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陵听了他这番话,停顿了好一会儿,仔细思量,也觉得这样是最好了,他道:“那你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我会记得的,快回去吧。”
“那你慢走,我不送了。”谢宜陵得了这些话,终于是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等他刚刚进了门,陆追便凑过来容辞身边:“公子,三少夫人回了廖家让廖家的人过来闹事,世子爷世子爷扒了她的皮。”
说罢,陆追笑得脸皮都在抽搐:“他们也是能耐了,世子爷是什么人,那是能惹的吗?他可从来都没有不与妇人计较的良好品行的。”
第559章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陆追直觉得自己是错过好戏了。
别看容寻对着容辞一副长兄如父好兄长的好模样,但论起手段简直是令人头皮发麻,这几年还好一点了,他二十出头那些年不但心狠手辣,还嘴毒。
帝城敢惹他的,实在是少之甚少。
“难道这些年世子爷修身养性了,那廖家都忘了世子爷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陆追万分感慨。
容辞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忘了他是什么样子的,竟然敢在我面前说他闲话。”
陆追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闭嘴不敢再说了,虽然他在自家主子面前蹦跶得厉害,但也没有胆子惹那位世子爷。
容辞见他不敢说话了,便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陆追赶紧跟上去,然后急忙问:“公子公子,您和谢姑娘聊得怎样了?”
“谢姑娘可是生气了?我先前来的时候就与你说,这该低头的就低头,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丢脸。”
陆追心里那个担心哦,生怕这瓜都要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坏掉了。
要是这样,他怕不是要去找个墙撞一下。
容辞坐在马车的木榻上,靠着一个软枕没有说话,那软枕里头塞了许多的棉花,胀鼓鼓软绵绵的,靠着非常的舒服。
这样的软枕车厢里有两个,一个绣着青竹一个绣着松柏,样式都是很合他心意的,这些以前可没有,都是谢姑娘准备的。
陆追见他靠着软枕闭上眼,虽然没有说话,但似乎是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便明白了,他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我就知道谢姑娘定然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肯定不会抓着不放与公子一般计较的。”
“不过我说,公子啊,这事咱们也不能这么算了。”
容辞睁开眼来看他:“你想如何?”
陆追在一旁的坐下,然后道:“那三少夫人到底是三公子的夫人,容晴就算不是咱们国公府的姑娘了,可到底是容家血脉,确实不好动,但既然她们不好动,咱们便动廖家。”
“这廖家不是为三少夫人出头吗?咱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
“廖家也值得动?”容辞反问他。
因为谢家和廖家之间的恩怨,容辞对廖家的情况知道的也不少,在前朝大秦,廖家与谢家同样是帝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廖家还出过一位皇后一位皇妃。
当初大秦被灭的时候,谢家聪明,早早地退出了朝堂,待新主入主帝城,谢家又献上家财自保,故而没有被殃及,而廖家呢,瞧着有几分气性,说是昏君奸臣当道,不屑与之为伍,在朝中也没有人。
最初的时候,新朝的人还是高看廖家几眼的,可谢家带头投诚,为新朝办事,廖家还高昂着头颅,等着新主三顾茅庐请他们,只是可惜,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们。
后来谢家快速在朝堂站稳了脚,廖家眼见着错失良机,又不肯低下头俯首称臣,又酸同样情况的谢家翻了身,便对外骂谢家人是什么小人,走狗之类的,直接得罪了所有人。
后来谢家越来越好,廖家处境越发的艰难,那就更酸了,两家人矛盾多了,便成了深仇大恨,演变成今日的仇怨。
谢家人善谋又擅长经营,多年下来虽然还比不得以前,但已经缓过来了,依旧是帝城的权贵世家。
廖家大手大脚惯了,又因为一些自以为‘正义光明’的言论得罪人,明里暗里被排挤,钱财花完了就卖祖产,这三十多年下来,前面十几年还好,后面的日子是越过越差,如今只剩下面上的那点荣光了。
这样的人何需动手对付他们,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这动了手还脏了手呢。
陆追伸手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是,可若是这样便宜了他们,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容辞伸手拧了拧眉心:“此事到此为止吧,今日的事情传出,廖家便要完了。”
廖家有自诩诗书礼仪百年世家,多年上蹿下跳的,不就是在为维持那点名声吗?如今容寻扒了廖氏的皮,廖家名声崩坏,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而且廖家养出了这么一个姑娘,还可能会影响家中儿郎姑娘的嫁娶。
陆追有些不甘心,但容辞说的也有道理,也只能是作罢了,要他说啊,就该是咬下敌人这一块肉,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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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国公府府门口的那一场大戏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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