧见顾幽身边还有一个身穿蓝衣的公子哥,隔得太远了,看不清容貌,想来可能就是那位年公子了。
她转头看向容辞,容辞点了点头:“人还在。”
于是谢宜笑就放心不管了,不过见顾幽在楼上,她也歇了上去的心思,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了樊月楼,街道上这会儿人已经很多了,人来人往的,几乎是要靠挤着才能挤过去。
待进了樊月楼,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这名冠天下的第一酒楼,也不是人人都敢进来的,谢宜笑抬眼看去,见是楼中诸人皆是锦衣华服,想来个个都是非富即贵。
樊月楼之中有酒楼五座,座座高达三层,各楼之间有廊桥连接,世人称其为飞桥,客人立于三楼飞桥之上,居高临下,便能纵览城内风光。
五座楼之间的空地设有戏台,前头还设有听戏听曲的雅座,边上有湖池假山流水。
五座高楼分别以五行命名,成为金光楼、木华楼、水月楼、火炎楼、土邸楼,此时楼上楼下处处灯火通明,飞桥之上更有文人雅客赏景论道。
容辞定的位置正是金光楼的三楼,一行人上了楼,走过从飞桥走过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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