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事情,陈白芍便出了寝室,正好看到了在明厅之中走来走去的容亭,容亭见她出来了,便走了过来,问她:“陈女医,如何了?”
陈白芍顿了顿,看了他半晌,最后只得含糊地说道:“大姑娘的身体一直都很康健。”
按照正常来说,早产的婴儿七个月就能养活了,但因为出生太早了,在娘胎里没养好,容易出现先天不足虚弱之症,底子比不得足月的孩子。
身体虚弱多病是寻常,稍稍有些天气变化劳累也容易生病,若只是容易生病也就罢了,更倒霉一些的还会有其它的病症,这病相伴一生还会影响寿数。
容晴的身体探不出任何先天不足,也无半点虚弱之症,底子比一般的姑娘家要好,自小到大好像也没有过什么病痛,身体康健得很
这可不大像是早产的样子,陈白芍觉得容亭的头顶有些绿了。
“一直以来身体都很健康,是的吗?”容亭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肩膀都塌了一些。
陈白芍觉得他这样子实在有点可怜,于是便劝了一句:“或许也是运气好,大姑娘正好也是健健康康的呢?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的”
外面的雨洋洋洒洒地飘落,风吹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冷,容亭浑身发冷,他木然地坐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什么话都说出来。
陈白芍也不是个会劝人的人,说这么一句已经是看在容亭这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的份上,见他如此,便提出了告辞:“既然事情已经办完,属下便回去复命了,三公子,告辞。”
容亭木然地点头:“慢走,有劳了。”
虽然外面还下着雨,但陈白芍不大想在这边继续呆下去,便与随行的婢女撑着伞离开,容亭坐在屋子里看着雨幕,许久都没有动。
陈白芍回容寻的话就直白得多了。
“若无意外,大姑娘应是足月所生。”
若是一人身上有病,通过把脉可以知晓是身体哪儿不好,是不是先天不足带来的,可若是健健康康,以此来推断在不可能是早产儿也有些片面。
但早产儿嘛,就算是真的侥幸身体不错,小时候也可能是虚弱一些,不可能是像容晴这样身体倍儿棒,底子比别人足月的都要好,从小到大都不曾生过什么病。
就算是不能作为铁证,也是疑点。
容寻目光一冷:“可是当真?”
陈白芍道:“世子爷让属下去办这事的时候属下突然想起,这些年来不管是我师父还是我都不曾给大姑娘诊过脉,廖氏也是甚少,原本以为是她们看不上属下的医术,如今想来,怕是为了遮掩什么。”
“不曾看过?一次都没有?”容寻诧异了,府上也安排了陈女医每个月为女眷请脉,调理身体的,容晴这些年都没有过吗?
“没有。”
容寻脸色有些冰冷,连那点虚假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了:“廖氏真的是好得很,连这点都算到了。”
世人皆知早产儿身体多数都有些不足,容晴的身体太好了,若是幼年时期有大夫给她诊脉,更能看出来不对来。
廖竹音怕是为了遮掩此事,才不让府上的府医给容晴诊脉,连同她自己也不用府上的府医,说是不愿不信。
“廖家也好得很,算计到我们容家的头上来!”
第738章 头上的青青草原都长成森林了
容寻心底有一股怒火在烧着:“此事容家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定然要廖氏和廖家付出代价,甚至是景阳侯府那个司云朗,也不能放过!
容寻此人也是有些自负的,年轻时候也有人说他‘多智近乎其妖’,称他作‘笑面虎’,在这世间上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里有别人敢算计他的。
这廖氏、廖家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当年就这样设局设计容亭,叫容亭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因为愧疚低头做人了这么多年,还白养了别人的孩子。
这都十五年了,人生最好的时候就被人这样算计,娶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养大了这么一个女儿,付出的钱财便不说了,最重要的是心血和感情,十几年啊,是为别人养的
不过容寻也有些担心容亭,他得知这事之后都气得不轻,何况是容亭:“你回来的时候容亭如何了?”
陈白芍道:“三公子坐在屋子里发呆。”
“哦?那没有生气?”
“倒是没有。”
容寻嗤笑一声:“他倒是好性子,难不成还不想计较了?”说到这里,容寻是真的有些恼怒了,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容亭还是这副鬼样子,实在是太过窝囊了。
陈白芍不敢接这话,这要不要计较那都是与她这个做属下的没多大关系。
她想了想,报上了今日忽悠容晴的事情:“大姑娘原本不愿看诊,属下便说是夫人安排属下过去的,她大约是还想回到容国公府来,不敢得罪夫人,这才同意了。”
容寻点头,表示知晓了这事:“行了,你回去吧。”
陈白芍领命告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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