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丝锦捏着棋子的手一紧,手心似乎都有了一些汗迹,她忍不住道:“天凤之命,不过言传,她算是哪门子的凤?”
陛下不会再娶个皇后,太子殿下也早有了太子妃,长孙也还不到婚配的时候,她算是哪门子的凤?
可话虽如此,但谁人敢娶她?
怕的不就是被上面的人惦记,曹国公府若是促成这段姻缘也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风险。
可是偏偏偏偏曹国公府更怕怀南王娶了沈明珠,那可真的是
“而且天下的凤又不是只有一种,金凤最为尊贵,可青鸾也是凤,她最多也不过是青鸾罢了。”
若是金凤为皇后,顾幽乃是青鸾,青鸾者,王妃还是称得的。
谢宜笑微顿:“曹国公府是要帮忙说这门亲事?”
曹丝锦哑了哑,没有再说什么。
谢宜笑见她如此,心里也大约明白了,她笑了笑:“不过此事也不容易,既然是有这样的传言,我大舅定然不会胡乱将她许配,皇族更是不可能。”
曹家为了昭明太子的血脉,愿意相助怀南王一回,可长宁侯府却未必愿意嫁女,曹国公府就算是想帮忙说这个亲,怕是也不容易。
而且,谢宜笑当真不明白曹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为了怀南王是昭明太子的血脉,就趟这个浑水,这对他们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遭到一些猜忌。
若是陛下和太子稍微有点想法,曹国公府指不定就要倒霉的。
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那昭明太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当真还那么重要?
“若是不愿,那是最好了,曹家也尽力了,只是人家不愿嫁女,那也是没办法的。”曹丝锦叹气,“若是她再晚生个五六年,指不定就是好事了。”
若是顾幽晚生个五六年,正好与皇长孙相配,这样便是刚刚好,她身份也够。
可惜了
谢宜笑道:“曹姑娘此言差矣,凭着她的性子,若是真的能有此运道,这作为娘家的,未必能沾光,指不定每日都跟在身后收拾烂摊子。”
曹丝锦抬眼看向她,有些困惑,她微微蹙眉:“你对她似乎有很多的不满,撇开退亲和抢亲的事情不说,她这些年的名声在外面也极好了,你与她自小一块长大,感情也一直很好。”
“莫非是你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使得你如此看待她。”
谢宜笑一笑:“姐妹之间的恩怨罢了,不提也罢。”
谢宜笑并不想和曹丝锦干下的荒唐事,也不想让曹丝锦知晓顾知轩与原主之间原本只是原主一厢情愿的爱慕。
纵然这些事情早已随着原主的离开散去,顾知轩也不曾对原主有过超出妹妹的感情,可谢宜笑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顾知轩和曹丝锦,尤其是在这种双方感情浅薄,信任很低的时候。
曹丝锦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听她这样说,心知她不想说,也没有再问了。
曹丝锦和徐娉婷大约是留了一个时辰,一起用了一些午食点心,便告辞离开了,徐娉婷和秦茵晴玩得不错,心情也不错,并且约了下回请她们去宣平侯府玩。
徐娉婷看着风光高高在上,其实连个真诚相待的朋友都没有的。
她身边只有三种人,一种是看着她是宣平侯府嫡女捧着她的,一种不屑她的,看她的目光满是不屑厌恶,觉得她像是一颗毒瘤,恨不得离她远远的,不想与她沾上半点关系。
最后一种漠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她的行为冷漠视之,同样也离她远远的。
所以有人愿意跟她一起玩,就算是输得跳脚,她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待到这两人走后,江昭灵还叹了一声:“我头一次见这位徐姑娘这么好说话的。”
“她这人,你若是以诚待她,真心愿意和她玩,当她是朋友,她就很高兴了。”谢宜笑点了一根香,放在香炉之中,盖上盖子后,又袅袅云烟升起。
“有时候她做事,确实也令人有些诟病,但对朋友也算是仗义,先前她不是因为她的那位朋友和月清霜斗了好几年吗?”
“当年的事情如同尘埃消散,连同人家的父母都因为斗不过月家而黯然离开帝城,若非有她的坚持,怎会有后来的讨回公道。”
“你们若是愿意和她玩,便对她真诚一些,若是不想,便离远一些好了。”
江昭灵道:“看来你和她真的感情不错,难怪今日会连同她一起请了。”
“也算是一般。”谢宜笑心道,先前她只想和徐娉婷做萍水相逢能相视一笑的朋友,可是徐娉婷对她好得让她有些过意不去。
他人待我以诚,我必还之以诚。
虽然她可能还不能将徐娉婷当成什么话都说的至交好友,但会将她当成相处得不错的朋友。
“一般?”江昭灵挑眉,“我可不信你这一般。”
谢宜笑道:“不信就不信,随便你们,今日也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如星就让她再睡会,我瞧着她好些日子都没睡过好觉了,下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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